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饱饭后拿起笔写东西,发觉失去了写长篇的耐力,许是太久没有长期写字,文章稍微写长点就开始吃力。要么就是手酸要么就是觉得坐姿不舒服,写到后面越写越快,不其所然这就是一篇废文了。想起来发觉好笑,现在谁写长篇用手记,科技越来越发达,就摆在面前我却作怪似的看不见。或许有我自己比较喜欢写字的成分,不知不觉累下一堆手稿。每回正文写完后会发给爸妈看,爸爸说我写的东西过于忧郁甚至有些悲伤,我倒不觉得是件棘手的事。如若一束花能承担起枯萎的部分,那它必然有资本享受绽放的喜悦;若我能把悲伤的部分写的让人怜惜或感同身受,值得欢喜的部分那就轻而易举了。妈妈让我多读些国内经典的文学,她总认为我看的书与年龄不相符,会被西方太奔放的思想带偏。总的来说,爸妈虽然没有称赞我的部分,我知道是支持鼓励我的。中国人对于亲情的表达能力严重缺失,但好在的大家都知道并理解这一点,爱和心意都心知肚明,算是给丧失那一部分的弥补;花和春天的约定也是如此,春天一来花儿就知道要绽开;冬水消融是暗语,在家和妈妈赌气,她喊你吃饭一样的暗语,最后一道冬风划过,种子就知道开始往土里用劲的扎根;春风一来就举出嫩嫩的芽,风也知道便在这里停留住了。没有一朵花会错过春天,犹如青春痘的规律,一朵野蔷薇把春天顶出来了,青春痘也冒出我们最欢乐的时光;花儿的掉落是对春的离去最高的尊重,一些抠破的痘印是送别十几岁最好的代表,花儿不会凋零正是它永远期盼下一个春天,我们也没有完全告别青春是因为我们永远年轻。
现已步入秋天,连着几天台风后对炎热的气息畏惧感荡然无存。虽然还是会有流汗,但不时想到冬天的脚步近了就会带来一种轻快感。在这边或许是与冬无缘了,记忆了满是故冬。说是故乡,难免有些觉得不妥当,对故乡这个称呼的概念仅存在古代诗歌鉴赏中。高中语文老师有一次提到关于布谷鸟和故乡的联系,古代的人离开家远去求得功名,路途上夜晚传来布谷鸟的叫声于是开始想念起自己的故乡来,布谷鸟的叫声和不归的发音很像,告诉着人们不取得功名就不要归家,所以后来布谷鸟成了思想之情的代表作。记忆里没有离家太久的感觉,很少称家乡为故乡,以前顶多三个月就会回一次家,现在被疫情剥夺掉了本就属于我的权利。人会在家乡里找到丢失的自己就犹如一个缝隙里掉进秋叶感受到秋的气息。在家乡会不自主的放松自我,于是乎展现出最原本的状态,渐渐的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自己。高中的时候想着离家远点再远点,庆幸的是这个愚蠢的想法没有得逞,离家后才明白家里才是最舒服最安逸也是最快乐的地方。人生没有多少允许胡作非为的机会,在家是机会之一。写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爸爸总爱回老家,是他生长的地方,也是最能接住他一切的地方,对于他说,老家才是所有色彩最丰富的地方。
妈妈不勤快,家里大多时候比较杂乱,可当我一个人在家住段时间后才发现妈妈是勤快的,家里的一切都是她一点一点打理着。放假回家期间一觉醒来桌上放了打包回来的早点,妈妈才不会其他母亲一样煮早餐看似贤惠的行为,但是她给我打包回来早餐这就足够了,每个母亲都是不同的,每个母亲又是一样的爱自己小孩。下午的时间是空白的,忙起来后才发现长大后有属于自己空白的时间实属不易,每个人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快乐就是赢家。到四点多的时候去接弟弟放学再把她送去妈妈那里我就出去跟朋友玩,到晚上如果回来早的话一进门就能听到妹妹弹琴,很多时候我都会偷听妹妹弹琴,说起来我应该是她第二名听众,第一名的话当然是她自己啦,我们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欣赏关于自己的部分,钢琴就是她的一部分。憎恨的是并非每个人的东西都会被别人欣赏,在创作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不认可的准备,但有些失败也让人感觉舒服,相比无创作者而言,已经拥有了大部分。有多顽强的创作精神就有多纯粹的骄傲,这种骄傲是任何人都无权鄙夷的,因为它是属于创作者本身。鄙夷只会伤害鄙夷者本身,大家拥有一样多的时间,创作者不会因为创作而失去什么,不敢说收获,只能说是创作者找到了自己的精神食粮。当你热爱着什么,追随着什么,那就成为了什么。
时间快的没有一丝缝隙,岁月是最好的说客,笑着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分别由于疫情推到了十月,但总之大家都是踩着秋风上路的。对秋天偏爱着仿佛自己也增添了一些温柔的底色,不得不承认秋季总有一些善解人意的情分,落叶是最好的证明。何种的宽容才敢做到撒手离去,将自己一片一片的还给大地,因为宽容所以慈悲。告别当然是难过的事情,一个人无论在何时难过都是难过给自己看的。幸运的是世界发给我们悲伤的同时也分配了承受悲伤的能力,而分配最多的是宽容。我们永远知道总会重逢的,重逢正是分别的意义。重逢的日子将近犹如喜悦的果子挂在枝头等待你去采,如此一想,悲伤的悲就消逝一大半了。就这样任由时间侵蚀,挂在叶子上的水珠,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不论是太阳的蒸发还是顺着纹路往下流消失土壤中,它都如此的敷衍的躺在叶子上,静静等候命运的安排。
距离远远超出我们所以为的距离,或许说乡愁过于沉重了些。可我这次无比盼望冬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