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几张图记录我这次在西安见到的大雪。拍摄地点: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预报有雪时,寝室南方舍友说,在西电终于可以看到雪了。下雪时,他们堆雪人,拍雪景,躺在雪地里,甚至吃一口,哈哈,满满的雾霾啊。
于是有人说:“北方人不是看雪而是看南方人。”哈哈,南方人是见雪疯啊。
然而,作为一个北方人,我也喜欢雪,我也会见到雪激动,虽然这里面没有南方同学见初学的兴奋(感谢气候异常,将雪送到了温暖的的南方,实现了歌里“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但雪里有的是回忆。
我是95年的,家在农村,高中前基本没有接触网络之类的东西,更多的是整天拥抱大自然,当然并不是探究自然,而是驰骋原野,那时对过年还是很期待的。现在回想起来,里面很大一部分跟雪有关,很冷有关,跟冰有关。那时候如果下大雪就太棒了,小伙伴自觉出来集结,随便从一柴火垛上撕一块油纸,就是那种蔬菜大棚的膜,再找一个斜坡,然后坐在油纸上,随势滑下,一个接一个,互相使坏,有时在你下滑时,扔一块转头挡着你;有时拽住你,让你转个一百八十度,仰面滑下;有时团个雪球扔你。不过滑一会,就摩擦生热,露出地面了,就得换地。玩腻了,就有下一个活动了:打雪仗。
打雪仗是需要技巧的,也是需要团队合作的。那时候每个村几乎都有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男人,如果刚好碰到,那就是一场大战啊(声明:并没有欺负弱者,只是往往是他们会先吓唬一下我们,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会在此时主角光环出现,便会“惩奸除恶”)。这是便会出现两组来打配合,一组正面吸引火力,利用掩护进行周旋;另一组便瞅准时机给敌人一击。战斗的最后,往往是敌方急了,弯腰捡砖头,我们便贯彻打得过就跑,打不过就跑的方针,保存革命力量,执行好汉不吃眼前亏战略,便纷纷逃跑,路上剩余的弹药,便会不自觉地(故意)的走火打到自己人,于是混战开始了。弯腰,团雪球,躲避,瞄准,加之一呐喊将雪球抛出。耶,打到了,拿到了一血。于是胜利的一方落荒而逃,被打的一方视死如归。
说完了与雪有关的,再来说说冰吧。
童年的记忆离不开水,夏天是水,到了冬天就是冰了。
那时候我们会学骑自行车(是普通的自行车,不是山地车之类的,一两百就买到了),学会了怎么办呢,当然是装逼了(那时候还叫显摆)。怎么显摆呢?应该有人看过四驱兄弟之类的动画片吧,于是问题解决了:漂移。可漂移需要条件啊,比如好的刹车,路面有沙子(偷偷告诉你们,那时候路上有晒麦子的,那里面最好漂移了)等等。但冬天就不一样了,有冰面就可以了。于是你会看到一群人,骑着车,口里叫喊着,冲进了冰面,紧接着一只脚着地,作为轴心,车身顺势一歪,便来个神龙摆尾。那叫一个帅啊。这只是心里想的,其实是刚上去一个没注意,摔的那叫一个惨啊。不过熟悉了之后来个飙车还是可以的。
谈冰就得谈一项运动:冰球。
我们也有冰球,不过不是奥运会的冰球。规则是这样的:人数任意,分为两组,一组为进攻方,一个人,剩下的为防守方、每人在去冰面的路上找一根顺手的棍子,最好底部带一个弯,类似冰球的那个、不需要护具(其实也没有护具,不要问我为啥罗嗦护具,我不会跟你们说,当时我在小伙伴的身后,结果他一抡棍子,刚好打在我下巴的痛的),在冰面集结完毕后,随便敲破冰面,砸一块大小适宜的冰块,然后砸一个洞,不要砸透,再以这个洞为中心砸n-1个洞(n代表人数),接下来由一个人发球,将冰球用棍子打到越远越好,进攻方便去运球,防守方就占据着这n-1个洞,组织进攻的人把球运到中心的洞里,同时也要防止进攻方占领了自己的洞,如果进攻方将球运进中心洞里,则重新选择进攻者,如果被进攻者占领了自己的洞,那么被占的人就成为了进攻者。每当这时候,我们一般不会坚守自己洞的,而是看进攻者差不多将球运到的时候,主动拦截,有时候就沦为了一群人追球玩了,直到将它打远。
讲完了雪,冰,再讲就是冷了。
这个冷是困不住年少火热的心的,玩够了就得想着吃了,有时候会偷偷的从家里把过年准备的肉割一块带出来,找个地方烤着吃。但这跟冷没关系(前方高能预警,爱鸟人士勿喷,请见谅),很冷又跟吃有关系的就是鸟了,那时候你在河边,田地里走,便能看到一只只冻死的喜鹊,家鸟之类的禽,这可乐坏我们了,从家里拿个打火机出来,随便捡两只,拔一拔毛,用棍子一串就烤了,我们只吃腿,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肉多啊!虽然那时候有禽流感的恐慌,可我们还是选择了吃,原来打小就是个吃货啊。(再次声明:那是冻死的鸟)
想想自己只是想说点雪,但童年的记忆出来了也挡不住了。此刻的我在回家的列车上,要明天早上九点回到我最爱的家乡,前几天家里也下雪了,也有积雪。但童年的小伙伴有的已经在外工作,有的搬进了城里,自己也已经长大了,而那河里流水也已经干涸了,以为永不会干涸的清澈的湾(就是大水塘),也早已经变得浑浊,现在也快干涸了,或许这就是成长,有些记忆回头看它就在那里,而有些东西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