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熄灭了指尖的烟,放下了烧酒,走上了田埂 他同草,稻,蛙,以及我死去的祖父说起了话 他说: “草,你得听话,不要欺凌我的庄稼” “稻,你得听话,好好长吧” “蛙,你开心的呱吧,这田间一切,都是你的” “老农(祖父外号),你莫担心,这上面,一切都好” 草,渐渐枯黄,倒伏在稻的脚下 稻,开始抽穗,又由青变黄 蛙,它们发出清脆的鸣叫 老农,然而,没有回应 我的父亲,他的脸色微醺,脚步歪斜 我的父亲,他又点燃一支香烟,满足地摆、摆下了田埂 我的父亲归于夜色,他的儿子,在那里 等待着他
父亲走上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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