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运匠心婢女辅白龙

            仗莲艇仙姑救人质

话说那日莲花仙子顺利脱胎后,春草仙子和余红仙子等一大早就把她接到录云洞中住下。那条大莲藕则被她们带到春草池中让它承接天露,以便继续生长。不久,它便长成了一条坚固无比,密不透风,来去自如的宝艇。

莲花洞虽与录云洞一样,一切应用之物应有尽有,但由于莲花仙子刚脱胎,尚无武艺自卫,余红仙子怕她遭人暗算,因此决定接她到录云洞居住。这样一来可以得到众姐妹保护;二来可以由众姐妹教授武艺。

自此,余红仙子四人每日上午轮番传授小莲子武艺,小莲子集四家之长,武功进步飞快。下午,五姐妹则一同分工练习操纵莲藕艇,这时的小莲子倒成了师父了。

小白龙自那日致书黑鳗,小虾兵回报送妥后,心里稍觉宽慰,静待事态发展。

珠儿丫环成竹在胸,除细心侍候殿下外,派兵丁时刻盯着黑玉洞,监视黑玉洞动静。

忽一日,巡湖虾兵来报,发现一条特别造型的小艇混在游船队里,在仙湖各处游弋。

小白龙得报,忙唤一声:“珠儿!”

“珠儿来了!”

这珠儿丫环的母亲灵珠老蚌,年轻时曾做过小白龙的奶妈。小白龙吃她的奶长大,所以对灵珠老蚌很有感情。后来灵珠老蚌在产珠儿时不幸身亡。小珠儿一出生就没有亲人,无依无靠地,小白龙便派专人哺育,并赐名珠儿,以寓纪念灵珠老蚌之意。珠儿懂事后,小白龙便把她收在自己面前充作丫环,这丫头不但长成了个千娇百媚身,且极善解人意,小白龙一刻也离不开她。

“小珠儿!”小白龙又叫了一声。

“珠儿在!殿下,珠儿叩见了!”珠儿笑着站在小白龙面前。

“免了罢!珠儿,你就坐下说话吧。”

珠儿福了一福,便在小白龙面前坐下了。

“殿下,是问湖面奇怪小艇么?”

“正是！”

“珠儿探听过了,那是春草仙子她们的宝艇。这艘莲藕艇,实为冠豸仙山的一奇宝。它艇身圆,头尾尖,周身密不透风;艇首、艇侧皆有水晶窗门,供乘艇的人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人却看不清艇内的任何情况。更为厉害的是,它水上水下都能进退自如,且坚固异常,任何兵器都破不了它。将来借来巡湖卫宫,防御外敌,最为有用。”小珠儿笑着一口气说了许多。她见小白龙专心细听,接着又说:“今天可能是春草仙子她们来了,估计是来探水路,侦察黑玉洞的。看来她们进攻黑玉洞的各项事宜都已基本就绪了,三几天内,免不了会有一场大战。”

“珠儿!”小白龙开心地叫了一声。

“殿下!”珠儿连忙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小白龙和颜悦色地,“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多礼,你却总是不听!”

“是!珠儿记下了!”每逢这种情况,珠儿总是含笑说记下了。然而,珠儿就是没有记下一次,这是珠儿识礼处,也是她的知机处。后来小白龙特别恩宠于她,恐怕主要是她的这个优点在起作用。

“依你看,我们怎样准备?但要两全其美才好,既不要得罪黑鳗,又要救出梅如弟弟来。”小白龙平静地说。

“禀告殿下!”珠儿见小白龙一本正经地下问自己,又马上站起来。

“坐下说,坐下说!”小白龙和颜悦色地说。

珠儿听了,只好又坐下,把裙摆拉顺盖住双腿,笑靥靥地说:“依珠儿愚见,殿下可先点好兵将,隐蔽在湖西水柳林里等着。如果春草仙子她们得手救了梅如,殿下便悄悄收兵;如果春草仙子她们迷路，珠儿自会暗中差人指点,殿下也不要出兵;如果春草仙子她们战事吃紧,殿下就突出奇兵,以制止双方械斗为名,把双方兵将隔开;同时,要求双方派员谈判,殿下给她们主持和谈。利用和谈,可以没完没了地拖延时间。珠儿自会找几个能言善辩的使女,化妆成春草仙子的和谈代表,与黑鳗的代表周旋。等到日落,春草仙子她们便可乘艇潜入污泥,穿洞寻找梅如。黑鳗兵力不多,也不见得就虑及于此,一俟春草她们得手时,殿下便可寻机罢兵了。”

