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释然
事件:这两天去了两次医院,路过家门口,第一天不想进门,转身离开,第二天回家吃饭,和爸妈畅快聊天。
来源:我爸妈崇尚棍棒之下出孝子,从小管教特别严厉,属于动不动就打骂,下手不分轻重那种,姐弟三人从小感到家庭氛围压抑,不能和父母正常沟通,我们平时主要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只要成绩好,才有被重视和优待的资本。结果长大后,我们不想和他们交流内心的想法,不敢去追求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世界,和朋友同事的关系也不能和谐。
我生活在一个很特别的留守家庭,6岁之前,我对爸妈没有概念,迫于计划生育政策,他们把我和二姐留在老家,由奶奶带大,我把二伯当爸爸,把二母当妈妈,家里人还笑我,虽然那时我们都不懂。老家人说我特别“静”,不爱说话。现在,很多爷爷奶奶带的孩子不爱说话,我懂他们的感受。
那些过去的事
通悟,我终于明白了,过去的一切。
引子:最近头疼头胀得厉害,昨天不得不去找陈师姐做针灸。师姐说,阳气不足,诊断为肝肾不足,湿困清窍,问我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做了放血和温针灸。回家和老姐讨论这个诊断,老姐说,年纪轻轻就阳气不足,以后可以怎么办啊!今天晚上,头还是胀疼痛得厉害,去找俏琼的朋友方姐做治疗。芳姐特意安排了小妹帮我做头疗和艾灸。期间小妹不断问我,你头疼多久了。我不好意思回答。我从10岁开始,就已经有头晕头疼的症状,这样快20年了。往事历历在目,串联起来,我好像也渐渐明白,过去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好想回到过去: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转学了,从海珠区的新村小学转到越秀区的建设六马路小学,从一天天欢声笑语快乐成长的地方,转到一个充满压抑恐惧歧视甚至威胁的地方,从此我的人生发生了转变。
在新的学校,我每天六点左右就要起床,转两次车到学校。我是个很守规矩的孩子,担心会迟到,所以非常非常早就起来,挤公交,虽然我是住得最远的,但我几乎是最早到学习的,连教室的钥匙都是我保管的。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地上学,我担心迟到。而我提心吊胆的远不止这些。
在新的学校,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所在的班,是全级最差的班之一,天天吵架,打架,同学聊的都是打游戏,看电影,没什么人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老师每周都要开批斗大会,骂所有人,连着我也一起遭罪,很压抑。班里的同学打群架,学古惑仔,天天讨论着谁最能打,仗势欺人。
唯一让我开心的是成绩,我在之前的班级,成绩中上游,到了这里,成绩绝对第一。也因此遭人妒忌,对我各种挖苦。他们嫌我穿得土,嫌我家里穷。他们还有担心我成绩好吸引女生的注意,抢了他们的“女朋友”把我按在墙上威胁。我们没有共同的爱好,没有谈资,没有知心的朋友,我只能和班里同样边缘化的穷哭孩子一起玩。我的内心非常孤单,非常苦闷。
周末,我都会回到原来的小学,原来住的大院看看,我好想回到这里。这里有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的快乐。
我把经历告诉父母,得到的是一顿臭骂。他们为了把我转学到越秀区,付出了很多,金钱/精力/卑躬屈膝去求人家。他们觉得我完全不领他们的情,但是他们不能体会的遭遇。我说一次,被骂一次,说一次,被骂一次。最后,我什么都不想对父母说了,这样形成了我闷的性格,又事不对外人说,特别不对父母说。
我紧张,我不安:
在学校,我没有朋友,我不开心;在家里,我得不到关怀,我苦闷。每天,我在去学校和会家的公交上,看着拥挤的人群,看着窗外的车流,我特别压力,特别紧张。我陷入幻想,幻想自己在一个完全自己掌握的世界,在那里我有我想要的一起,知心朋友,用心的老师,长辈的关怀。现实中,充满紧张和压抑,我好紧张,我好不安。这些紧张不安,出口,一直在我的身体里积聚。
我睡不好觉,吃不下饭,感觉身体没力气。我特别特别想回到那个开心快乐的小学。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我头晕,头很晕:
四年级升五年级,我到新的学校半年。那年暑假,我和妈妈一起回老家。回家路上,我们坐着一辆破车的最后排,座位都是湿的,整晚都不舒服。
第二天下午,我在去老小叔家里玩的路上,头开始晕起来。我感觉东西像着一层毛玻璃,不真实。我想问题,也想不清楚。记性也不好了。我特别苦恼,我病了吗?我病了要和家里说吗?我说了会不会被骂?我自己忍了一个月。终于开学后,我难受得不行,我和妈妈说我头晕。
医生怎么也弄不清我的病:
妈妈带我看医生,一个很有名中医,他说我的头晕是因为坐了潮湿的破车得的,是中了透风,开了中药,和一种中成药叫《天麻头风灵》。吃完之后,我感觉每天睡醒的时候,会稍微清醒十几秒钟,然后很快就恢复了。还是晕晕沉沉的感觉。我没想到,这是我吃过唯一对头晕有作用的药。
