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忆


窗外,冬雨淅沥,水墨迷离。

冷风拥挤着,由窗户缝隙溜进来,让人感到丝丝寒意。沏一壶热茶,闲坐窗前,望着袅袅升起的茶韵,闻着徐徐漫出的茶香,任心绪漫无边际的游荡在悠悠往事里,重拾记忆残存的碎片,拼接昨日旧梦,品味时光尘香。

记忆里,家乡的冬天要比现在寒冷,雪也下得早、下得厚实。那时的落雪簌簌有声,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天女散花般美丽,整个一片银白的童话世界,而且廊檐上挂得冰柱都特长。记得当年,我们几个小伙伴总是用一根竹竿把冰柱打下来,冰柱掉在地上断几截,我们每个人手里拿上一块,比谁的粗,谁的像夏天的冰棍。有时还要用嘴舔一下,冷的舌头直往嘴里缩,冰块在手里融化的冷水把小手冻得通红,玩完之后,两只小手热乎乎地,还冒着热气。更多时候,大家分成两个战队,在宽阔的田野上打雪仗。我们会用手把雪压成团,多做几个雪团做冲锋用,经常性几个人追着一个人跑,大家呼喊着,一齐把雪团扔向一个人,弄得对方狼狈不堪,有时会弄哭小伙伴,还会惹一肚子不高兴。回到家里,经常弄一身湿或脚上都是泥,然后,母亲总是帮着到火上去烤干湿鞋或衣服,嘴上不停嗔怪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去疯跑......


乡村下雪的冬天,就是孩子们的乐园。那时没有太多的作业与补习班,更没有家长过多教育的干涉,乡村的孩子有点野,但是都怕老师!老师在孩子们心里都很神圣。在学校课余时间,孩子不是成群打雪仗,就是挤墙角,乱哄哄的,就像是游乐场。铃声一响,孩子们都立马到教室安静下来,都不敢迟到。再怎么调皮的学生,到老师跟前那都是老鼠见猫。不像现在有的学生,敢和老师叫板,那在当时简直不敢想像。一放学,小伙伴们边扔雪,边回家,每天不知哪来的劲头,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几个小伙伴在起疯来疯去,而且是吃过饭就融合到一块,真叫铁哥们,但现在也都不大联系了。偶尔回乡村迎头碰见,也只是点头问候一下,没有了太多的交流,也许是人与人之间缘分,很少并行向前的,很多都是交叉而过,错过就是一辈子。

乡村的冬天也不像现在的冬天了,即使天气预报说有雪,也只是细雨绵绵,而不见漫天飘雪的场景了。又到冬天,又让人忆起儿时有冰挂的雪天,不禁让人开始盼望下雪了,也许冬雪早已飘落,只是没有飘在窗外,而是早已飘在我的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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