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末班218路公交车上,看各色的霓虹闪过身去,在零点来临之时,发现上海是如此繁华,繁华到透露出一丝丝荒凉来。
心中有一些些闷却不知该如何缓解,像是一个人终于来到大海边却发现自己是发不出声音的哑巴,海浪声很大,振动着耳膜,有些些疼。耳机里一定是节奏感极强的外文歌曲,一声声架子鼓的敲击声就像是敲打在太阳穴上,像在问自己,你究竟在想着什么?
兴许怪这丝丝缕缕的雨,一点都不干脆,就好像哭诉还只是嘤嘤啼啼,到底哪里值得哭诉确实呜呜咽咽怎么都不肯说清楚,南方的雨总让人着急。若是北方,十七八的小伙子若是心中烦闷,或是失去了心爱的姑娘大可以就冲到雨里淋一场,病一场也罢,怎么着也像是蜕变了一次。可是在这南方呢,一两个小时在雨里也只是外套挂了着水珠,晒干不必要,穿着又觉着潮,更不必提淋雨一说了。
也许你要说南方的人们都文雅,有什么大可以铺平讲明,何苦毛毛躁躁。北方人显得粗糙许多,直来直往像转不过弯的牛。若总也能心平气和自然没什么不好,可是如果已然像一个膨胀得要爆炸的气球还是不接受撒气而是讲着热胀冷缩的道理,那也着实让人气得跳脚。
末班车开得远比我想象中快,前方到达哪里却是时隐时现,像是在心头抹了一层薄雾一样的东西。车不会一直开下去,总会停在一个地方。我如果能努力不错过每一次末班车那么你可以肯定地告诉我家在哪里吗?一个无论何时都想回去的地方,一个总有人等待的地方。
总有人讲要遇到一个对的人,可是最开始的时候谁不是对的人呢?如果在最开始时候不被疼爱那么怎么会决定在一起,如果在最后的时候不被冷落怎么会舍得离开。由此看来,爱情像是和时间在上演一场消耗战。也许也太过片面,毕竟爱情没有规律可言,也没有前车之鉴可以参照评估风险,它的魅力在于未知自己在未知的基础上的一切切合实际或者高于实际的假想,毕竟许多人在幻想里就已经经历过爱情应有的一切喜乐伤悲了。
我从来不求舍生忘死,只求偶尔萦绕心头的一阵心疼;我亦从来不求天涯海角,只求风和日丽的日子里随心降落。
于梅陇镇
2018.1.6
23: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