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BN: 9787510895746
。。内容简介。。
本书从语言学的角度切入,分别深入探讨了中国的饮食、数字、动物、称谓、地名等方面的文化。一方面,作者从纵向的时间维度,分析语言的发展、演变;另一方面,又从横向的空间维度,探讨不同语言之间的传播、交流。作者借由语言,探索中国人的历史与文化记忆,为我们描绘出一条清晰的、不同民族间的历史发展与文化交流轨迹。
。。作者简介。。
郑子宁,毕业于墨尔本大学。语言学达人,了解英语、法语、土耳其语、老挝语等语言,熟知常州话、上海话、西安话、广州话、海口话等多种汉语方言。在各类媒体上发表过与历史、文化、民族尤其是语言相关的文章近百篇,著有《东言西语》一书。
。。精彩短评。。
#
從歷史語言學和語源學角度探索保留在語言中的化石痕跡,叫《中國「化」》更妥當,作者的語言學知識譜系比他的文章本身更讓人嘖嘖稱奇,東亞、東南亞、南亞、內亞中東、歐陸、南島語系無不涉獵,真是太可怕了
#
很好的语言学,或者说是语言人类学科普。 正如基因是生物学领域的“考古材料”,是每个生命体自带的史书,语言也是每个文化体自带的史书。 和生物基因疤痕式积累不同,语言进化留下的疤痕很容易灭失,需要用关联的其他语言的疤痕来还原现场。整个证据锁链的追踪体系浩若烟海,令人叹为观止。 由衷感谢在这个领域奋斗的专家,他们抢救性的研究为今人徐徐吹散了厚重的历史迷雾,还原出我们从何而来的波澜壮阔又让人唏嘘不已的历史画卷。 某种程度上,语言人类学是很多地方性领域文史研究的照妖镜,期待科学的光明能驱散更多迷雾。
#
还是要跟作者之前的《东言西语》(我购买的早期版本还叫《南腔北调》)比较一下,这本书的视角更大了,从汉语的现象入手,辗转外域,沟通古今,把好多语言和文明都沟通了起来,也确实非常厉害了!由于多少对于上古汉语音韵感兴趣,所以里面牵扯到的古代汉语读音还算是能够理解(虽然对于郑张和白-沙的拟音还是了解太少) 作为外行人,有几个感慨: 1.我虽然喜欢比较语言学,但是对印欧语言的熟悉程度居然超过了母语和汉藏语系,有点惭愧 2.汉藏语的好多小语言是真的复杂呀[捂脸] 3.所以终于知道了勐海的“勐”是啥子意思
#
郜元宝教授在一次访谈中说:“语言问题很容易混乱而空洞。海德格尔说谈语言犹如谈沉默一样危险。索绪尔认为再没有什么比语言学的对象更变幻莫测。这都是经验之谈。我思考汉语现代化问题,往往苦于不得其门而入。这需要语言学、哲学、历史学、文学、社会学、教育学诸学科通力合作,但或许最终还是无解。生活于其中,诚心看守语言的家,应该更重要。海德格尔区分‘研究语言’和‘体验语言’,对我启发很大。”
但是“生活于其中”“体验语言”并不能解决语言的混乱和我们的困惑。作为普通的我们,在语言问题上需要的也许不是“研究语言”的著作,但我们需要有人在“研究”的基础上带领我们“体验”语言,厘清混乱,解疑答惑。
郑子宁先生的《中国话》正是这样一本书。
五谷六畜、天干地支、生肖计数、金银铜铁、亲戚里道、城市江河......《中国话》带领我们上溯远古,远赴太平洋诸岛,跟随先人和他们的语言翻越青藏高原,凿空西域大漠,通过地理、历史、文化、政治、经济诸要素追踪语言的传承和变化。
在读书的过程中,也多多少少地解答了我的一些疑问。
一、这是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生活的小镇有一条河,河不大,枯水期徒步就可以趟过。当时我住在河北,奇怪的是,一河之隔的河南,口音和河北很是不同,甚至对同一事物的称呼,也有不同的地方。
二、我现在生活的地区,有一个乡镇叫美丽河镇,“美丽河”是蒙语的音译,蒙语的发音大致是“mouleihe”,原意是“干涸的海”。一个地方,却有了两个意思不同甚至有点相反的名字。
三、还是小时候的事,还是那个小镇。那个小镇的人把一种植物叫做芫荽,后来搬到县城和市区生活,才知道县城和市区的人都把这种植物叫做香菜,想当然以为香菜才是这种植物的学名,芫荽这个名字从此逐渐从生活中消失了。后来查了一下,知道芫荽才是它的学名,原产欧洲地中海地区,是西汉时(公元前一世纪)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当时就想,不知道一个偏僻的北方小镇,何以在漫长的岁月里,保留了芫荽这个称呼。
