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为这篇文章制作了精美的录音,可惜简书上没法插入音频。
如果你想收听的话,请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一个姑娘的奋斗,或打开这个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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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你听了录音,会更喜欢我的文章!
上期文章讲到,我在雅典第一天的正式旅行中,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开心可爱的事情。
这第二天就更不寻常了,本来我是一个人在自由行,结果半路送上门来一个小伙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天是周六,我大约9点去坐地铁,结果发现地铁里空空的,和我前两天的经历大不相同,因为前两天,有时晚上10点,地铁里还有很多很多希腊人。相比之下,德国第三大城市慕尼黑的地铁,有时到了晚上8点,就空无一人了。
我好奇雅典地铁站今天是怎么回事,就去问旁边一个等地铁的中年男士。他用英文说,今天是周末,大家都还在睡觉。在说睡觉这个词时,这个大男人,担心我理解不了,两手一合,把头贴在手背上,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哈哈,真可爱。
出了地铁站,就看到三个一模一样的水果摊,中间是一对夫妻,两侧是两个男士。标价相同,我记得是1kg 葡萄 0.8欧,1kg油桃1欧,1欧≈8元人民币。这价格比德国便宜太多,我口渴了,加上被这价格吸引,就想买些吃。去那个摊位呢?我是女的,两侧的男士摊位,面相冷冰冰的,加上我心理倾向有些暖意的同性,而且那个老板娘特别热情地拿着葡萄用希腊文招呼我,让我尝尝。我一尝,超级甜,我还没吃过这么甜的葡萄,于是我挑了一串葡萄,两个桃子,结账时是1.8欧。
买完,我就坐在附近的广场上,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看着来往的人群,吃起了葡萄。由于葡萄像蜜一样甜,我很快就把一大串葡萄吃完了。然后我吃惊地发现:装葡萄的纸袋子底部有一堆散落的烂葡萄粒,显然不是从我刚吃的这串上掉下来的。我大惑不解,这是什么名堂?
由于离那个水果摊位不远,我决定去问这个老板娘。我把袋子里的葡萄粒儿给她看,问她:你为什么在我的袋子里放这个?她不说话,立马把袋子称了一下,然后从摊位上,挑了四五串葡萄轮流放在秤上称,然后挑了一串约是相同重量的,拿给我。我傻不拉几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拿着葡萄就走了。在读这篇文章的你,想必猜到实情了。
关于雅典的葡萄好吃的原因,我在网上查资料才明白,是因为那里临着地中海,是地中海气候,也就是夏天又热又干,所以水果的水分少,糖分高。
拿着葡萄,我去了雅典的古安哥拉(ancient Agora)。我去这里,主要是因为我的苏格拉底情结。我相信你还记得,我在第一期的文章——“我在雅典的疯狂之旅(一)中,提到了我在北师大读书时,膜拜苏格拉底为世界上最智慧的人。所以我想探寻他的足迹,感受他的存在。荒谬的是,我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安哥拉(Agora)在希腊文中是广场,市场的意思。古安哥拉就是古希腊的广场和市场。
古安哥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6世纪,也就是我国春秋五霸时期。一开始,它只是个开阔的大广场,是雅典人活动的中心。当时的雅典人在这里聚在一起,祭拜神灵,买卖货物,观看戏剧表演,举行体育竞赛。最重要的是,这里是雅典民主制的诞生地,也就是整个西方民主制的发源地。古雅典人在这里演讲、辩论、投票、制定国家政策,对案件进行裁决。苏格拉底就是在这个广场上,向柏拉图等年轻人宣讲他的哲学思想。需要指出的一点是,妇女是不允许出现在这些公共场合的。
