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的思想碰撞会产生新的思想,就如将一块石子扔进平静的河水中必定会生起众多涟漪一样,开拓阅读的广度,在书中世界结实多种多样的人物,于己定能由一生万,驰骋于万象空间,获取精神之滋养。
对于《异乡人》认识还是源于我读的另一本小说,我记得好像是在笛安的《告别天堂》这本书里,书中提到过默尔索,那个在母亲葬礼上连滴眼泪都不流的男人,刚开始看《异乡人》时我对默尔索这个人充满了疑问,为什么他与其他人那么不同,连母亲的葬礼,他都能不为所动,对于玛莉的结婚请求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好像是无所谓,没有一点意义,这让我对人的心理充满了好奇,对不同人的内心世界也充满着了解的欲望。
后来我去看了很多书评,其中有一篇提到了存在主义这个词,再后来我查阅了相关资料,知道这存在主义是一种以人为中心着重人的个性和自由的哲学流派,同时我也知道在存在主义的的定义里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活的宇宙也是没有意义的,我自己认为这存在主义注重个人对于世界的看法以及个人主观上的行动,注重人的主观意志,我想这点与默尔索也是相同的,在他的思想领域里,他并不认为母亲的逝去就意味着伤心难过,他也不认为母亲葬礼后和其他女人去看喜剧电影有什么错,甚至再后来他杀人的原因只是因为那时的阳光太刺眼。
“只有太阳依然在我的额头上敲锣打鼓,朦胧中,隐约可见闪亮的刀刃还在我面前晃荡,啃吃着我的睫毛钻进我疼痛的双眼。”
我觉得在默尔索身上存在一种唯意志性,而这意志的主人就是他自己,他的意志对外事外物都有同样的表现:一贯的冷漠和无所谓,他曾有过渴望证明“我是我”和为自己发言的时候,然而检察官并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明明他是案子的主角,但论辩却不能让他发言,于是默尔索就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来听取这场关于他自己的审判,法院的闷热让他感觉置身事外,律师的以我自称让他感到奇怪,他甚至只想让这审判早早结束好快点回去睡觉。在我的眼里,默尔索是个偶有激动(但他激动的原因多是因为自己觉得好笑或奇怪),但始终是将个人感觉贯彻到底的人。
将视角转向案件本身,从默尔索的角度上看,他认为这场关于他的审判是不公平或者不全面的,法官没有给他充分表明自己观点看法的发言机会,他也始终坚持自己的杀人动机只是因为夏日阳光太刺眼,而检察官却认为这一切都归于他泯灭的人性,认为是他的冷血的因种下了杀人的果,我也曾和默尔索的律师提出一样的问题:我们究竟是在审判他杀人之罪还是在审判他双手埋葬自己母亲之罪?在检察官眼里默尔索毫无人性可言,他在精神上杀死了自己母亲,这种人为社会所不容,即使将他处以极刑,也是理所当然。
默尔索案件是一场弑父案联系在一起的,在我看来默尔索在某种程度上也完成了弑父, 他曾拒绝见监狱牧师,在后来的见面谈话过程中他也多次用否定和冷漠的态度对待这个前来救赎他灵魂的神父,默尔索在后来对牧师的愤怒咆哮中完成了他的弑父:他消灭了别人强行加给他的至高无上的上帝观念和别人企图对他进行的救赎或改变,同样也是在这样一场愤怒的宣泄过程中他肯定了他的意识的绝对正确性,也由此他理解了这个世界“温柔的冷漠”。
“我感觉自己曾经很快乐,而今也依旧如是。”
或许死亡确实是生命的最终归宿,但在默尔索的世界里怎样生早已超过了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