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差回到吴国以后,看到残破的姑苏城,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但是为今之计不是伤感的时候,于是急派使者去和越国媾和。越王勾践也深知现在没有能力和吴国抗衡,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公元前480年,在黄池之会(公元前482年)后第三年,楚国派兵攻打吴国。吴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但是患难见真情,陈国派公孙贞子来吴国慰问。但是在路途之中,不幸过世。
副使们就把灵柩运到了吴国。
夫差就派伯嚭慰问陈国来使,说:现在是雨季,要是毁坏了灵柩可就不好了,因此你们还是回去吧。
第一副使芋尹盖说:寡君听说楚国无道,攻打吴国,因此派人来慰问。但是天公不作美,导致使者在路上过世了。我们一来为了不错失任务,所以带着他的灵柩来到吴国,现在吴国不让我们进城,这不是把寡君的好意扔到杂草里吗?
况且,死者为大,使者过世了,我们也要完成使命,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就好象贵国有丧事,而半途回去了,这合于礼法吗?
于是吴国不得不让灵柩进入姑苏城。
我们把视角转到越国这边,在吴国在外争霸的时候,越王勾践在干些什么?
前面我们讲到,文种给越王勾践奉上亡国九术。因此越国一个劲地怂恿吴国征伐,大兴土木。
比如,吴国建了富丽堂皇的姑苏台,导致民怨沸腾。
据《吴越春秋》记载,越国人想了一个损招。
他们把谷子的种子蒸熟,然后给吴国送去。结果吴国种下去,颗粒无收,导致吴国大饥荒。
在吴越争霸的过程中,还有一个故事特别有意思。金庸先生还曾经写过一部武侠小说,《越女剑》。
这个故事记载在《吴越春秋》,当然真实性就不太高了,纯当小说家之言便是。
传说,范蠡和勾践说:越国有个女子,武艺高超,不如请教他,教我们的士兵如何打仗?
于是,勾践就去请教这个女子。
这个越女就要去北方面见越王,在路上碰到一个老头。这个老头自称袁公。
袁公说:听说你善于舞剑,是吧?
越女说:小女子不敢隐瞒,请您试一试吧。
于是袁公挑起一支竹子,那个竹子上部已经干枯了。
越女捡起竹梢,便舞来起来。
袁公手握竹子,狠狠地刺向越女。越女不躲不闪,让袁公刺了三次,于是举起竹梢就刺向袁公。
袁公身体轻巧,一登力,便飞上了树上,变成了一只白猿。
越女拜别白猿,就继续赶路前往越王。
到了越王这里,越王就问说:所谓击剑之术是什么?
越女说:小女子从小就住在这荒郊野外,没有什么可以学习。有一日竟然无师自通了击剑之术。
越王说:那么击剑的方法是什么呢?
越女说:方法说起来容易,却很微妙。方法有大道、小道一说,通过阴阳而打开正确的门径。战斗的时候,看起来如同一个温顺的处子,争夺起来却如同猛虎一样。身体好像太阳一样高深莫测,但是战斗开始的时候,却要像兔子一样敏捷。追击的时候,宝剑似有似无,追击的时候不能被人看到,这种剑术便能以一人敌万人。
越王非常高兴,亲自赐名为越女。并且把越女剑教给战士们。
公元前482年,乘着吴王夫差北上会盟的时候。
越王勾践问大夫文种,说:寡人采用先生的策略,现在是否是天赐良机之时?
文种说:吴国的强大,归功于伍子胥。现在夫差已经把伍子胥杀了,这是天命显示出吴国要灭亡的征兆啊。
越王勾践说:那就是说,现在可以去攻打吴国了吗?
文种说:虽然现在吴国的百姓已经被军队搞得疲惫不堪,国家的米仓已经耗尽,但是如果现在去侵犯吴国,可能还不行。我们必须靠近他,去摸清他的底细。
越王勾践说:不是我想要攻打吴国,但是国内之人已经等待这个时机很久了,我不得不顺从民众的愿望啊。
不久之后,越国的父老又来劝说:现在是攻打吴国的天赐良机,即使打不赢也可以困住他们的军队,逼迫他们和我们媾和,那时,诸侯都会知道君王的功业的。
越王勾践说:好,寡人下令,要是谁劝阻我攻打吴国,严惩不贷。
范蠡对文种说:现在君王一意孤行,我们的劝阻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听从君王的命令吧。
于是越王勾践集合部队,发表战前演讲:
战士们,古往今来的贤明君王,不担忧他的军队部队,而是担心军队没有耻辱感。现在夫差拥有士兵十三万,却不担忧他的军队是否具有耻辱感,而是担忧士兵数量够不够。现在正是上天让我们越国人来惩罚夫差的时候,我不要那种匹夫之勇,而是要求战士们前进的时候想到受赏的条例,后退的时候想到刑罚而不会溃逃。
于是战士们无不感奋。
于是越王勾践召见范蠡,说:现在可以攻打吴国吗?
范蠡说:不能,还需要等到明年?
勾践说:干嘛要明年?
范蠡说:现在吴国的主力北上会盟,国内实力空虚,但是现在吴国主力刚刚走出去不远,必须等他们无力救援后方的时候,才能攻打。
于是公元前482年,越王勾践再次询问范蠡。
范蠡说:可以攻打了。
于是勾践出动水军、陆军两路攻打吴国。杀死太子友,焚烧姑苏台。这就是前面我们所说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