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在文帝时,学刑名之学;太常掌故;唯一官派“继绝学”,去做了《尚书》研习大儒,九十多岁的伏生的闭门弟子;学成归来,“诏以为太子舍人、门大夫、家令”,“迁为中大夫”,以能言善辩得幸太子(未来景帝),太子在家里私下称其为“智囊”。
景帝时,内史(皇帝秘书);御史大夫(三公之一,副丞相)。
当贵且幸如此,配上“峭(严峻)直(刚直)刻(苛刻)深(心狠)”的性格,从气死丞相申屠嘉可见“袁盎诸大功臣多不好错”是当时朝堂的普遍氛围;而又修改调整律令多达三十章,“诸侯皆喧哗疾晁错”,
内外上下都在等晁错出错出大错!
静水流深,
墙倒众人推的时刻终于来了,由晁错力推的削蕃引发“吴楚七国之乱”,本想将祸水引向袁盎为代表的对立势力的,但在以袁盎、窦婴牵头的诸大臣的交章群“殴”下,穿着朝服稀里糊涂被引向东市腰斩示众。
其父所言——刘氏安矣,而晁危矣——揭示传统帝制的核心特征,政治就是单行道,只唯上不唯实,“实”以“上”的形势需要来确定,是“鼓励说假话、惩罚讲真话”的逆淘汰。
当臣子的随时要紧绷“真做假时假亦真,无到有时有还无”这根弦,否则小甜甜秒变牛夫人。
《史记卷一百零一・列传第四十一・袁盎晁错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