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卡的大街上,只要你略加注意,就会经常发现有一摊摊类似血液,却又比血色淡一些的橙红色印记。
最早我发现这个现象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例,后来去到过好多兰卡城市,也不止好几十次的发现这种事情,于是我便非常好奇,这一大滩,总不能是血吧?也没见过当地人打架啊,当地人这懒悠悠的性格一般情况也打不起来啊!那这一摊摊的橙红色液体是啥……
直到有一次,正好休息,恰巧闲来无事,便兴致勃勃的随便找了个公交车去感受一下,(在本系列《全国议员坐公交s019》 中我也会详细描述一下兰卡特立独行的神奇公交车)我当时坐的是100路公交车,反正离我宿舍也近,而且班次相当多,实在不行坐到总站再坐回来,总之肯定丢不了!
大摇大摆的坐上了100路公交车,就向着不知多久才能到达的远方而去。现在回想起来还好我坐的100路,这要是一时兴起选择了2路公交,那我可就雄赳赳气昂昂奔向兰卡南方了,那这一整天可就不用干别的了!
相对来说100路的总线路还不算太长,百无聊赖的等待着达终点站,等的焦头烂额。那售票员是一兰卡当地老头,英语说的那叫一个——差。所以也没法问啥时候到站,问了他也听不懂!这心急火燎的眼看越跑越远,我感觉着应该快到终点站了吧,结果小车一停,然后继续飞驰向前。
我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神奇之旅,这车终于是到达了终点站,竟然跑这么远。那时我对公交系统的收费标准不甚了解,只是觉得很便宜。也不知道那老头收的钱对不对,于是就问他''你确定收的钱够吗?跑了这么远,用不用再付些钱给你?''这回他竟然神奇的听懂了——又收了我十五卢比……
很快我就被车站新鲜事物吸引了过去,附近转了这一大圈,其中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私人小店,也就四五平米大小,里面只有一个小桌子和桌子上的一个小机器,然后就是一地的棕色带毛小椰子。
当地人叫这种棕色的椰子为绿椰子,因为这是拔过皮之后的颜色,最初这种椰子很大,外面有厚厚的绿色的硬皮包裹着,需要先把绿皮拔去,才露出里面棕色的小椰子,所以尽管看上去为棕色,但名字却为绿椰子。这种椰子最大的特点是尽管个头不大,但里面的椰肉又厚又多。小店里只有一位''小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短头发体型略胖,圆乎乎的脸型。
看我站在那,他便对我笑。这一笑,吓我一跳!只见他的嘴里仿佛是出血了的样子!整个嘴,包括嘴里所有的牙齿都是偏红色,我去?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口腔疾病?但看上去他倒是不疼,嘴巴还时不时嚼动两下,弄的我是一头雾水!
站了半天,经过观察,我发现这个小店是卖新鲜椰蓉的,你可以选好椰子,然后给他指一下,他就会拿起你选好的椰子,另一只手举起二十多厘米长的''大砍刀''向椰子砍去,砍完一下,用拿椰子的手转动一下椰子,然后再来一刀,椰子便应声一分为二,我观察了很久,他的砍椰子技术非常娴熟,一般只要两下,椰子便几乎均匀的一分为二。让我觉得稍微有点可惜的是每次他都把椰子水倒掉,然后将椰子壳按到那个机器上一个类似于螺旋桨的部分,另一只手按动开关,机器转动,在机器下面放一个小袋子,椰蓉便源源不断的从那个机器上被削落下来。
由于在那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所以最终我也买了一个椰子,他劈开椰子后竟然还把椰汁给了我。他的英语水平比刚才那个售票员老头还差!看他用手比划了个喝的动作,我倒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我也是手语比划水平达到国际一级的人!接过椰子尝了尝,还挺甜。刚才刚刚喝过一个,所以这个就没多喝。他看我没喝完就一直比划,意思是让我都喝了然后再给我制作椰蓉。
说实话味道确实不错,只是有点小后悔——早知道这也能喝椰子水,刚才我就不买那个金椰子了,又多花了一份钱,还给我撑得不轻。这一个小椰子竟然弄了一小袋子椰蓉,还真是不少,买完我就找了个小店,随便点了些吃的,然后尝了一下这新鲜的椰蓉。本来以为会很硬,结果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咬不动,口感也还行。这种制作椰蓉的小店在我于兰卡生活的半年时间里只见过此处一家。尤其是那小老板一嘴''血色''让我印象深刻。
后来过了很久,一次偶然的经历让我最终还是弄明白了那能让人''满口鲜血''的原因!有次行驶在路上,反正也是无聊,我便和兰卡那司兼导聊天,看到路边有些卖东西的小竹筐里装着一小包一小包绿绿的东西,我就问那是啥。这司机习以为常的回答道''槟榔'',当然,槟榔的英语是在我查了字典之后才知道的!为了让我有个具体概念,他还特意买了一个。也有可能是他碰巧想吃……
总之他买了之后还相当细致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我估计可能是他开车开的实在无聊,再加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是为了防止犯困,说的那叫一个详细!当然,我也怕他犯困万一出点啥事还真不安全,毕竟晚上行车风险本来就比较高。所以也偶尔提问一下好让他说的更详尽一些。
总之,我最终弄明白了这兰卡槟榔的''构造''。和国内的槟榔不一样,尽管我没吃过国内的槟榔!兰卡槟榔是由四部分组成——槟榔叶、槟榔块、石灰、大烟叶。
他还饶有兴趣的给我演示了一下''正宗吃法''——先撕一片槟榔叶,然后揪一块大烟叶,拿一块槟榔块,槟榔块形状大小像是切了一半的栗子,不过看上去像是小木头。我还尝了一下,我去——这个硬,反正我这小牙口是享用不起这玩意!他竟然还可以用牙一点点把槟榔块外边的一层皮给剃掉,这牙口,想必也是吃嘛嘛香的主!最后再用手指头沾一些石灰摸到绿色的槟榔叶上,随即卷起,放入口中,不停的咀嚼即可!
这四样组成部分里我只尝试了槟榔块和槟榔叶,其余的石灰和大烟叶我连动也没动,怎么也不能理解石灰这玩意也能吃?对大烟叶我一直就没啥好感。槟榔块硬的和石头似的,倒是没啥味。这绿色的槟榔叶可就神奇了——我只咬了一小口,毕竟没吃过,也不敢大口尝试,就是这一小口,让我在咬完之后的将近办个小时里,或者时间更长,都感觉嗓子不舒服——这叶子竟然这么辣!
我去,直入喉咙得辣……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地上一摊摊橙黄色液体的来源,是那些当地人吃完槟榔之后口水、牙齿乃至整个嘴巴就会变成这种颜色,只不过每次见到的都是一大滩,那占地面积可不是你脑海里一坨浓痰或两吐口水那么大,面积相差简直天壤之别!我就没事瞎想——你说是他们直接一次性吐这么一大滩在地上呢?还是连环吐组合而成这么一大滩呢?
有一次我去超市买东西,刚出宿舍楼不足十几米,旁边停着一辆白色中型货车。突然车门一开,一兰卡司机一手扶车门一手捧腹探出半个身子,头望向地面,顺势嘴一张,只见超级一大口橙红色液体从他口中''奔涌而出、飞流直下''落于地面……画面之生动、动作之突然,都让我猝不及防。我去,你这嘴咋这么能装?这么一大滩!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亲身经历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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