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生命中穿梭。没来由地降生,片刻不居地奔向死亡。“时不我待”,中式的感悟烛照了时间的奥义。“存在乃是存在者之为存在之物”,这话隐隐透出到骨的寒意。
无助的紧张,注定人要捏造出一种东西叫“永恒”。在时间之流中,转世便是“永恒”的美丽想象。转世,说白了,就是灵魂出窍,从一个腐朽的肉体撞入另一个即将腐朽之旅的肉体。这种撞入,是掷骰子,还是定点定向爆破,我们安排一个叫“上帝”的知道。不过,既然是从已朽转到速朽的旅行,可以想见,其过程就是要不停地赶趟儿。
很可好奇的是,出窍的魂儿是一穷二白,还是怀揣着历史问题流转?如果是前者,前世与晋升是显然没有啥瓜葛。倘若是后者,肩扛手提着大包小包而来的灵魂终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不管是当下还是来生,实际上都活在过去。这都是可怕的。佛经有云:“饭馆父母所生之身,犹彼十方虚空,吹一微尘,如湛巨海,流一浮沤,起灭无从。”断章取义地看,很通达。
传说,古希腊哲人德谟克里特古意刺瞎双眼以免感官受外界干扰,而能更好地沉思。他好比是逆着《庄子》中“混沌”的悲剧面行。小生好奇,如果混沌的七窍没被强行凿开,灵魂是不是就不会四处乱窜。
半钵毒芹,苏格拉底一饮而尽,就此欠下阿斯克列比亚斯一只公鸡,亲自死亡。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