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 晚上10点33分我从寝室走出,去弟弟的住处。安静的晚上,寝室旁边的操场上仍能听到一阵阵篮球击地和运动鞋摩擦地面。我向后拢了拢额发,觉得有些羡慕。打开手机灯,穿过小门,听到咳嗽一声才发现旁边有个烟屁股一闪一闪,抽取着焦躁,作用出氧气。耳朵里听着些故事,随着声音或愉悦,或害羞,或悲伤,或激昂。回过神来,不知自己有没有走过头。已经11点了,桥边还有情侣抱在一起。或许在说话,也或许没有。我一路走,一路看着路边奇形怪状的树影,偶尔抬头会看到一颗星星。偶尔低下头,突然看到一条狗狗。它和我擦身而过。我转过身后退着走,目视着它跑着跑着,消失在了树影里。
上黄老师的课,讨论到如今中国有一个很奇怪的风俗。自由恋爱或是相亲恋爱的情侣们,总是在孕期办婚礼。约定俗成般,一旦有了某种结晶,只有有了某种结晶,才可以公告天下。 因而在许多亲朋好友的婚纱照中,可以看到隆起的肚皮托起婚纱的轮廓。也许这是让未出世的孩子过把花童的瘾?讨论没有结果,但是现实已经给出了结果。
近来我总是会喜欢一些比我年纪小很多的孩子。说喜欢也许不够恰当。我愿意用“憧憬”来形容自己这种近乎虔诚的迷恋。对某种事物执着地坚持,无条件地相信未来,肆意而自我,充满未知的可能性,对自己近乎自恋般的自信。那种自信与张扬征服了我。我乐意在旁边默默观看着他们,企图从那挥洒的汗水中汲取一些勇气与活力。我无法轻易改变,但我可以被影响。
弹琴的时候有些安宁。完全陌生的曲子有时总抓不住节奏。但不跟着谱子走“乱弹琴”也别有一番趣味。压力重重的时候,曲子的音也不同。熟练地弹奏曲子之后,便按照自己的节奏随心所欲地开始轻重缓急,长长短短地加拍减节。轻轻地,便温柔。重重地,则铿锵。慢慢地,便舒缓。急急地,则肆意。一抬手,一揉弦,总有些在荒野里横冲直撞,天大地大任我遨游的愉悦。亲手打造自己的金屋,然后从金屋里发现自己。
《贤者之爱》近来很是受欢迎。美剧,日剧中的暗黑元素总是暴露人性。就像笔者在写下一些忧郁文字时都会忍不住觉得自己真的是条眼镜蛇。真由子用二十年将仇人之子培养成挚爱自己的完美青年。我想在如此快节奏的中国社会,大概20个小时都太久。我颇赞赏这种动摇对手根基的复仇。无数的隐忍,脱出控制外的对应,一边完善计划一边实施,想象与实践的完美结合。这已经是一种艺术。即便最后躺在病床上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她也是个成功复仇的艺术家。悲哀?那是艺术家的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