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接到爸爸的电话,提到大姑爷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一霎那,内心一股伤感涌上心头,坐在去往天立学校的出租车上,默默地感叹人生的短暂。知道大姑爷病加重回到亚布力,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离开了我们去到了另外的世界。感慨姑爷这辈子的辛苦,而这些长辈们中,唯有和大姑爷相处的时间多一些,也有很多小趣事可以回忆。
时间推进到最后和姑爷见面应该是大学快毕业了,2007年,我上大学,第一次背上行囊去到离家好几千公里的地方,除了高中那年住校外,这算是第二次远行了。因为爸妈有活要忙,送我去上大学的任务就安排给了大姑爷。他带我把大连转了一圈,带我去做磁悬浮,还带我去他家的后山爬山。那是我第一次来到除了家乡之外的城市,期待而又兴奋。在大连呆了2天后,我们就一起坐火车,做船,长途跋涉地来到了大学。
我记得,当时天很热。大姑爷和我一起在食堂吃了饭。吃完饭,给我安顿好,大姑爷就按照学校学长告诉的路线往回赶了。当送大姑爷到大门口地时候,我和他挥手告别,眼泪在眼圈打转。他也和我挥挥手,并说“回去吧,好好上”。那也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观察到,大姑爷在人群中挺拔的个子,略微驼的背,头发丝里已经有白发生出。岁月催人老,那个干活不服输的大姑爷也真切地步入知天命的年龄了。
时间再次推进到大姑爷送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带我坐船。晚上大姑奶早早做了饭,我们就出发了。买的是晚上9点多的船票,等到时间到了,准备去检票的时候,检票员把我们拦住了。因为我们的票是早上9点多的,我们俩都以为是晚上9点多。于是,大姑爷让我拿着行李,迅速去换票。上船之后,大姑爷像个孩子一样,偷偷地和我说,这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别告诉其它人哈。这个秘密就这样被我藏在了心里。
时间最后推进到小学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家里有很多地,有一块地就和大姑爷家挨着。当父母带我去地里的时候,姑爷都要回家了。因为他都是早起个3-4个小时就来干活了。那时候的他,干活一点都不服输,料理的地也非常规整。总是被其它地的邻居佩服。也因为说话很直接,不遮遮掩掩,让很多地邻居觉得不近人情。
生活因为有了可以回忆的趣事而变得有意义,生者也因为有了对死者的牵挂而变得有念想。最后这首小诗送给大姑爷,愿在那个世界一切安好。
三日诀
入土为安3天的日子
你不舍地松开我们的手
你不断地回头看看我们的脸
你突然安心了
因为在那边
不再有挥洒的汗珠
不再有止不住地咳嗽
不再有对儿女的不放心
会有更多的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