小白龙听了,一拍巴掌高兴地说:“珠儿长进不少,可以肩负大任了!”

“谢谢殿下夸奖,珠儿实不敢当!”小珠儿听殿下衷心夸奖她,心内乐滋滋地。

“珠儿,这次行兵布阵,就由你指挥!”小白龙认真地,“不过要机密些,一定要做到两全其美!”

“禀告殿下!小珠儿只是殿下的一名丫头,当不了如此大任!”珠儿站了起来,盯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说。

“我赐你上方宝剑,众将官自然宾服!”小白龙手握剑把,威风凛凛地对着众水族,“珠儿代本殿指挥,好处有二:其一,万一黑鳗知道我们出兵与他为敌,我可以推说珠儿指挥不当,这样就留下回旋余地;其二,我要考一考小珠儿有多大能耐。”

“殿下既然这么说,珠儿只有遵命了!”小珠儿说罢,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大礼。

“今天,我要登台拜将,亲授上方宝剑于你。”

“殿下,拜将一事,却是万万不可。一者此次出兵,原属绝密;二者珠儿原是一个丫头,登台拜将,无功受爵,是很难服众的;三者让天下人知道,会笑我龙宫无人;四者人家会怀疑殿下有私于珠儿，背地诋毁殿下用人唯亲:五者珠儿凭剑调将,众将会以为是殿下亲自指挥,作战自会勇敢。有此五者,还是不登台拜将为妙。”珠儿口气说完,小白龙听后,自是心服口服,对珠儿又平添了几分爱怜。

“珠儿想得周到,依你就是。这是我的游龙剑,现在就交与你了。”小白龙说罢,把游龙剑双手递给珠儿。

珠儿连忙跪下,双手接住。

小白龙双手把她扶起,乘势在她嫩脸上亲了一口。

珠儿脸一红,柳腰一闪,站过一旁,那乌黑含情的眼睛,直瞅小白龙,瞅得小白龙心痒痒地。

“兑霞千总!”珠儿一声娇喝。

小珠儿怕小白龙一时会有更亲热的举动,因此连忙吆喝那兑霞千总进殿。小白龙只好回到龙椅上坐好,看心爱的小珠儿布兵。

“末将在!”兑霞千总边答边大步流星进入殿来,跪在小白龙面前,“末将参见殿下!”

“发你令箭一支,命你带领本部人马,备足三日干粮,速去湖西水柳林内潜伏,听候蟹将军节制!”

“得令!”兑霞千总双手接了令箭,带了护宫营里的一队人马,如飞地到水柳林埋伏去了。

“龙霞千总!”珠儿又一声娇喝。

“末将在!”龙霞千总人随声到,“末将参见殿下!”

珠儿在龙案上抽了一支令箭,粉面含威厉声发令:“命你带领本队虾兵,备足三日干粮悄悄开往黑玉洞东首的水杨林内潜伏,听候蟹将军节制得令!”

