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自主思考女性话题。
她跋山涉水向上游溯源,她将自己的贪婪放逐在文字广袤的荒原之上,任凭错乱的想法驰骋,带来情绪的激荡与碰撞。她任由它们来了,又去了,复又来了,又去了......她默不作声。
“女人和女人之间,是可以复活的。一个女人死了,会在其他女人身上复活。她们的勇气像一场接力赛。”——《失明症漫记》
最早什么时候开始思考女性话题?
最早被自己奉为“力量之书”的,同时也是开启自己有关女性话题思考的书,是《向前一步》。自认为从来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生命却不断逼迫自己思考女性主义的课题。读《向前一步》早于“一步读书会”首次共读3年,而我们的读书会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源于共读这本书,以及桑德伯格的另一本续集《B计划》,同时期,我们还共读了《醒来的女性》和《使女的故事》等等一系列女性主义小说。
自己的觉醒源自何时?
自己的觉醒真正始于成为母亲之后,始于一辆公交车上一小时的自我对话。大概是女儿7个月大的时候,自己头一次独自坐公交车出行,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久没有和自己相处过了,有多久没有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这声音问她,自己是谁?除了是妈妈、是女儿、是妻子、是公司职员,还能是谁?
这种问题,大概不会成为男性命题。因为他们天然带有社会属性,他们从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刻开始,社会就为他们设下这个问题,他们自信本身就需要去面对这个问题。请教一位男性朋友,他认为是自我传统思想的有待冲破,所幸有这样的朋友可以讨论类似的问题。可他的笃定和自信,她只在极少数女性朋友身上感受到,更多她所感受到的,会是同理,与无奈。
而这也许正是思考和讨论存在的必要性,也正是《浮出历史地表之前: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类似的书应该要走进大众视野的原因。
是什么让她这么惧怕自己没有力量?
是什么让她强烈的要与世界对抗?
她从不喜欢竞争,亦不善于对抗,尤其是自己没有胜算的时候。可总会有某种情绪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与之面对交战——这是一再逃避的后果,因为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于是背水一战,但凡有路,她便再次开启逃亡之旅。可曾有过战胜的时候?她问自己。
“‘我是我自己的’这短短六个字竟是女性象征个语言符号系统的挑战,在‘我’的称谓与女性存在串联为一个符号体的一瞬间......然而,也正是这这一符号体系中,在这一拉康所说的象征序中,女性的主题生存过程受到了阻抑......没有为女性提供任何使她足以区别其他主体的解释或定义,她们面对的是自身意义的空白,自身所指的匮乏。她甚至无从接下去说第二句话:我和我自己实际是谁,是什么。”
——《付出历史地表》绪论
思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