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花花想上厕所,小爪子“哒哒哒哒”地走到门口,低声“嗷呜”的哼了几声,我做着什么梦呢,醒了给它开门出去。
赛门在客厅还没睡。
花花又走到门口,“嗷呜”了几声,说想上厕所了。
赛门带它下楼去外面方便。
昨晚儿子买的站票回来的,说在火车洗手台上坐了一路,终于知道为啥高铁票要贵三倍了。
上完厕所的花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水,要不说花花仁义呢!不拉不尿就宁可不吃不喝,口罩的时候下不了楼,就不吃不喝做到七八天不拉不尿。
这就想起一句话:“打不死孩子饿不死狗。”
这句话昨天早上赛门也对我说了。
因为我上午要参加线上模拟考试,想让赛门把二宝宝带到老太太那去。
让她刷牙洗脸,就是磨蹭。赛门怒了,拿着铁的衣架歇斯底里的咆哮,大吼,一下一下打洗衣机上的架子,还打了二宝宝的手两下,屁股上也打了一下。
他失控了。歇斯底里大吼着说:“别拿你那破心理跟我说事,我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我就是有病,我是个大神经病,怎么了?我死了吗?打不死孩子饿不死狗,天天撒谎,你不在家,我一个字都不用说自己就都做了,天天惯着吧……”
二宝宝拿着牙膏手直发抖,她的草莓味牙膏用完了,赛门让她用我们用的薄荷味牙膏,她不喜欢,说是辣的,而赛门不让给她买草莓牙膏,说太甜对牙齿不好,所以,二宝宝干脆不刷牙了,关着门在卫生间待一会儿出去就说弄完了。
狭小逼仄的卫生间里,赛门暴跳如雷,二宝宝缩着肩膀,手发着抖,一边小声哭一边刷牙,眼睛里全是恐惧。
我把给二宝宝烤好的披萨装进一个圆形的饼干盒子里,又放进装蛋糕的保温袋里,要她带到奶奶那边吃。
外面下着雨,找二宝宝的雨衣,找不到,怒气未消的赛门又把矛头指向我:“你天天骑摩托车不知道雨衣在不在?”
我说我没注意。
唉!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还在发泄着他的情绪,各种指责。我忍无可忍,不想跟他争吵,我生气的说:“你不要再说话了,一个字都不要说了。”
他立刻就闭嘴了,这不是听话照做,是另一种反抗。
我接着对他说:“你自己过去吧!二宝宝不过去了。”
看着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二宝宝,我不知道到那边后需要多久情绪才能平稳下来,毕竟只是模拟考,测试软件设备,熟悉考试流程。
赛门生气的摔门走了。
二宝宝轻声说:“爸爸是个大恶魔。”
我问她:“那妈妈是什么?”
我觉得即便不是天使,也是个小仙子吧!保护匹诺曹的仙子。
二宝宝说:“妈妈也是个大恶魔。”
我愣了一下,分析了后觉得,她这样说,可能一是因为我也跟赛门大声吵了几句,二是我在卫生间并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她、拯救她。
她说的也很对。
二宝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挺放松的,可能正是因为赛门对孩子们太严厉了,所以我就会对孩子们有些纵容,一是觉得这是从心底升起的补偿,另外也是一种反抗吧!
下午给儿子收拾了他的房间,换了厚被,但是他没用,因为到现在他都没睡呢!
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待着,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听话不懂事操不完心的孩子,除了发脾气就一言不发的搭子……
世上的三件事:自己的事,别人的事,老天的事。像儿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动不动就说自己犯病难受,一天花的都不够我挣得的别人,我怎么才能做到不管他?
了了了,罢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