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直奔,比谁都有目标。片刻的雨停,恰巧是目的地到达,两只庞然大物需要我用上些力气,但在闻到那熟悉的清新,一切都好似被温柔揉捏得有耐心了。回来了,就回来了,没有告知,也没有刻意安排,没有热闹,就是我想要的。在时间的迁移中,过往成就的三分热闹也好似在现在变得喧嚣了。一切安静与平淡就恰到好处。
虽是夏日,但傍晚的温度叫人喜爱。我又一次骑上我的小车,从家到家。公路上的小阻碍依然,卡车急急向前依然,吹在身上的晚风依然,叫我忽然间又有了喜爱,往日的美好仿佛早已成了思念,但这思念又一次被描绘了,我有一点会爱了。爱这样的晚风,爱往后跑去的树影,爱这沉浸的自己。
那晚等待,没有耐心拉扯我不能站定。我走在黑色里,走在点滴的雨中,走在用画笔刷满水的水泥路上。田地里那杂七杂八的味道揉在一起,塞进我的鼻腔,这份熟悉既安心又不知怎样保存。后来又遇夜深,我总想往外跑。站在三钗路口,看远处的公路,车辆仍来往,车灯成灯带。公路上拉锯的亮光,绕过雨滴而来的声音和小村深夜的静谧,让我极力的想要去保存,可我只能不停的看啊看。
走在我的小村上,儿时看似高大如山的房子,如今好矮,好像伸伸手垫垫脚,我差不了多少了。站在那路上,在看我的小村,记忆中的她,好像是捉迷藏最完美的地方,怎么现在好似我躲不进什么地方了。她就在哪儿,被站在这里的我看着。我见过她白天的样子,也见过她晚上的样子。她有了很多变化,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依然会站在我的窗前,看那棵向我伸手的银杏树,又一次由黄变绿。鸟儿停在树上,也会停在对面的房顶儿上。偶尔会路过那么几个人,说着一些距离我很遥远的事情。在窗前站定的安心,好像看到的那片蓝天都是我的。目光所及是富有,这里就是诠释了。
又是深夜,空调的呼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被房间揽着,外面的深深夜被窗帘隔在墙外,还有那毫无担心的声声犬吠,都在告诉我一切都很好,和原来一样好。我喜欢窝在台灯前,喜欢把腿盘在椅子上,喜欢缩成一团在房间的一角,也确实唯有这样能给我最大的安心。所以,我总这样。
那计划,成功了。我就是独自前去,也没带什么回来,但我确实改变了许多。也更爱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