龙霞千总双手接了令箭,带领人马,出了水晶宫后备营,如飞去了。

“磷霞千总！”

“末将在!”随着一阵旋风,磷霞千总进入殿中,“末将参见殿下！”

珠儿抽支令箭说:“命你到军政司,领一队虾兵,备足三日干粮,悄悄潜到黑玉洞背后的水草深处埋伏,待机捉拿逃敌,不得有误！”

“得令!”磷霞千总双手接了令箭,到军政司交验了令箭,领了一队虾兵,偷偷摸到黑玉洞后水草深处埋伏起来了。

“蟹将军!”小珠儿吸足中气,震天价响地一声暴喝。

珠儿深深知道,这蟹将军功劳大,资历深,秉性傲慢,向来横行。今天首次发令,要给他一个先声夺气,来个下马威,不然难于驾驭。

“末将在!”随着一声粗洪闷应,平常慢吞吞的蟹将军,今天也阵风似地进入殿内,单腿跪在小白龙面前。

“末将叩见殿下！”

珠儿手握宝剑柳眉倒竖,粉面含威,疾言厉色地交待:“蟹将军,给你令箭一支,传令兵一小队,以及你自己原来的人马,速到湖西了望台埋伏,监视黑玉洞,节制指挥三路兵将。请你务必随时派传令兵向我报告军情,更要派老成能干的侦察兵去侦察,不得有误！”

蟹将军双手接了令箭,大步流星出殿去了。

珠儿歇了一口气,小白龙把自己吃的一杯“冠豸神品”递给珠见珠儿含笑双手接了,轻轻呷了一口,随手擦一下额头汗星儿,接着又娇唤一声:

“蚌蛤姑娘姐妹们,快进殿来!”

“来了!珠儿姐,我们都来了!”姑娘们总是嘻嘻哈哈,天塌下来也是一样。

随着“来了、来了”的一片娇声,殿外进来了一群花枝招展,娇眉杏眼,蜂腰纤手的丫头们。她们一个个春风满面,笑脸含芳,唧唧喳喳地站了一排。

“花雯姑娘!”

小花雯跨前一步,站在珠儿面前,睁着那乌黑的大眼睛,闭着小嘴儿,等待珠儿吩咐。

“小花雯,命你挑选十名蚌蛤姐妹,到黑玉洞前,斗花草、捉迷藏、唱歌儿、跳舞儿,但要玩得自然。你们的任务是暗中监视黑玉洞动静,有异常情况时,随时派人回来报告!”

小花雯高高兴兴地选了十名姑娘去了。

小白龙见珠儿发令完毕,含笑说:“看来,我的小珠儿已成了一员大将军了!”

“珠儿不才,全仗殿下虎威!”珠儿接过小白龙递给她的一杯新茶,呷了一口,笑盈盈地舒口气。

你叫那些蚌蛤姑娘们到黑玉洞前玩耍,是示以平安吧?”

“回禀殿下,这有双重意义。一如殿下所说,示以平安,麻痹他们;二是万一打起来,由她们及时化妆春草仙子进行谈判,很是便当！”

“这种安排,可以算得上天衣无缝了!”小白龙翘起大拇指,连声夸奖。

“殿下过奖了!珠儿可不敢当。”珠儿听小白龙夸奖,连忙起立躬身谦让。

“报!奉蟹将军之命,禀告殿下:黑玉洞里没有异常情况,了望台已加强双岗了望,几路联络也都正常。蟹将军坐镇指挥所,一切都按要求准备好了。”传令兵报告了情况。

“赏给银牌!”

传令兵领了银牌,如飞去了。

“报!奉兑霞千总之命,禀告殿下:水柳林下地形,非常适合埋伏,已按殿下意图埋伏了。”

“赏给银牌!再去探听！”

探子领了银牌,如飞去了。

“报!奉龙霞千总之命,禀告殿下:东首水杨林里已埋伏好了。此处居高临下,是突击冲锋的最有利位置。”

“赏给银牌!再探!”

传令兵领了银牌,也如飞去了。

“报!奉磷霞千总之命,禀告殿下:黑玉洞的洞后,毫无动静,虾兵已在黑玉洞后的水草里埋伏好了。我队士气很高,只等殿下命令,阻击退逃之敌,必获大胜。”

“赏给银牌!叫磷霞千总小心行事。在人家背后,要特别小心。务必埋伏好!”

