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眼看着就到了,这两天终于又下雪了。整个冬天,除了2018年底那场匆匆而来匆匆又去的雪,再没有了雪,以至于空气干燥得开始流行感冒。
昨天早晨出门时,打开摩拜,看到座椅上星星点点的水渍,才知道似乎天上飘着雪,然而究竟是雪还是雨,却分不太清楚。
到了中午,雨终于清晰可见了,地面也湿了,也许因为地气已经回暖,再难下雪了。但是能下雨也是好的,总能缓解一下一个冬天的干燥。
如今有种说法:早晨叫醒你的是什么?
励志的人说,叫醒我的是梦想;
职场中人说,叫醒我的是闹钟;
养生保健的人说,叫醒我的是宿便。
我这个资深的鼻炎患者,尤其正处于病患进行式的人说,叫醒我的是干燥如火、呼吸不畅的鼻腔。
今早起来,看向窗外,地面依然湿透,行人撑伞,便知道雨一直在下。待出门时,才发现空中飘旋的是雪花,只是落地便化了,再难以维系雪的模样,无论是落在道路、草坪或是树梢上,都呈雨水的状态了。
只是无论是雨还是雪,这雨雪天终究多多少少地净化了这阴霾的空气,湿润了即将过去的冬天。
今天是元月的最后一天,似乎2019年才刚刚开始,不经意间一个月就已经悄然而过。各种热闹的跨年演讲似乎还在众说纷纭,却已经进入了农历年的尾声。
戊戌年仅剩几天就过去了,我的本命年也将随之而去。然而这个本命年,却让我十分留恋与不舍。
往年总会在一年的年末,象征性地做一做一年的总结,然后今年却一直拖到了阴历年末,也正是因为实在不舍这个本命年。
在这一年里,我并没有给自己定下什么宏伟大愿,反而是非常随心所欲的一年。原本想在书与茶的惬意中寻找归宿,却不料与曾经的职场发生了碰撞,又回归了往日的团队,却也让我与心仪的蓝海风失之交臂,也许命中注定西风只能独行吧。
值得欣慰的是,在戊戌年里,我解除了多年的沉疾。也是除了生孩子之外,第一次有了住院经历,既独特又新奇,让我记忆深刻。
在年末又为久拖不愈的鼻炎经历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针灸,让我亦感受深刻。终于在本命年里为自己的身体扫除了陈年的障碍。
戊戌年,因“戊戌变法”而让这个年号有了特殊的意义,今生我也只能经历这一次的戊戌年了,又恰逢本命年,就愈加地让我珍惜。
2019年已经实实在在地来了。今年流行一句话:2019年是过去十年里最差的一年,也是未来十年里最好的一年。
早在19世纪50年代,狄更斯就在《双城记》里写道: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代,这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绝望之冬;我们的前途拥有一切,我们的前途一无所有;我们正走向天堂,我们也正直下地狱。
马云讲过,这是一个最好的创业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创业的时代。出生在每个时代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宿命。
如今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视这个时代为最好或最坏,也许完全取决于自己吧。
此刻,我站在走廊,望向窗外的院落,空中的雪花依然旋舞着。草坪里略有了白色,树梢上也带了些许的白。从朋友圈里看到山里早已是鹅毛大雪,漫山白透。
长安城里,估计难以看到银装素裹的模样了,但在春节到来之际,能有这样一场雨雪天气已经很好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我只知道,在我眼里今天是很好的天气了,仅此而已。
当我编辑完这些文字,抬头看向窗外时,雪花竟然停了。草坪里刚刚有的一点白,已经不见了踪迹,天色也放亮了。估计这是戊戌年里的最后一场雪了。
原来,时间就是在这样的变化中悄悄过去的,一生也是在这样的变化中悄悄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