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玉，一个家境贫寒的乡村女孩儿，三兄妹，他有两个哥哥。贫寒程度到揭不开锅，吃不上饭的程度。在小玉四岁的时候，大哥十岁，二哥七岁，这时候上小学的大哥已担负起操持家务和农活的责任，爸妈出门打工挣钱，家里就剩兄妹三个，照顾小玉的大多是二哥。而二哥刚好七岁，是个爱玩的年纪，过年时爸妈回来一看，小玉的头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爬满了虱子，身上也快跟济公似的能搓出泥。后来张爸张妈还是决定留一个人在家里照看孩子们，最后是张爸留了下来，原因是张妈挣得钱多一些。于是张爸平时在村里做帮工挣点钱，张妈在外挣得钱每个月往家里汇。

张爸有个喝酒的习惯，哪怕孩子上学都上不起了，他也要喝酒。虽然不会喝醉，但是确实那会儿每到交学费时就到处拼拼凑凑，大哥断断续续读完了小学，便不再继续读书了。外出打工，童工赚不了多少钱，又因为没读书，自卑至极，后来打了十多年的工，也没赚到几个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不用家里养活。

因为家里有三个劳动力挣钱了，所以二哥和小玉的日子稍微好过些，能上学，过年穿上新衣，日常还能吃上荤菜。二哥后来上学到初二就不读了，他想出去挣钱，跟一些小混混倒卖过K粉。也去过工地里当学徒，后来从四层楼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两条腿骨折，而后每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就疼痛难耐。二哥准备要结婚的时候，二嫂已经怀上了身孕，这时家里没有钱操持婚礼。

话说回来，小玉，一直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所在的地方有个习俗，冬至时要吃狗肉。她爱狗，从不吃狗肉，听到狗的惨叫会躲进被窝里伤心地哭。无论寒冬腊月还是酷暑，天还没亮，她就会去菜地里把家里种的菜摘了，趁着太阳还没出来，露水打在菜叶上，菜叶正好油光水亮的，拿到集市上卖了换钱。

小玉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家里的家务活是她做的，菜地里的翻土、播种、施肥、浇水之类的活儿也是她干的。因为当地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人是不操持家务的，也是不进菜园子的。所以，张爸虽然在家，但他是那个指挥者，除了挣点喝酒的钱，家里家外的活是孩子们干的，他在家里做做饭，给自己炒个下酒菜。

然而小玉有个坏习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左邻右舍都知道，小玉来家里玩，一定要把桌上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小东西收起来，特别是钱。那些吃的玩的，拿了也就拿了，顾及情面，邻居们也不好说什么，都是些不值钱的。而拿钱这件事，从几块钱到桌上放多少拿多少，愈演愈烈。邻居们跟张爸张妈说，而张爸张妈觉得自己面子过不去，还跟邻居吵过好几次架，并没有对小玉进行教育。

就这样，小玉操持着家里能干的活，这个坏习惯也一直没有改，直到初中毕业，她离家出门打工挣钱。在小玉二十岁的时候，刚好二哥要结婚了家里拿不出钱。于是，张爸张妈给小玉安排相亲，见了那男孩一面之后便住进了男孩家里。婆家给了一笔礼金，刚好给二哥结婚用。

小玉婚后很快有了孩子，婆婆对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婆家给了她许多她家里没有的东西，比如智能手机、电脑诸如此类。于是小玉迷上了网购，老公给的生活费基本用在了网购上，抚养孩子的费用由公公婆婆给，于是小两口也闹起了矛盾，天天吵架。小玉自从怀孕后就不再做家务，生完孩子也继续不做家务，更别说做饭了，就知道一个劲儿的玩手机，孩子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这时，婆家才惊觉这个媳妇娶错了！

而二哥结婚后，接二连三地有了三个孩子，日子并不好过，二嫂成天抱怨埋怨，家里也是战争不断。大哥三十岁了都还没结婚，曾经意外怀孕的女友因为张爸张妈不喜欢，硬逼着人家女孩儿把孩子流掉了，女孩儿伤心至极绝望离去，从此大哥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愿结婚。

小玉是善良的吗？张爸张妈是善良的吗？大哥二哥也是善良的吗？

看起来是的，因为他们是真正穷过来苦过来的人。然而，在很多事情上更懂得计较，也正因为穷怕了、苦怕了，所以当他们日子好过些时，也并没有真正得到幸福，小玉兄妹三人仿佛延续着父辈们的贫困生活。其中小玉的日子稍微好一些，但从旁人的眼里看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孝顺长辈，尊敬丈夫，爱护幼儿的好儿媳、好妻子和好妈妈，而且经济来源随时可以被掐断。

这样的生活，兄妹三人都不愿承受，也没人愿意，对，他们是可怜的、善良的。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不愿读书、不愿自己创造、不愿吃一点点亏和各种其他不愿，导致他们并不是受欢迎的人。他们善于打着善良又穷苦的旗号向他人索取，哪怕是“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善良与否，谁说的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