上期文章我们讲到的卫城遗址是祭拜雅典的守护神,以及观看戏剧的场所,今天讲到的这个古安哥拉则更贴近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一会儿在古安哥拉,你会看到的教堂、神庙、雕像等各种建筑都是后来慢慢增加起来的,到公元后2世纪的样子,也就是我国的三国演义时期,这些建筑才成型。
在古安哥拉,我先去参观了阿塔罗斯柱廊(Stoa of Attalos)。柱廊,顾名思义,就是柱子支起来的走廊。
与上期文章中,断壁残垣的卫城遗址不同,这是目前希腊境内唯一一栋完全被复原的古希腊建筑。阿塔罗斯柱廊有两种典型的古希腊立柱——45根多利安式立柱,就是图片左侧这种有棱角的柱子,这种柱子,咱们在上期文章中的帕特农神庙那里看见过,和22根爱奥尼亚立柱,就是右侧这种圆圆的柱子,以及后面的房间组成。
这个建筑是当时雅典的一个大型购物中心,共2层,每一层驻扎着21个店铺。你看图片,这个购物中心还是很大的,可见古希腊人 和咱们现代人一样喜欢买买买。现在这个柱廊则演变为了古安哥拉博物馆,里面展出的是古安哥拉发掘出来的珍贵文物。
2003年在这个柱廊里举行过欧盟首脑会议,波兰等10个国家成为欧盟的新成员。
在这个博物馆里,我看到一个大理石雕像,越仔细看,越感觉他在看我,我看他也越完美。这一刻,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古希腊神话中,一位名叫皮格马利翁的雕塑家,会爱上自己雕刻的一尊美丽的女人像。我当时不了解希腊的历史,就单纯地把这个雕像当作一个普通人来看,觉得很亲近。毕竟,没有玻璃罩着,可以离这些2000多年前的文物这么近。在写这篇文章时,我查资料才得知,这个雕像是古罗马帝国五贤帝之一的安东尼·庇护,他当上皇帝时已经51岁,一直到他74岁去世,在他执政期间,古罗马帝国达到全盛。
在这个博物馆里,我还看到了公元前13-14世纪,也就是我国夏商周的商朝时期,一个希腊小孩墓葬里的小型陶器,你看,很可爱,是不是?
博物馆不大,看完,我就去了一个教堂(church of holy apostle)。这个教堂建于距今1000多年以前,里面简单古朴,残留着古代的彩色壁画。阳光从墙上的花式窗孔里照进来,很漂亮。
出了教堂,我就坐在这个古代的石凳上休息了一会儿,这么近距离地和这古老的石头接触,我很感动。
再走,就看到一只黑猫,悠闲地躺在这千年的遗迹中。有点现代和古代穿越的感觉!
然后我就看到了另一个类似帕特农神庙的建筑。
在去往这个神庙的途中,我看到了古希腊公元前5世纪,也就是我国春秋五霸时期的,新议事会(New Bouleuterion)遗址,这里只剩下几块残留的石头。在这里,古雅典人从10个部落中选出500个年满30岁的公民组成500人会议,他们每天在这里开会,讨论国家大事。这是雅典式民主的一部分。
再往上走,就到了刚刚看到的神庙,由于昨天已经看过帕特农神庙了,再看这个,就不觉得新鲜了,因为都是一样的建筑风格,都由那种带棱角的多立克式立柱组成。帕特农神庙外圈由48根这种柱子环绕, 这个神庙外圈则有34根立柱,小一些。两个神庙里圈都是由尺寸稍小的立柱构成,两者的建筑结构几乎一样。
这两个神庙建造的时间特别接近,都是在我国战国七雄那个时候,难怪长得这么像。不过,比起残破不堪的帕特农神庙,这个神庙则是全希腊保存的最完好的多立克式立柱的古神庙。现在想想真是不容易,那个时候的建筑依然保留到今天,我们还可以看到。
在写这篇文章时,查资料才得知,这是古希腊神话中代表火神的赫菲斯托斯神庙(Temple of Hephaistos)。2004 年雅典残奥会的圣火就是在这个火神神庙点燃的。这里提一嘴,雅典是现代奥运会的故乡,在1896年,就是我国清朝末年,雅典举办了首届现代奥运会,时隔108年后,奥运圣火终于回到故乡,雅典举办了2004 年奥运会,也就是我们北京2008年奥运会的上一届。
这个火神赫菲斯托斯很有意思。
古希腊神话里最主要是十二主神,火神就是其一。他是万神之神——宙斯,之子,他又驼又瘸,是众神中最丑陋的神,但他的心地非常善良。他父亲宙斯曾喜欢上了美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但后者对他没感觉,于是宙斯决定报复美神,把她嫁给了自己丑陋的儿子火神,结果火神与美神的婚姻并不幸福,美神经常出轨。
你看,古希腊这些神,这么现实,哪有一点儿神的样子,哈哈。
不过,这个火神可是了不得,他还个是手艺异常高超的铁匠。是他打造了古希腊神话中最强大、最有魔力的盾牌——埃癸斯盾(Aegis Shield )。这种盾牌仅有两块,一块为他爸爸宙斯所有,而另一块为他妹妹雅典娜——帕特农神庙里供奉的雅典守护神,所有。
另外,是他把他妹妹雅典娜用大锤砸出来的。怎么回事呢?