但是,在解决了疑问的同时,又增加了一些困惑。语言的融合必定预示着语言的丧失,当普通的“香菜”代替了神秘的“芫荽”,当我们只看到“美丽的河”而忘记了“干涸的海”,我们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在当今这个大约每两周就有一种语言被宣告死亡的世界,一个字、一个词、一个句子的消亡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一种语言的消亡正是从字、词、句子的消亡开始的。一种语言的消亡背后消亡的是一种事务、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甚至是这个多彩的世界。
期望在郑子宁先生的下一本书里找到答案。
中国话(普通话)无疑是当今世界上的一种优势语种,随着教育和商业发展,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将会越来越有市场。在中国话(语言、文字)的发展过程中,也出现过存废之争、文白之争、繁简之争。所以,评价一本以《中国话》为主题的书,我真应该向胡适先生在汉语文白之争时那样简洁的表达:
“干不了,谢谢。”
#
这本书是很好的语言人类学科普。
正如基因是生物学领域的“考古材料”,是每个生命体自带的史书,语言也是每个文化体自带的史书。
和生物基因疤痕式积累不同,语言进化留下的疤痕很容易灭失,需要用关联的其他语言的疤痕来还原现场。整个证据锁链的追踪体系浩若烟海又丝丝入扣,令人叹为观止。
由衷感谢在这个领域奋斗的专家,他们抢救性的研究为今人徐徐吹散了厚重的历史迷雾,还原出我们从何而来的波澜壮阔又让人唏嘘不已的历史画卷。让读者由衷地认识到每个文明的小颗粒——那些错过文明演化主线的人类生活经验的宝贵。
比如,书中有一节专门探讨亲属称呼。很多人注意到中国很多地方用“爷”来称呼爸爸的爸爸,也可以用于称呼爸爸,甚至兄长。这种“混乱”在极为强调人伦的传统中国是不可想象的。但奇怪的是,这确实就是发生了。
书里通过梳理突厥等草原语族的亲人称谓、发音流变,找到了混乱的起源。
各种研究推断,这应该和游牧民族的“还子习俗”有关,即长子会把自己的第一个小孩交给自己的父母扶养,这样游牧民族就有了把自己年龄大的父系男性亲属统用一个称呼的现象。
而中国人,由于那个时期发生的不少历史事件,和游牧民族文化深度融合,从三国到唐朝的几百年间完成了一次亲属称呼的重新组合。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语言人类学”的研究范式,这个学科从单纯的、孤立的语言学中脱胎,把人类语言流变和人类礼俗演化连接起来,从而在更广阔的视野中打量文明进程演化。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不是本专业的专职研究人员,只是一名爱好者。但就是因为这个身份使得这本书变得很精彩。因为只有“票友”(非民科)才视研究为生命最精彩的一部分,而有些专业学者只是不幸选择了这个行业作为营生而已。
某种程度上,语言人类学是很多地方性领域文史研究的照妖镜,期待科学的光明能驱散更多迷雾。
#
和诸多知名唐诗相比,这两首诗虽然被收入《全唐诗》之中,却鲜为人知。寻阁劝和赵叔达并非著名诗人,这两首诗几乎是他们两人仅传的诗作,在这次对诗后不久,寻阁劝为就英年早逝。而在诗歌中出现了大量南诏专用的词语和地名,如“藤越”(腾冲)、“昶”(臣)、“俚柔”(百姓),一般读者读之如坠云里雾里。其中尤以整句用南诏语言入诗的“波罗毗勇猜”最为难懂。古人读到这首诗,也会和今人有同样的困惑,因此五代成书的《玉溪编事》对“波罗毗勇猜”做了注解:“波罗,虎也;毗勇,野马也。骠信昔年幸此,鲁射野马并虎。”由于寻阁劝曾经在此地狩猎老虎、野马,所以赵叔达依此夸赞寻阁劝勇猛。
引自 老虎吃野马
关注朋朋不迷路,发送简信交流更便捷;
更多书单 信息,点击简书个人主页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