春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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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石径，直撞入山门

并未撞醒门内

古老遗址上酣睡千年的钟声。无染寺也曾和这海上昆嵛一样

起于累土。

苔痕、草色、银杏叶，门前雪……。它们亦是心怀虔诚的修行者？烟霞洞外子规声声

谁还在仙人的遗蜕里

端坐

2、

仰止

安放好诗囊或一柄生锈的铁剑

安放好种树书或讨饭篮子……。落地生根

哪一年釜中煮沸了山泉

哪一年升起来第一缕炊烟

哪一方岩体上剥下的石头被

镌刻成碑……。

飞花飞花

众木臂间抱着一场春雨坠落的火焰在三月水岸

缚住一只蜘蛛刚调好的琴弦而我面对一座空山总有言不尽意的

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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