“是!叫磷霞千总小心行事,在人家背后,要特别小心。”传令兵复述一遍殿下命令,领了银牌,如飞去了。

一连几报,把水晶宫紧张气氛提到了顶点,值殿兵丁,一个个蹑手蹑脚,连大气都不敢出。大殿里静得连针儿落地都铮然有声。

小白龙对珠儿说:“现在只有花雯姑娘一路尚无回报。”

小白龙语音未了,只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殿内,小白龙与珠儿相对一笑。

“报告殿下!”

小白龙眼睛一亮：“怎么样?你慢慢儿说”小白龙对女兵一向特别和气,何况回来报告的又是小花雯姑娘。

“禀报殿下,我们到黑玉洞前,没有发现异常现象。时不时有小秋、小善等丫环、奴才进进出出,他们还向我们招手致意。我们一伙去那儿捉迷藏、舞霓裳,话家常,最是快乐不过,比在殿下面前跳舞玩耍快乐多了。殿下!你就随我们去看看,保你会玩得不想回来!”小花雯媚眼盈盈,偏着头,两个小酒窝娇态万千,一口气说了半车开心话。小白龙本想刮她的鼻子,可就是距离远些,够不着。

“好、好、好!赏给金牌!”小白龙最疼爱女兵,历来赏赐从优。

“告诉姑娘们,尽情玩耍,细心观察。”珠儿补充着说。

小花雯领了金牌,颠来倒去地翻着看,嘴里咕噜着说:“这牌儿金灿灿,看倒好看,就是不知中不中用?待明儿换糖儿给姐妹们吃罢!”

小白龙听了小花雯这段天真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小珠儿,你训练的丫头女兵,果然不错,又天真,又烂漫,又陶情,还会打迷魂阵,但在真刀真枪面前,怕就娇喘无力了。”

“殿下,她们练的是霓裳羽衣阵法,别看她们在喜气洋洋地轻歌曼舞,内里却暗藏着杀机呢!当敌人被扰得眼花缭乱之时,她们便会将长袖一展,从中飞出短剑,煞是利害哩!”

紧张了一天,珠儿见小白龙已露出倦意,连忙进内打点好床铺,然后出来说:“殿下,看来今天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了,请早些歇息吧。如有大事,珠儿自会及时来禀报的。”珠儿说罢,回头一笑,竟自去了。

第二天,湖面上仍然舟船如织,一派升平景象。那艘奇特的小艇,也还在湖面游弋,而水晶宫里,传令兵往来不绝,一派临战的紧张气氛,压得人都透不过气来。

小白龙与小珠儿整天坐镇银銮殿,紧张处理着军情。

第三天中午,小白龙与珠儿正在议事,忽听一声“报”,只见巡湖虾兵手握令旗,单腿跪在面前“禀告殿下!湖面奇艇突然不见了!”

“再探!”珠儿说罢,转身对小白龙说:“湖面宝艇突然不见,说明春草仙子她们已经行动了。”

“传令长!”珠儿娇喝一声。

“传令长叩见殿下!”

“派得力传令兵,分头命令蟹将军、兑霞千总、龙霞千总、磷霞千总及花雯姑娘等做好出击准备!”

传令长复述一遍后,转身出殿去了。

“报!黑玉洞内,声震如雷!”

“报!黑玉洞内,人声鼎沸!”

“报!黑玉洞内,号角乱鸣!”

“报!黑玉洞内,一片混乱,无人指挥!”

一连四报。小白龙与珠儿交换一下眼色点点头说:“春草仙子她们好快呀。”

“殿下,有莲藕宝艇相助,就像猛虎添了翅膀,想来是必胜无疑的了。”

“看来,我们不一定要出兵了。”

“殿下,请喝一口‘冠豸神品’。”珠儿为缓和一下紧张气氛,双手把茶送到小白龙嘴边:“小西子送的!殿下!”

小白龙就着珠儿的手,呷了一口茶:“你还有心情,小西子,小西子的！”

“殿下,行兵打战,还不是为了家国妻儿不受敌人欺负?所以珠儿叫你想一想小西子哩!”

“鬼丫头,当心我撕你的嘴!”