他爸爸宙斯曾和第一代智慧女神墨提斯相爱。墨提斯怀孕后,宙斯害怕她生下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孩子,把自己推翻, 于是,就把这个智慧女神活活吞进了肚子里。 过了不久,宙斯的头疼得厉害,于是大声命令他的铁匠儿子火神,用大锤把他的头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火神不敢不从,结果一个大锤砸下去,宙斯的头上炸出来一个头戴战盔,身披铠甲,手执盾牌和锋利长矛的第二代智慧女神雅典娜。需要指出的是,宙斯最钟爱这个女儿。
你看,希腊神话是不是很有意思?
现在我就想起来,当时和我一起在德国维尔茨堡汉学系工作的台湾女生讲起她对古希腊神话的喜爱,也想起多年前,我姨曾经给过我们家一本古希腊神话。然而,我当时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离开这个神殿,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爬,仔细看,原来是一只乌龟。它不会也沾染上古希腊神话的魔力,成了个神龟吧!
转了这么久,我累了,就坐下来,看旅游手册,才发现,自己看了半天热闹,却错过了很多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所在。旅游手册上说,这里有个地方是苏格拉底讲学的,我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结果转着转着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买门票时,给的小册子上说,安哥拉博物馆里最重要的展品是,反映雅典城邦民主制度的文物,比如,石头制的投票机,限制演讲时间的计时器,作为选票的陶片等。然而,这些我都没看到。你看,如果背景知识不足,又没有导游,自己瞎转,就是这个结果。
想到这里也许是我有生之年只来一次的地方,我决定必须把这些想看的看了。
于是我先去找苏格拉底的脚步,结果看不懂地图,没找到。但是我看到四五个私人导游坐在一起闲聊。由于上篇文章中那个机器人私人导游,给我留下了极坏的印象,我对这几个导游没有一点好感。但我知道,比起问游客,她们一定知道景点的所在。于是,我硬着头皮去问,出乎意料,一个女导游,非常好心地离开自己树荫下的座位,把我带到了苏格拉底讲学的遗址。我很感激她。然而,这个遗址,就是一片空地,没有一点苏格拉底的足迹。我不禁想起咱们的一句唐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然而,这里连黄鹤楼都没有了。
后来我又返回到古安哥拉博物馆,寻找古希腊民主的遗迹。途经一些巨大的雕像时,我听到两个外国姑娘在谈论,偶尔蹦出一两个英文单词,我很好奇她们是在说哪种语言。她们很开心地告诉我,是法语,她们来自法国。
快返回到古安哥拉博物馆时,我看到了古希腊当时的演讲台,那些雄辩家就是在这个台子上唇枪舌战,唾沫横飞的,哈哈。
进了博物馆,为节约时间,问清楚馆员我要寻找的文物的位置后,我直奔地点,终于看到了自己错过的宝贝,我心满意足。
我先是看到了很有意思的限制演讲时间的计时器。
这个计时器由两个陶罐组成,上面的陶罐盛满水,有一个小口,不断往下面的陶罐滴水,滴完后,演讲时间结束。这个陶罐上写着,属于Antiochis部落,6分钟可以滴完。据说,很牛的演讲者会在最后一滴水滴完的时候,完成整个演讲。
后来就看到了石头制的投票机。
当时的雅典人会把刻着雅典公民名字的青铜片,放进这个投票机的每一个孔内,然后这个机器就会随机抽取一个铜片,抽中的人就会成为雅典的政府官员,处理国家大事。这是雅典式民主的一部分。聪明的读者,你思考一下,这会产生什么问题?假如,抽中的人根本就没有管理政事的能力,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后来又看到了作为选票的陶片。
那时候的雅典人还没有纸制品,所以拿土烧制的陶片作为选票,在上面刻上字,再投出去。
比如,雅典公民会在陶片上写下自己讨厌的人的名字,然后投票。得票最多的人将会被驱逐出雅典,十年内不许返回。正是这种制度,将一个曾成功抵御波斯帝国对雅典的侵略,立下赫赫战功的雅典英雄——特米斯托克利(Themistocles)流放,最后他客死异乡。也正是这种民主制度,把批判它的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判处死刑。所以民主,如果滥用的话,会带来非常大的不正义。正如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所说,民主不是最好的制度,而是最不坏的制度。
这都是在我国春秋五霸时期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们在那个时候已经实行着民主制度。另外,我也终于明白,原来在柏拉图的《理想国》里读到的苏格拉底对民主制的讨论,都是有这些实物做支撑的,他们没有超越时代,只是在讨论他们国家当时真实的政治情况。
