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惆怅的姑娘」

「我呆呆地望着她逐渐远去的方向。月光,一股脑撒在她披肩的长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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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个夏日里的往常一样,既没有丝毫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将要发生任何事情的征兆。若非要说特别的话,就是那天的天气格外凉爽,白天里断断续续的雨滴,让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这个夏日里醉人的气息。对于爱奔跑的我来说,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简直再合适不过。


脑子又像是空的似的,走走停停。耳朵里却是满满的音乐,不住地响个不停。

走到操场南边半黑的小路上,刚好经过我常跑步的操场边上的围栏。又像往常一样,头稍稍向右一偏,看到操场上奔跑的人多少还有一些,心里也多少有一些满足。总是这样,喜欢奔跑,也喜欢看夜色下奔跑的人们。

可突然,老天像故意一样,一点也没打过招呼的大雨就这样被整盆泼洒下来。雨点一点一点变大,一点一点变得稠密。周围没伞的人开始跑了起来,可我,同样没有雨伞,却还是之前的速度。或者,赌气似的故意,又走的更慢了一些。

我就是这么喜欢雨,喜欢淋着雨,也喜欢在雨夜中奔跑,喜欢雨点打在脸上和身上的感觉,也喜欢全身湿透的感觉,就好像平日里看着奔跑过后的汗水顺着湿透的衣角滴答滴答地滴到地板上。而且,整个奔跑过程中,眼睛也好像能看的更深,也看的更远,身体便不自觉地开始享受这种大自然最纯粹的补给。

她,月色下惆怅的姑娘,瘦瘦的脸庞出神地望着远方。就这样,绕着操场,一圈又一圈,她说跑的很顺畅。可此时的大雨却早已不见了踪迹,甚至一丝细小的水珠也不舍得再落下。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遗憾,又或者,也是我的幸运,起码她没有湿透的像曾经的我一样。

那天晚上的我说了好多话,多的都甚至不再像平日里清醒的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我在陪着她,还是她在陪着我。她看着我,连精致的眼角都在不停的笑,可我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依旧傻傻地说个不停。看着她的笑,偶尔我也傻傻的回应。不过,大抵应该没她笑的那般好看吧。

我好像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也说了一些正儿八经的话。而只有七秒钟记忆的我,早已记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大脑跳到哪,也就说到哪,那应该就是没故事的我。不过却说了好多第一次说给别人听的东西,虽然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不时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接着又是简简单单很纯粹的笑。

其实那一晚并没有月亮,当然也就没有月光。夏日短暂的暴雨后,升腾的雾气弥漫在整条知春路上。要换作平常,这个时间该是整个夏日里最安静的时光。可这雾气,就这样无端的罩在整条路的灯光上,也罩在她的整个身体上。

还未到最深的夜,因此路上还是有很多直来直往的车辆。只不过,罩在整个夜色的雾气里,你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一盏盏灯光,就这样流逝在北京动人的夜里,也流向远方。

她有着我目前为止,听到过的最简单,也最特别的名字。估计只要是听过一次的人,以后都很难会忘记。她也在讲着她的故事,讲的是一个相隔几百米却是我从未了解的世界。

她喜欢在夜里傻傻地笑,也喜欢在夜里傻傻地吃。就这样,她说吃饱了以后胃就不再孤单和惆怅,我说其实有时候,我也和她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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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走在那条我尤其喜爱的路旁,看着挂在树枝上的无数颗夜里明媚的月亮。就是这样的月亮,也就是这样的灯光,也直直地打在她右侧的脸庞之上。我就这么看了好一会,接着又看着挂在树梢上的月亮。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还是走在校园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她谈着她家乡那无边的草原上虔诚的信仰,我谈着我不知何时简单的如傻瓜般的梦想。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在了我的前方。我蓦然地停下,就像那一夜的大雨蓦然地到来,就像这校园里操场上随着夜色突然涌入的奔跑的人群,也像这每天不一定准时出现我却期待的月亮。

我呆呆地望着她逐渐远去的方向。哦,还有月光,一股脑撒在她披肩的长发上。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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