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同学发说说的时候艾特了我,还大大咧咧地道出了我的本名,于是乎,有一个人加了我,意外之喜。
她是我小学六年级下学期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为什么只有一个学期呢,因为我之前都是在外婆家读的小学,爸妈在广东打工,有了弟弟后才回来,我也就从外婆家回来了,也转学了,告别了我六年半的朋友。
我从小就黑,也土,也不大方,胆子也小,虽然是回家读书了,可是我一个人也不认得。
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和我叫朋友的。
她比我高,大眼睛很漂亮,性格开朗活泼,笑起来有小虎牙,嗓子也很好,是星期一升国旗时演讲的不二人选,六一儿童节她也是主持人,有很多朋友,成绩也好,她是第一个和我握手的人。
下课的时候她主动找我去上厕所,陪我去小卖部,体育课和我一起,计算机课教我开电脑……我们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我们一起下课后操场散步,坐在台阶上,特别是吃完午饭。她说最大的伤心是没有什么可伤心,我表示不知道什么是伤心才是最大的伤心,两个强说愁的人开始各种牵强附会,最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我们一起放学后去精品店看言情,那时候一本言情四块五,她零花钱多,几乎每次都买一本,我省吃俭用才买一本,她就把她的书借给我看,我一直是她的书的第二个读者,有时候是第一个。
她有一个包书的习惯,喜欢把新买的言情用不透明的壳子或者好看的纸包起来,她觉得日后再打开书,去掉包装,书还是崭新的。我有时候也会帮她包,久而久之,我也习惯把心爱的书包起来。这个习惯到现在还有,虽然不常包书了,但我家里还有好几束我觉得好看的纸。
我还陪着她一起“躲避”她喜欢的男孩子。男生很调皮,总是在我们坐在松树下的时候把松针往我们脖子后面塞,然后她就去追她,我也帮她追,当然多数时候我只追上他们把松针“礼尚往来”还给他,然后继续坐在松树下思考或者打盹。
期末的时候,平时保持前五的她成为了第一,十名之外的我是第四名,我们两个人一起拥有两份欢喜。
小学毕业拍照的时候,我们也站在一起,她笑容灿烂我也笑得很开心。
我们一起考上了实验中学,不过不同班,再加上她外向我内向,渐行渐远。不过初中我也找她让她写了同学录,她写了整整一版,忘记说了,她的字也很漂亮,秀气端正,她称呼我为“老朋友”,回忆起我们的小学,我看着看着就哭了。
高中我留在本地,她去了一中。
其实小学写同学录的时候她就写了她的qq给我,不过我还没有qq,初中我qq玩得少之又少,高中高二才比较频繁玩,可是那时候我们已经失去联系了。
有缘于单身十九年的说说,(她和冯同学是六年的小学同学加一个不太远的邻居)她加了我。
她和我说了好多话,说她高中一个人在寝室很不快乐,爸妈不让她回来,最后她说要退学爸妈才让她走读,她说她和张同学一个大学,还有豆豆同学,很快乐,她还说我一点也没变,头发如此,性格如此。差点忘了,她是第一个说我善良温柔的人,让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我多了与人相处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我那时候很自卑,她没少开导我,安慰我,带我进去集体,有恶劣的男孩子欺负我,她也会操起袖子骂他们或者动手,无所畏惧。
她在我心中一直美好的形象,当然也不排除我美化了回忆这个可能,但是我一想到她,就觉得她是我小学那半年最好最好的朋友,唯一的。
聊到最后我们还加了微信,她说喜欢和我说话,其实是她说得比较多,她说高中一个人在外地让她更懂得了成长,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洒脱。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