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我来到了北京,开始在这个melting pot里面做起了自己的小生意。做生意之余,我还特别留意了季羡林散文当中所谓“黎明前的北京”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按理说,会在大院子里面闻到马樱花散发的味道,在西郊看到北京展览馆里面那金光闪闪的高塔的塔尖,还有那一片碧绿的接天莲叶。
可是,因为我经常出没在北京三环交大东路附近,并没有机会去体验季先生笔中的那些美好。不过话说回来,我却喜欢这边的北京,我爱那个到处是小猫的北京。
在一个中午,我买完水果路过小猫们经常出没的地方,看到了他们幕后的铲屎官,他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大爷,大爷坐在凳子上,享受着阳光,跟我笑了笑。大爷家的这只小白胖猫,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没有了尾巴。
后来,跟大爷熟络了,大爷像一个智慧老人一样,跟我分享了他人生精彩的经历。那只缺少尾巴的小白猫,是退休之后,他跟他爱人一样领养的小猫。在大钟寺附近散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这只流浪的小猫,毅然把他们抱养回家。
从那以后,小白就成了大爷家的新任“儿子”。从小到大,从洗澡到铲屎,从理发到玩耍,从瘦小到肥胖,小白猫一下变成了小白胖猫。
大爷说:“我的‘儿子’是我的新寄托。我喜欢这一切。我的大儿子现在已经长期定居在美国了,儿子跟儿媳妇,还有孙子都想把我们俩老接到美国养老,可是啊,我是土生土长的老北京,我哪儿也不去。刚开始,我们的退休生活真的是百无聊赖,后来‘新儿子’的加入,让我们有了更多的乐趣跟寄托。再加上,我跟我爱人活得如此喜悦,也给年轻人一颗定心丸。”
“我这个小儿子啊,身残志坚。小时候我的爱人给他很多的陪伴和鼓励,让他觉得其实自己跟其他四肢健全的小猫那样,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才有了现在灵活的小胖猫。”
“姑娘,要像小胖猫一样,自信地生活。”
后来,每个周末,我会到那个地方看看这些小胖猫。跟他们嬉戏,摸摸他们的肥肉,还有顺滑的毛毛。最重要的是,偷看他们在自己世界里面独白的故事。
现在的北京,又开始冷了。车底下的小猫,他们藏在那里,并不是贪玩,而且没有地可去。我们不能给他们制造一个温暖的家,但也不要去伤害他们。
我爱北京,爱那个充满小胖猫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