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认为,导致人自杀的原因,正是希望。“希望”,在这里指的是某种信仰所带来的企盼,是对宗教的信仰和对绝对客观真理的信奉。
“而相反,许多人求死,是认为生命不值得,为了那些向他们提供了生的理由的思想或者幻想,就献出了生命(所谓生的理由,同时也是死的绝妙理由)”
这些自杀的人,往往确信生命有某种意义
“希望另一种必须“值得”的人生,或者像那些弄虚作假的人,他们活着不是为了生活本身,而是为了超越生活,把生活崇高化的伟大思想:这种弄虚作假赋予人生以某种意义,同时也背叛了人生”
也就是说,生活的意义,活着的意义在生活本身,而不是在某种超越生活的理念之上,用高于生活的理念掩盖生活,一旦这种理念崩塌,就会造成精神危机。
在前文我们一直提到“荒诞的生命”,所以什么是荒诞,加缪是这样解释的:
“在一个突然被剥夺幻想和光明的天地之中,人就感到自己是世外人,这种流放无可挽救,只因为丧失的故土的回忆,乃至对乐园的期望,通通被剥夺了。这种人与其生活的脱离,演员与其舞台景物的脱离,恰恰就是荒诞感。”
投影到现实社会,人们按着一个固有的节奏周期性地生活,这条路走得枯燥却流畅,然后总会突然有一天,萌生出一个“为什么”的疑问,人的厌倦就唤醒了人的意识,意识的反抗和肉体的麻木,这就是一种荒诞感。
荒诞感为荒诞打下了基础,可是荒诞感并不等同于荒诞,荒诞,本质上是一种离异,他不产生于一种事实或者一种印象的简单考察,而是产生于双方的对照,产生于人与世界的碰撞,那是一个于事物统一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