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从4月3日晚上住院到8日,每天都在一天一瓶液体地输着。

8日时,尽管腿还肿着,但很明显已消肿了。

我是1天24小时地盯着这条伤腿,而医生也是一天一次地观察着。所以,当8日医生对我说“明天可以准备手术”时,我是疑惑的。

于是,8日一整天,我的心底都在对“手术是否能如期进行”抱有疑问的。而在医生那里,可能在他们给我说“按照‘可以’准备,若不行的话就后天,一切以安全为目的”时,已决定“手术肯定可以做”了。

所以,我按照心底虽有疑问,但依然做着最充分的准备(手术前的过夜里12点后不吃不喝、一卷卫生纸、一个纸尿片和术前所做的所有可见图片)进行着,甚至在8点前换好内衣内裤和解决好大小便的问题了。而医生呢,则是按照他们的那套术前要求告知、签字的正常流程进行着。

所以,上午10:19,等到我们都以为今天可能不再手术时,手术室的运辅员来了。

于是,手术如期进行。

10:40,我在老公、儿子和妹妹的护送下,平躺着进了手术室。

接着进入术前准备中。这时我的大脑是清晰的,比如一个医生先在我左侧输上了液体,又一个医生在我右大腿根处打了一针有助于手术中能缓解疼痛的别样的针剂。比如医生协助我从平车上挪移到手术台上,而麻醉师的上场则终结了我的记忆。

2:40,我醒来时,第一句话问医生的是“您不是让我配合您张嘴吗?”医生说,你已张过嘴了。我才知道了我的潜意识作用仍然还是很强大。医生说“手术已完成,正送你回病房”时,我才看到老公和儿子正推着平车向病房走来。

接着就是“手术后的2小时内不许睡着,4小时内不喝水,6小时内不许吃东西”的基本流程了。

那么,在这6个小时内,我能做什么?和老公一起寻找“新腿”的着力点,发现,无论把新腿放到哪里,这个“新腿”都是“难受”的。好在我有征服大山的勇气、恒心和毅力,所以,从始至终我都能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它。

于是,在这6个小时内,让妹妹提前回家了,让老公去交警队处理事情了。我和儿子则聊起了家常,谈起自己的情感问题。让儿子以男人的角度,帮助我这个被老公称为“智商还算正常,情商几乎为零”的人,分析一下我该如何走好接下来的路。

不伤他,也不伤他。这可能就是我一直以来都在找的路吧?毕竟我爱过,便不忍伤害他。哪怕他曾把我推下悬崖,伤的体无完肤,我依然选择不伤他。此刻我的理解是“老天在以让他那样做的方式保护我,而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和想法。像我这种一旦决定决不反愧的性格,是不会提出分手的,所以这个‘恶人’的称号就送给了他”。

事实证明,不是我不优秀,而是我们两个无缘人这样的终结,才让我在下一站遇到了把我一辈子当宝贝的老公。尤其是在我对老公说“我有一段情感问题需要处理”时,老公给予我的是爱、信任和支持,他说“相信你有处理好的能力”。再加上今天与儿子的畅谈,让我“对男子汉的担当”又有了新的理解,尽管时代不同,但我已明白,我与他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是同路人。我爱的只是心目中以他为模型的那个“他”。所以,我应该放过他,也该放过自己了。

而老公呢?这个凡事把老婆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他可以每天笑着对你说“挣钱给老婆花”;他可以每天起早贪黑的劳作,心心念念只为这个家;他可以不嫌弃你的一切缺点一辈子把你当孩子般呵护,他可以笑对你的“尖刻”指责,依然真心快乐。这样的男人,也是个极品吧?可他,是我用“善缘”化来的,我便也该珍惜他。

所有,前尘往事,释怀了。

再往后,只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我的手术,是不是也连着大脑啊?

当新腿会走路时,能不能让我再谈一次恋爱,去深爱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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