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笼子里
张小笨
记得那时我在一家报社做记者,有一次去跟随有关部门的“猎人”们去“捉鸡”。看到那些被捉的“鸡”,年龄有大有小,有的惊恐万状,体如筛糠。有的表情木讷,形同走肉。我很想上前去问一问她们此刻的心情,我并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想问问她们同样作为女人,为什么会选择这种行业?当然这个问题很幼稚,用现在的话说,叫人各有志。当然我也知道,从职业的道德上来说,我不会去问这样的问题。虽然我的职业性质是,发现细节,剖析真相。但是有些细节和真相,是不能被发现和剖析的。因为我不想,也不敢写爱情动作片儿。
早些时候,有人把她们叫做BUS,也就是公共汽车。但现在通称为鸡。之所以把她们叫做鸡,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形态和自然界中的鸡有些相通吧。我在乡下农家看到过这种形态,一群鸡在农家院子里自由的觅食,悠闲的溜达,其中有公也有母。忽然看到一只发情的公鸡,猛然扑到一只小母鸡身上。用嘴啄住母鸡的鸡冠,使它不得反抗,然后进行尾交。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而已。之后公鸡便大摇大摆地走开,母鸡也当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照样去觅食,去闲逛。不发生一丝的感情纠葛。两者的行为何其相似?只不过此鸡不同于彼鸡。彼鸡是自然繁殖。此鸡却是钱色交易。就如同公共汽车,只要你有钱我都愿意开门儿迎你。就如同现在的共享单车。
但是转念一想,我们和共享单车的关系,并不是嫖客与鸡的关系那么简单。嫖客与鸡之间没有任何的约束。男人有了钱,就可以去吃鸡。吃各种各样的鸡,高矮胖瘦,随心所欲。鸡们也就看着钱的面子上,不挑不捡,来者不拒。不管你是18还是80。只要能做活塞运动。一律欢迎。而我们和共享单车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虽然共享单车也长成哈罗,摩拜,ofo,青桔等形形色色,如同花枝招展的鸡供人们随时享用。但是你必须拥有一个物件儿,这跟你的性功能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物件就是一只智能手机。手机里必须具有微信,支付宝功能。如果你拿个大哥大,那些花枝招展的共享单车们甩都不甩你,连看你一眼都觉得累得慌。再有你的微信和支付宝里必须绑上你全部的身家性命———银行卡。也就是说你所有的资产可以不归老婆管,但不能不归手机管。具备这些条件以后,你才可能在你的生活里为所欲为,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但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时时刻刻抓住你的脖子。那么这只手就是我们看不到的互联网和能看到的我们自己的手机。其实在某种角度上来看,我们是手机的奴隶,虽然我们不想坐牢,却甘愿把自己送进一个无形的笼子里。
说到微信,有人说微信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是光明正大的小三儿。那么以此类推,微信便是女人的光明正大的情夫了。在微信上我们可以交友,聊天儿,约炮。说到约炮,忽然想起一个段子,说是在叙利亚的交战双方,他们不打仗的时候都喜欢玩微信。有时却忽略了微信的定位功能。一旦被对方定位,便会招来对方密集的炮火的杀伤。可能马化腾做梦也没想到,微信在国内可以约炮在国外也可以约炮的。不过,那炮可是以生命来做代价的!
在古代,奴隶在奴隶主面前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甚至连小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如果碰上女奴隶,奴隶主心血来潮,一天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个十次八次你也没脾气。在当今现代,手机作为我们新的奴隶主,虽然不会随时摩擦我们,但是它要犯起病来也够我们喝一壶的。比如说有一天你的手机突然死机或是欠费停机,甚至没了电。会让你感觉到六神无主,无所适从。一会儿一分钟也不敢耽搁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赶紧跑到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部门去交话费或是忙着给手机充电。心里感觉比你老婆突然嫁人了还难受。
有一句话很形象地说明了人与手机的关系,说在这个社会上,人与人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坐在你对面你却低头看着手机。也就是说无论何时你都得对你的新的奴隶主手机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有了钱你才可以买手机,了钱才可以建立互联网发展科技。想有钱的方法之一就是拼命去赚钱。赚了钱之后,屁颠儿屁颠儿地把自己关进用金钱和互联网扎起的双层的笼子。我们在笼子里不知死活的悠哉悠哉,花天酒地。直到突然哪一天,自己吹灯拔蜡嗝屁玩儿完。
我们不想坐牢,却把自己送进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