“殿下!”磷霞千总的传令兵,飞跑进殿报告,“奉磷霞千总之命,已将黑玉洞俘虏秋明押到殿外了,请殿下发落。据秋明初步交待,梅如已被一帮女子救去,磷霞千总请殿下指示下步行动。”

“赏给金牌!”小白龙一直紧绷着的弦刹时松了下来,“告诉磷霞千总,继续加强警戒,不可松懈。没有命令,不准撤退!”

传令兵复述一遍小白龙的命令,领了金牌后,如飞出殿去了。

黑玉洞的俘虏小秋明,被值殿虾兵押进殿内,跪在一旁。

小白龙对秋明非常客气,马上吩咐给她松绑赐坐,待秋明不紧张后,才询问起梅如的情况。

“自那日洞主接到殿下书信后,洞主命我专门服侍和看管梅如，吩咐不得难为他,委屈他,否则唯我是问。我得令后,也就遵命细心侍候,从不敢怠慢……”

原来春草仙子一行五人经过两天的侦察,已探明黑玉洞外的地形和进攻的路线。今天中午,她们乘湖上游船很多的时候,驾着莲藕艇潜入水中,迅速驶向黑玉洞。在离黑玉洞不远处,小丽丽出艇侦察,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便立即回到艇内,与四位姐妹商议定,决定按原计划行事。她们将莲藕艇潜入污泥之中,对准黑玉洞口全速钻了进去。

黑玉洞在石门仙湖西部,主洞伸入仙山腹部,副洞纵横于湖底污泥之中。它的主洞十分宽敞,既有厅堂、内室、外室,还有演武厅、会客厅等。副洞则纵横交错,生人误入是转不出来的。小丽丽在跟黑鳗反目前,由于黑鳗跟小白龙的关系,曾经在黑玉洞的主洞进出过多次,因此对主洞的情形比较了解。今天有她作向导,莲藕艇便很快地穿进主洞中。恰逢黑鳗外出,洞里无人指挥,那些虾兵、虾将们一会儿就乱成一团了,根本谈不到阻击。这使得宝艇左冲右窜,如入无人之境,春草仙子她们,可以从从容容地寻找梅如。不久,她们发现一处宫院,春草仙子一阵激动,跳出宝艇,不顾一切朝前冲去,口中大声呼唤着爱弟梅如的名字。

小嫦娥与小西子急忙出艇护在春草仙子的左右。小莲子与小丽丽则留在宝艇边,做好接应的准备。

黑玉洞里的一片惊慌,梅如也觉察到了,心头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姐姐们来搭救自己了。他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五色珠亮在胸前。因为他知道要让她们尽快发现自己,这是最好的办法。

正在守护梅如的秋明,听到喊杀声后,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已逃命吧,丢下梅如怎么办?带梅如逃吧,这样的文弱书生,怎么逃得出去?正在两难之际,小嫦娥和小西子的两把明晃晃的宝剑,已架到她的脖子上了。

梅如狂奔到西天女郎面前,叫声“姐姐!”便扑进西天女郎怀里。

春草仙子丢下宝剑,紧紧地抱着爱弟,生怕他跑了似的。

小西子见西天女郎丢下宝剑久久地搂着爱弟不放,故意大喊声:“黑鳗杀来了!”果然,春草仙子一惊,拉起爱弟,便向前头狂奔而去。

“傻妹子,快回头,宝艇在后面!”

春草仙子一听,赶忙回过身拉着梅如向宝艇跑去。

小西子笑着捡起青茅剑,闪到一旁,让春草仙子过去。

一直守在艇门的小丽丽和小莲子见春草姐姐已将梅如救回，马上迎上前,把梅如扶进艇里。

不一会,小嫦娥和小西子也都回来了。

“关好艇门,迅速离开!”小嫦娥不容分说,立即下令。

小白龙和珠儿听了小秋明的一番招供后,知道梅如确已被春草仙子她们救回去了,立即长长松了一口气。

“小秋明,你受委屈了!”小白龙发完命令,便转向小秋明,“快回去吧!黑玉洞那儿正需要你呢!”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