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些兴趣爱好。我曾经非常痴迷拳击,现在这种爱好已经淡漠了。前几天熊朝忠挑战泰国拳王也输了。没有谁能永远屹立在拳台上,终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打败。邹市明也不打了,三十多岁了,体力、精力、反应速度都不能与二十多岁比,所谓“拳怕少壮”。
我小的时候好动,喜欢打打闹闹。看了武打的电视或电影喜欢学里面的动作。自制了一些武器玩耍,刀、剑、鞭、枪、棍都有,视作宝贝,白天拿出来来玩,晚上收起来。
接触拳击是在初中,有些学生喜欢用拳对打,也没有拳击套,直拳、勾拳、摆拳你来我往,也尽量不碰到对方,只是弄着玩的。我没玩过,只知道有这么回事。
上了高中,玩拳击的人更多了,有的还打得有模有样。一次有个同学在双杠那儿喊我陪他打拳,问我会不会,我说会一点,其实我不会。我们开始对打,也没戴全套(这是很危险的),结果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防守,怎么躲避,眼睛上面还擦破了一块皮,流了血。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拳击的滋味。此后,我决定要学好拳击。我主动向会拳击的同学请教,从最基本的练直拳、勾拳、摆拳以及步法开始。虽然只有三种拳法,但组合起来变化无穷。直拳也叫刺拳,是很重要的一种拳法,在实战中既能防守又能进攻。练到一定程度,拳打出来都带着风声。步法尤为重要,可前后移动,可左右移动。在实战中前移和后撤都要迅速,最好的情况是你能打到别人,别人打不到你。除了练速度,也要练力量。撑双杠、做俯卧撑、举杠铃是有用的,但不够,最好是打沙袋。但我们没钱买沙袋,有同学就自己制作沙袋,用蛇皮袋灌上木屑和沙子,单用沙子拳头吃不消。我们把沙袋绑在床上,练直拳、勾拳,有时也用脚踢。速度和力量就这样慢慢提升了。
有同学进行拳击比赛,我们就去看,学习学习。这不是正规的比赛,只是两个人约好什么时候打一场,一般在晚上进行,不能让学校知道。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对练开始了,拳击套相撞的声音啪啪响,两人互有击中。还有一次,我看到两个初中的学生打架(那时初中、高中在一起),也是用拳击,不是蛮干。块头较大、体格强壮的那个学生竟被瘦小的学生多次击中。由此我明白,技术很重要。
上了大学,玩拳击的学生很少,这毕竟是小众项目。大三的时候逛商场,看到有拳击手套卖,我禁不住买了两副。带到宿舍,找会玩的同学陪我练,不练是不会有长进的。徐州和沭阳的舍友会玩一点,我们在过道里对打,引得其他同学围观。有时我也会被击中,但不要紧,继续玩。没有课的时候,我把拳套带到教室,有些女生也戴起来打着玩。我还和同学到教学楼前的草坪练。我的技术进步很快,他们已不容易打到我了。有一次,在草坪练习时,一个别的系的男生在旁边看,很感兴趣的样子,他看到其他同学打不过我,就说我来陪你玩玩。我没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个子比我矮,体格也不强壮。我们开始对打,哪知他技术水平很好,我多次出拳都被他挡住或躲过了,倒是我的头上被他打了几拳。这次经历让我懂得山外有山,我对拳击才只懂了一点皮毛,要谦虚,要苦练基本功。那时苦于没有师傅教,也没有正规的拳赛看,只能靠自己去领悟了。
毕业之后,我分到了一所乡村中学,四周都是田野,操场都是泥土的。在这样的地方学生的体育活动是有限的。我的到来,对不少学生产生影响。我喜欢锻炼,身体健壮,单杠能拉二十几个,双杠能撑四十几个。许多学生也跟着我练单杠、双杠。我把拳击手套带到学校,有两个老师也会玩,我们一起练。学生也会看我们练,很好奇,并开始模仿。现在有不少学生谈起往事,还会说到当时受到我的影响,养成了良好的运动习惯,身体一直很好。
有了有线电视后,我知道每周日上午十点必有世界职业拳王争霸赛,想方设法去看。我的一个同事家里装了有线电视,我到时间就去他家看,也打搅了人家不少。通过看拳赛,我学到了不少技法,也认识了很多拳王。那时泰森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打霍利菲尔德输了。霍利菲尔德又输给了英国拳王刘易斯。刘易斯也输过。一度时期我非常喜欢德拉·霍亚,也叫金童霍亚,他的连续拳很厉害,让对手防不胜防。他击败瓦加西的比赛堪称经典。但是金童也输给了波多黎各的特里尼拉德,没有谁是常胜将军。霍亚挑战几大高手都失败了,跟糖块莫斯利打输了,跟漂亮男孩梅威瑟打也输了。我接受一个一个现实。霍亚急流勇退,做起了经纪人,干得风生水起,大把大把的捞钱,比做拳手轻松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只关注重要的比赛。重量级拳坛克里钦科兄弟称霸了好长时间。某一次,我看到小克里钦科也输了。只有一个人,未尝败绩,他就是漂亮男孩梅威瑟。为什么称他漂亮男孩?因为每次打完比赛,他脸上很干净,没有伤痕。许多高手挑战他都失败了。他高明在进攻防守的均衡,躲闪尤其漂亮,耸肩防守是他的特色。他跟菲律宾拳王帕培奥的比赛堪称世纪之战,出场费达上亿美元。
现在我不怎么打拳了,也很少看拳击比赛了。看得比较多的是武林风、昆仑决之类的搏击类的比赛,这是更中国化的项目,由中国人主导的不少。但是在泰拳面前,中国功夫还是不够凶狠,我期盼中国有高手横空出世,打败泰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