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居笔记| 2 养狗记

本人属狗,也喜欢狗。但多年以来,并没有养狗。不是不想,实则不敢养也。

不敢养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没时间。多年来工作繁忙,早起晚眠,顾得了人家的孩子,却顾不得自家孩子。常常是早上出门时孩子未醒,晚上回家时孩子已睡。家务活更是没有时间干,周末休息也常常处理公务,吃饭时也常常插播公事。这样的生活节奏和常态,连自己家的生活都没有时间处理,更别说什么养猫养狗。

二是没精力。工作生活之余,我喜欢跑步健身,还喜欢独处静静地读书。如若养狗,你得每天按时遛狗,给它收拾卫生等等,麻烦不说,也不够自由。既然这样就有点虐待了狗狗,确实于心不忍。既然养了它,就要好好待它。

然而,一切都在2020年发生逆转。

现在不干班主任了,工作之余时间相对也宽裕多了。今年初,同学说他工作的地方,邻居家的狗狗生了几只狗,如想养帮忙给要一只,放回老家看家护院。爱人有意,我也动摇了,毕竟老家院子,有只狗狗看家更放心一些。

然而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让我们的生活一下子按下了暂停键。从大年初二一直宅在家里,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虽然我们这里一直是“零感染”,但全国上下的严峻形势,也令我们不敢掉以轻心,原定收拾老家房子的计划也暂时搁置起来。直到疫情形势稍微好转,才想起狗狗的事情,俨然已是两个月有余。遂去同学处串门并了解情况,当得知人家一直给留着一只狗狗,虽多人想要都不曾送人。如此这般,着实是缘分,不要都不合适了。于是约定,明早(4月29日)来拿。

4月29日,按计划是给房子刮瓷。干活师傅是早上六点到达,所以我们五点起床,五点半到了狗狗的家。同学的朋友亲自给抓住狗狗,一只土黄色的黑脸小土狗。我把它用纸箱盛好系牢,放入汽车后备箱,然后赶路回家。

到家后,为防止狗狗跑掉,我在封闭的前院中,开箱栓狗。当我要用戴了手套的双手打开箱盖时,只见小狗狗,满眼痛苦夹杂着恐惧。吐了好多,满嘴唾液粘粘的,挂在嘴边。见我拿它,嗷嗷地叫个不停,并顺势溜走,在院子里与我躲猫猫,脸上满是不安与害怕,给它火腿也不吃,仅仅喝了一点水。看样子,应该是害怕,又加上晕车。没办法,我们只有给它留下食物和水,然后拴门,等它慢慢熟悉和适应新环境。

晚上,它还是不让我们靠近,但已慢慢熟悉环境,见我们没有敌意,在我们在它附近安全距离处劳作时也不再躲避。为了狗狗,我也是新房建好后第一次在老家留宿,休息前,我又一次看了狗狗,它自己主动卧到门口的一块石头上休息,任凭我怎么呼唤,它不再往前半步。没办法,今晚只能让它自己在前院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没有洗漱就赶紧来到前院。门前石头上已是空空如也,不见狗狗身影,我心头先是一紧,莫非跑了?检查围墙和门口,并没有缺口和缝隙,遂在院中搜寻,终于看到西墙根下几块砖头边上,卧在哪里瑟瑟发抖的狗狗,谢天谢地它还在。我赶紧走进前院,慢慢靠近它,手里拿着一根火腿,喂它吃。狗狗没有躲,只是趴在地上看着我,眼里不再充满恐惧。我一边呼唤它,一边把火腿放到它嘴巴,它轻轻地吃了一口。于是我便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头和脊背,满满地安抚着它,然后轻轻地把它抱起来,它虽然还有些害怕,但并没有反对。我把它抱到后院,仍是撒在院子里,也没再用绳子拴它。我觉得,它应该是通人性的,等它彻底信任我们,接纳我们时再拴也不迟。

过了一会儿,狗狗慢慢熟悉了新环境,我喂它水和食物它也欣然接受了,只是和我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让你靠的太近,也不会离你太远。为防止它跑到大街上,我们出进院子都是随手关门,狗狗则是寸步不离你太远。一段时间后,它终于趁我去前院拿东西,未来的急关门时溜出院子,但它也胆小不敢上街,只是跑进门外的一个死胡同,我赶紧带好棉手套跟了进去,见我过去,无路可逃的狗狗赶紧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我顺势把它抱回院里,赶紧把早已备好的项圈套在它的脖子上,然后挂上绳索,拴在早已搭好的狗窝边。它撕咬,不停地叫唤。我们一边安抚它,一边给它准备好吃的和水。整个白天,它慢慢地适应了,不再叫和閙。下午我们由于网课返城,晚上狗狗独自守夜,一切安好。

从五一,连续三天,我们都和狗狗生活在一起。狗狗和我们越来越熟,它也慢慢地接受了我们,接受了这个新环境,接受了这个家。今天返程时,爱人执意要带上狗狗,一是它太脏,得给它洗洗澡;二是不舍和不放心,于是狗狗又进城了。

不过从下午和晚上的表现看,狗狗表现太好。先是洗澡时并不反对,而是任我们给它洗。洗完后也不乱去,就在门口的垫子上休息,也不随地拉尿。晚饭后,去阳光北区,牵着它,也非常懂事,出了家门就在路边草丛里解手。之后乖乖地跟着我们,我们去哪儿,它就跟着我们去哪儿。行进中,只要我们一人落后,它便停下等着,直到赶上后,它才一块再走。

晚上,本是想把它放到门外或者地下室的。看它如此表现,今晚就先让它在楼上看看它夜里是不是表现好。现在,我已经看来它几次,它一直趴在它的地盘上,不越雷池一步。

到底是不是一条真正懂事的狗狗,明天拭目以待!

对了,一直没给它取名字,和他初次见面是在上周星期三,要不就叫它“星期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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