逛完,我太饿了,就去找吃的,旅游手册上推荐了一些希腊的小吃店比如烤鱼之类的,希腊临着地中海,海鲜类食物想来是他们的特色。我循着路线去找,结果没找到,只找到一个甜点店。我点了一份,本想是小小一份,结果,大的成了主食。很好吃,不过这个希腊特色的点心其实就是油炸的面团浇上蜂蜜。店里顾客源源不断,只有一个小哥和一个姐姐在忙。后来,我看到那个姐姐拿着一个大面盆在洗,又看到油锅里正在炸的面团。我就问那个姐姐: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她说,是的,她又告诉我要怎么和面,发酵多少分钟,怎么做成面团,再炸。我非常佩服,她这么能干。
还不饱,我就又在一个店里,买了一块披萨,小伙子看到我中国人面孔,就用汉语和我说,你好。然后用英文问我:你是从武汉来的吗?我说,不是。临走时,他又用汉语和我说再见。
然后我就去找上午来的时候的地铁站,向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进发。结果就是看不到地铁站入口,我问早上看到的三个水果摊中的一个男老板,他冷冷地说,不知道。结果突然一个老爷爷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我说:就是这儿。我抬头一看,地铁站就在我眼前一米的地方,哈哈。然后,他问我去哪里,我拿着手册,把博物馆指了指。他就告诉我,怎么样走路可以到。我说:我走不动了,准备坐车。
我问他英文为什么这么好,是哪国人?他说,是希腊人,但是在英国读了物理学,后来他在伦敦和其他一些国家做了多年的同声传译员,在西班牙语和英文之间互译。然后,我就聊起我帮伦敦一家房地产公司写文章,拓展中国市场。他说,他刚把伦敦的公寓通过房地产公司卖给了一个中国人,这个中国人又很快把公寓出租了赚钱。他又告诉我,很多中国人通过购买房地产,在欧洲落户。后来,他说,他顺路,也可以坐地铁。我们俩就同行。
在地铁里,他告诉我,下一站地铁不安全,他曾经被人偷过钱。出了地铁站,他就直接带我去博物馆了,路上经过一家高档的糕点店。他指给我说:你记住这家店,回来就好找地铁了。路上,我问他对苏格拉底的看法。他说,苏格拉底激怒了雅典人,他没有努力给自己找活下来的机会,所以他死了。
到了博物馆门口,他说:那里面有壁画,是距今四五千年以前的,你一定要看啊。然后他说:你看完博物馆,如果想看城市的夜景,可以联系我。我们互加了欧洲这边常用的和咱们微信一样的社交软件whatsup, 他就走了。我知道了他的名字:Tasso.
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特别大,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展品。
你看,这个金面罩,是不是有点像咱们小时候教科书或动画片里的太阳公公。然而它是古希腊的权贵死后埋葬时戴的。
这个博物馆把同一种类的宝贝放在一起,按照从古到今的顺序编排,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效果。你看,这些古希腊人的项链是不是很现代?之前和我的高中同学刘月聊,我说,这些彩色的宝石项链,咱们现在戴起来也很流行。
这些小的陶制品,很讨人喜欢,我就明白为什么台湾作家三毛会收藏类似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博物馆把金质的器具和别的材质的宝贝放在一起,对比后,就发现,只有那金子亮亮的,别的都暗淡无光。我才明白,“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道理;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今中外,所有国家的人们都崇拜黄金。
博物馆里最震撼的是数不尽的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像,尤其是很多裸体、阳刚的男性雕像,很多都是古希腊的神。我之前特别看不惯西方人爱画和雕刻裸体。可是,当我真正站在这些雕像前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人体肌肉感的完美、力量和健康。我才明白,为什么西方人这么喜欢健身练肌肉。我想,古希腊人留给他们的雕像,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完美的男性身体的典范。这种典范会激励他们,当然也会给他们带来压力。
另外,里面的雕像,男性形象占据主导。他们古希腊和我们中国一样,都是男权社会。
这里面有一尊很有趣的关于希腊众神的雕像,由三个人物组成:美神阿佛洛狄忒 (Aphrodite),就是之前咱们提到的嫁给火神的那位;羊腿羊头人身,象征邪恶的潘神(Pan),还有小爱神——埃罗斯(Eros)。这描述的故事是,潘神企图占美神的便宜,于是美神拿起自己的拖鞋反攻,小爱神飞过来雪中送炭。
