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小县城的巷子里,路的拐角住着一位大爷。夏天树荫下,蒲扇、浓的发黑的绿茶、竹编的躺椅是他的避暑三件套。冬天的清晨,伴着鸡鸣打开门也会瞅到他散步的身影。为人和蔼,笑起来会扯着脸上的肌肉眯着眼睛。当然我们有也会被他抓去当听众,听他倾诉那些年的事情。
很多年前,在一个北方普通的村子里,人们在经历了过往的种种心酸,恢复农业耕种。大家勉强填饱肚子的时候。生育也就成为了一件大事。各家各户人口繁多,少则三四口,多则八九十口。只为了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把那本就不算门面的所谓光阴续着下去。
故事的主角很幸运,家中一个男丁,可是在他长大的过程中,一个问题也就愈发突显出来,那就是结婚的彩礼可是一笔巨资。忧愁宛如一座不可晃动的大山压在他老汉的肩膀上冥冥中不觉得沉重了起来。
老汉家里喂着几只死乏不活的绵羊,还有祖传的十六七亩旱地。
儿啊!你也不小了,也得时候寻个谋生了。以前的有钱汉地主家给男娃子说整个撒正体露面的活计干,当成人呢。咋呢也没有那么大的家产,光阴呢?也得你个找。 老汉提拉着磨的发亮的黑拐杖,跨过趴在土地上的糙门槛对正在穿衣的一个皮肤黝黑体高壮实的汉子说道。他大! 这咋寻么 ? 公公当年五六个儿, 光阴也好 。 最后你是老小 , 全给你个老娃子了。你个求毛病大 ,走湖逛海接济了死狗朋友了,没剩哈个撒。那是你都没吃过的苦,叫娃寻光阴去呢?
汉子整理好了衣裳,歪歪嘴拉住情色激动的老妇人。妈, 我知道!我大这叫我立家呢么。正常的事!
老汉颤了颤身子,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里因多年抽旱烟淤下的痰。三东 ,给你讲 也不是说叫你混多好,你今个先去转转,带上你妈昨夜里烙的馍,我还把你自国大大家的那个黑皮骡子给你置办下了当个脚力,你也个挣个气。年轻娃娃, 出去闯闯。老汉从褶皱的白上衣 兜子里掏出一些纸票。给钱拿上。
昂!年轻汉子垂着的头抬了抬。挎上了布兜接过钱装了进去。那我拉牲口走了啊!窜跑到院里的木棚里解开拉起了骡子的缰绳。三东看见朝思暮想的这头大黑骡子犹如见到了暗恋已久的姑娘。三东摸了摸 这头骡子的脊背用手从脊背顶骨顺到了尾巴。唉!瞧瞧这柔顺黑泽的毛皮子,多俊的东西。三东好像拥有了所有。心里顿时激动的飘乎所以。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压到骡子的身上,好似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那样威风凛凛。三东的表情随即配合表现出些许庄重,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