持续吃了一段时间重要,不起什么作用,就没吃了,自己忍着吧,好像也能接受。在学校学习的日子,依然很苦闷,在学校没朋友,不开心,在家里又不能说,日子很无聊。我只能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反正别人都瞧不起我,不和我玩,我变得自卑木讷,不喜欢跟别人来往。那我就学习做题吧,好在成绩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过了半年,我依然没有苦闷,压抑,依然没有知心朋友。同时,头晕又加重了一重。我受不了了,和家里人说我头晕,真的很重,感觉我学不下去了。这次家里充分重视了,带我去最好的医院,中山一附院,我心想这次可以找到病根了吧。爸爸带去做了脑CT,没有查出问题,医生也不找不错问题,做了测试,也说没问题。这下子爸爸怒了,说我装病,浪费家里钱,以后不准我再提头晕。我被吓的坏了,但是不敢哭,哭了被骂得更惨。从此不敢提头晕,连生病都自己忍着。心里苦闷也不想跟人说,我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
狂人罗记:
后来上了初中,二十一中。本来父母让我转学去越秀区,是寄望保送到执信中学的,但我小升初那年刚好改革,取消保送,我最后凭借一个区英语竞赛三等奖进了二十一中的重点班。不幸中的万幸。
我终于离开了让我天天苦恼不已的小学,到二十一中,发现老师和朋友都很好,感觉不错。但我依然不开心,我到学校的要一个半小时的公交。每天依然要很早起来,很晚才能回到家。我和同学们没有互动,周末依然没朋友一起玩。只能投身于各种兴趣班和竞赛班。我特别烦恼父母把我转学到这么远的地方,恨他们不让我治病,我感觉头晕还是厉害,记性不好,想不过来。我其实很好学,想学好,但是头晕困扰着我,我觉得学习成绩不好就是因为头晕,我要是不头晕,我的成绩可以更好。我觉得的世界对我不公平,我的聪明才智,明明可以上执信,但我偏偏来二十一中,就是因为头晕,我考竞赛的时候,没有发挥到,否则,我肯定可以上执信,但我更想回到海珠区上学,我不想离家这么远。我想在家好好休息,希望我的同学都在身边,能一起玩,能交流,我还是觉得没有朋友。
我在二十一中,成绩非常好,男生中永远拿第一。我又不太会跟同学和谐相处我,我让我变得很孤傲。我觉得我成绩好,就可以了。什么别的都不想管了,我头晕得很,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渐渐地我变得越来越拽,喜欢晒成绩,目中无人,觉得其他人都是笨蛋,这么简单问题都达不上来。
但我为人比较老实,喜欢帮人解答问题,所以人人品还不错吧。关系不是特别好,也不会很差。
上初中的事,犯了鼻炎,看过医生,怀疑头晕和鼻炎有关。但后来鼻炎好了,头晕还在。
独行侠阿Pro:
到了上高中的时候了,我终于可以自己选学校了。虽然我的成绩可以上最好的学校华附,但我毅然决然选择里家最近的六中。我受够了天天来回做公交的日子。我就要选择可以离家近的。
我以为到六中的日子就可以开开心心,舒舒服服,但现实又给了我沉重地一击。我小时候的同学,有几个在六中团聚了,但事实人非,我们已经没有小时候的感情了。我在六中的受到的指导,也不像想象中有重点高中的素质。老师清一色是刚毕业的,没有经验,教学上课不负责任。我发现我所在班级和我转学去的一样,是个学风很差的班。
我依然没有朋友,依然苦闷,愁云满布,头晕又加重了一层。
老姐当时在学医,给我推荐了用针灸的方法。我很想去治疗。但家里特别反对,因为老家有人用针灸,把人治疗傻了。我坚持要去,我感觉学习压力特别大,再不好好把头晕治疗好,我都学不下去了。就这样我坚持去,一个星期去两-三次,请假去,用周末去,费用还不少。但治疗其实没有效果,只是心理安慰而已。
到了高三,压力特别大,头晕更厉害了。老姐推荐了韩医生,我再一次看到了救星。要到杏园春,买最好的药来治好我的头晕。到底有没有效果呢?我也说不清,家里强大的反对声音,让我特别压抑,学校的学习和压力,压力特别大,我总是感觉脑子不够用。
那个时候,我开始厌学,厌家,我感觉全世界没有关心我的人,除了我姐姐,如果我能把头晕治好,或者我还能拼一拼。喝药治疗,是我的寄托。
不顺心的大学时代:
在极大的压力下,我高考不是很理想,我考上了广东商学院。感觉和身边的同学合不来。不管这么多了,我觉得只要我不头晕,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所以大学时代,我依然专注于看病喝药,这下子,爸妈再也不会干预我了,我已经长大了,管不来了。我一定要把头晕治疗好。我每个周末都从三水回广州,就为了看病,拿中药。不参与班级活动,协会社团活动。对于学习,我也没什么热情,发现自己学习的课程和想象中不一样。
大学后,我依然头晕。这期间看的是名家陈宝田医生,他告诉我,你没病。
工作后的不如意:
毕业后,到省轻工做一名公办老师,还是挺开心的。但2013年9月,我被组织调到省人社厅世行项目办,心理非常不愿意。我用来三年时间,才勉强摆平自己的心态。
领导说,我就是转不过弯,是的,否则我不用郁闷苦恼,头晕到现在了。哈哈。
A2:
把身体养好
把心打开
和大家和谐相互
练好自己的专业
人生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