不过呢,我看着,像是一个美女拿着鞋底子打牛魔王,一个小孩去揪牛魔王的牛犄角,哈哈。
这尊雕像让咱们看到了古希腊人精湛的雕塑艺术,说古希腊文明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果真名不虚传。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大理石的白皙漂亮,雕刻出的人像,给你一种高贵、充满神灵的感觉。而且,和木制结构相比,大理石千年不朽,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多古迹保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后来看到很多很多陶罐,很特别的图案。
他们的陶罐上画的都是人物, 这些人物大多出自历史故事或神话传说。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物图像的演变,由黑色到红褐色,再到彩色,专业术语就是从黑绘式到红绘式,再到白底彩绘式。这都是在我国春秋战国时期发生的事。
之前我在书上看到这些古希腊的陶罐,没有一点儿感觉。真见了实物,就喜欢上了。
我一开始看不懂这里展品的时间顺序,哪些在前,那些在后,就去问一个女馆员。她先是简单回了我两句。后来我就往前走,看着看着,没想到她走到我身边,开始非常热情地给我介绍说:这里都是按照从古到今的顺序,每个时代都展示着雅典城邦三个不同区域的古董。她领着我去这里看看,去那里瞧瞧。我问:这些大罐子是做什么的。她说:放粮食,水果,橄榄油之类的,这是古雅典人的日用品或用来陪葬死者的。好心的馆员温暖着我。
离开博物馆,我准备回住处。我果真根据Tasso让我特别注意的那个甜点店,找到了地铁站。可是,由于进了不同的地铁入口,我迷路了。之前都是问希腊的白人,这次我选择问两个黑人,也许有机会了解一点他们在这里的生活。他们和我同路,我们就聊起来。其中一个黑人滔滔不绝,另一个戒备心强,表情严肃地闭着嘴。后来,我得知他俩来自非洲,目前在雅典的一家医院工作,他们说自己偶尔会感到受歧视,而且不满意希腊破破烂烂的公共设施。在噪音很大的火车上,那个健谈的黑人一直在充满激情,愤慨地说着,看着像是在抱怨什么,可是火车吵,我什么都听不清,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我一直在拼命地点头,哈哈。最后当我和他们说再见时,那个沉默严肃的黑人终于友好地微笑了。
回到住处就傍晚了,时间还多,我想晚上再去看些什么。毕竟,出来旅行,就是来了解和体验不同的文化和生活。而且,旅游地常常是我们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经过,停留的时间有限,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我就想起Tasso 的提议。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于是,我联系他。
正是由于他的引导,我看到了夏夜金色灯光照耀下的美丽卫城。很多希腊人坐在附近乘凉。正走着,我突然听到一阵美妙的意大利歌剧和无数观众热烈的掌声。原来,在世界上最早的剧院——上期文章提到的卫城遗址中的阿迪库斯剧场(Odeon of Herodes Atticus)里,正在举办音乐会。我想,如果能在这2000多年前的世界第一剧场里听一场音乐会,会是多么幸福!
于是,我和Tasso就坐在剧院门外的石头上听起来。我一看,周围都是旁听的民众。我特别注意到,在我的对面,一个老太太坐在石头上,痴迷地跟着一起唱。又看到一个女士,打扮漂漂亮亮,站起来,一边用手机录着剧院里的歌声,一边脸上很喜悦地一起跟唱。我正观察着,就听到剧场里传来我非常喜欢的歌曲“Time to say goodbye”,可是我没法欣赏它,因为我的心被这两个女士震撼着:她们虽然没法坐在剧场里,但是依然执着追求着生活中的美好。
音乐会结束了,我想了解那个年轻女士的故事,就走去问她,多久来这里一次,感觉怎么样。她说,去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来,今年由于疫情,这个剧场最近才开放,她才来了两三次。她每次听,都特别特别开心。然后,她带着幸福的微笑回家了。
我感谢Tasso让我看到这些美好,告诉他,我明天准备去Stavros Niarchos文化中心。他说,他还没去过那里,想和我一起去。我说,好的。我们就分别了。
第二天早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误打误撞,竟然亲眼看到了金星参加一档综艺节目时的活动场地,而且有了一次非常近距离的接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咱们下期文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