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雪兰独自一人过遇上房子漏雨,福安不愿意帮忙拾漏后,一起学耶稣的六哥叫人帮忙并接通电,可六嫂又叫福安剪断电源。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家丑外扬
雪兰找到六哥,告诉他厨房刚安装好的电灯到了晚上就不能用了。六哥满以为帮忙干活的年轻仔干活时偷工减料,马上又叫他村上专门做水电工的华仔去看个究竟。
华仔跟着雪兰来到厨房,换了一个灯泡,电灯依然没有亮。他便开始检查线路,结果是接线断了。凭他做电工多年的经验,这电线完全不是因为短路而被烧断,就那完好无缺的断口就告诉他,这是人为剪断的。
带着吃惊,华仔问雪兰说:"大妈,你用什么锋利的东西碰过电线吗?"
"没有啊,你干嘛要这么问?"雪兰不知道华仔的话里包含着什么意思。
看着雪兰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华仔说:"你的电灯拉不亮,是因为有人剪线了,你好好想想,到底谁会这么做。"
雪兰的脑海里闪过福安和六嫂的影子,但她又觉得不是亲眼所见,就如此作罢。于是,便微笑着对华仔说:"算了,免得伤了和气,你还是帮我接好线,我就可以不摸黑了。"
毕竟是受六哥旨意,他便丝毫不敢怠慢,拿出工具轻而易举地把电线接好了。随着"嘀嗒"一声响,白炽灯在大白天里发出暗黄的光芒。有这么热心的人帮忙,雪兰兴奋得走到哪都咧开嘴直笑。
可雪兰到底是高兴得太早了,等她在夜色沉沉回到家,满以为有电灯照明时,电灯就像跟她有仇似的又拉不亮了。后来,还是借着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雪兰才把晚餐做好。
也许是因为六哥乐意帮助雪兰,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雪兰又来到他家求他帮忙。明白雪兰的来意后,六哥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他生气地想,如今的年轻人干活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
就在六哥略带责怪地把雪兰家电灯又拉不着的事告诉华仔时,华仔小声争辩道;"六哥,大妈家的电线总有人帮他剪断,能怪谁呢?"
"可真有这回事?"六哥睁大眼睛反问道。
华仔迎着六哥的目光,坦坦荡荡地说:"我可是实话实说。"
一次又一次断电,原来都是人为的。六哥也觉得很无语,他只能用无奈的语气对雪兰说:"华仔说你家厨房断电是人为的,所以你得弄清楚到底谁会这么做。"
其实,雪兰早就清楚,要这么刁难自己的除了儿子福安和儿媳六嫂,恐怕找不出第三个人。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啊,人老了就这么孤苦无依。雪兰长长地叹了口气后才发觉,自己还可以去找大女儿来宝,毕竟她嫁得不远。
其实,这臭丫头也让雪兰隐隐觉得失望。相隔不远,她怎么能如此淡漠自己,两三个月都不回来看自己呢!这个想法刚在雪兰脑海冒出来,她马上又想到来宝半年前才生了二胎,得在家看护孩子,又觉得自己错怪来宝了。
思前想后,雪兰觉得自己还是得到来宝家一趟,也许她能帮说服福安,让福安夫妇俩以后不再刁难自己。于是,她便马上行动,走在去来宝的路上。
虽然太阳才升起不久,但威力巨大,那份炙热直透入雪兰那瘦弱的身体。才走了一小段路,她的上衣就湿透了。但为了能让以后的日子能过得顺心些,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扔在艰难的挪步。
到了来宝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跋涉了那么久,雪兰已是又渴又饿。咋一踏进进门口她就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叫道:"来宝,来宝,来宝……"
"谁找来宝呀?"里屋传来一个女低音。
雪兰听出那不是来宝的声音,可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那个女低音是不是她家婆的,只能继续用力说道:"来宝不在家吗?我是来宝妈。"
"原来是秦家呀,快进来快进来……"声音由远及近,只一会功夫来宝的家婆便抱着一个婴儿从里屋走出来。
雪兰慢慢地走上前去,看着只见过一面的小外甥小声问亲家说:"这小子都睡了还抱着呀?放到床上让他自己睡呀!"
"刚刚要睡着就听见你在外面喊来宝了,这不,我一着急就抱着这小娃仔出来了。"来宝的家婆也压低声音说。
"哦,来宝不在家吗?"听了亲家的话,雪兰边问边四处张望。
"出了月子后,来宝就嚷嚷着要背着娃出去看店了,你看娃还那么小,这么来回走万一染上风寒咋办呢?所以叫她把娃留在家,我帮照看着。"雪兰的家婆慢条斯理地对她说。
雪兰也一直认为,来宝的二娃还那么小,她一定在老家带娃,这才直往她老家赶过来。要是她知道来宝到集市看店了,她肯定就奔集市去了。
"大热的天来找来宝,一定有什么事吧?"来宝的家婆见雪兰不再搭话,又好心问起来。
"亲家,不瞒你说,我还真的有事急着要找来宝。"说到这,雪兰眉头紧蹙。
"到底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亲家的话语里满是亲切。
感觉到亲家不再像以往那么势力,雪兰便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毫不遮掩地说:"唉,我不知道自己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养的儿子就是没有孝心,都要被他逼死了……"
"不是说你儿子已经娶了媳妇吗?应该越过越好了。"看着眼里闪着泪花的雪兰,她亲家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这个媳妇要我无路可退。"说到这,雪兰越发激动了,她的声调又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贝,紧接着说:"他们杀了鸡不等我回来吃,我气不过来就要自己独自一人过,她又说我要吃独食。"说到这,雪兰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亲家见状,拿过一条毛巾顺手递给雪兰说:"别难过得哭泣了,哭坏了身子就亏大发了。"
雪兰接过毛巾,擦了擦眼睛的泪,又开始不厌其烦地哭诉福安夫妇俩对自己种种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