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标题想叫我与音乐,我总是犯本位主义错误,改不了就索性不改了,只不过这一次音乐才是本位。
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唱歌,是小学一年级,参加市里一个少儿歌手大赛,红嘴唇白皮肤,精瘦精瘦的,大脑门上点一个小红点,唱七子之歌,当时我爸还年轻,在高校团口工作,五音不全还去做了评委,稀里糊涂的给了我一个奖,那是第一次音乐带给我了荣誉,也是第一次满足了小小的我的小小的虚荣心。
小学四年级,洪恩少儿英语歌曲大赛,我妈找了她们单位的英语老师每天晚上回家教我唱音乐之声,学了一周多,比赛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我是11号,主持人说每个人都有奖,等着叫号上台领奖,优秀奖念完了,没有我,三等奖念完了,没有我,二等奖一等奖都念完了,还是没有我,我急了,主持人说:特等奖,11号,常耕,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付出就会有收获,以及付出的前提是有极大的兴趣来驱使。
小学六年级,葫芦岛市电视台一档少儿节目叫葫芦娃,来学校选主持人,当时报了名,前面的环节表现都是平平,最后才艺展示我唱了一首周杰伦的菊花台,那时候还没变声,真假音都是无缝转换,老师们听完叫我第二周就去电视台录节目。上了初中,学业负担越来越重,唱歌这件事也离我越来越远,加上赶上变声期,那时候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声音一天比一天难听,每天都去吊嗓子,实际上对声带伤害非常大,当时不懂,上了高中学业更紧张了,我们高中没有一点点课余的文化生活,就是读书,我本身不喜欢读教科书,长时间在这种环境里很压抑,然后每天吃很多,坐着不动,身材慢慢变胖,最夸张的时候一米七160多斤,满脸青春痘,那时候在学校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没有任何一点我可以拿出来说这是我牛逼的地方,没有,以至于我心态发生变化,每天郁郁寡欢,一直发展到家里给我找了心理医生来开导我,现在想想那时候过得真是黑暗,当时我忘了音乐能带给我快乐,也没人给我机会让我敢想起唱歌。
大学是一个大熔炉,西农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从新生才艺大赛到十佳歌手大赛,从参加学校各种活动到参加建校80周年校庆晚会,我渐渐地找回了唱歌的勇气和乐趣,渐渐地敢把自己想唱歌的想法让更多人知道。
去年寒假是我第一次进录音棚录歌,即使当时录的你快回来后期修的跟狗屎一样我还是不停的听,对录音棚充满了向往,通过电容话筒和监听音响传到我耳朵里的我的声音,很温暖,从那以后,我找机会就去录音棚录歌,出去玩儿到哪个城市也会去找那个城市的录音棚录歌,录的歌越多,对自己的歌路越清晰,也更熟悉录音棚里的一些门道,其实算下来,录音是成本很高的,最便宜的一个小时也要200,贵的更是按分钟收费,但是因为极大的兴趣,这些因素都被抛在脑后了。直到去年四月,忽然我想为什么不自己开一个录音棚,想怎么录怎么录,学校周围又没有录音棚,这又能赚钱,就是这样一个想法,给父母一说,父母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做我想做的,拉上录音修音这方面技术的专家凯子做合伙人,租房,装修,打窗,做隔音,买设备,忙活了小半年,声客音乐工作室开张了。
到现在经营了一年,声客承接了西农各类晚会和活动的录音和编曲做伴奏等需要,西农爱音乐的人也都知道都来过声客录音棚,我们做到了用兴趣赚钱,但是声客让我们骄傲的永远不是有多少经济收益,而是我们把梦想变成了现实,声客每一张吸音棉都是我们亲手贴上,每一根音源线都是我们细致接好,我们眼看着录音棚一点点从无到有,从有到精,从来录歌的一个人到十个人一百个人,从我们录出来做完后期的第一首歌到第十首歌第一百首歌,我们在不断地进步和成长,音乐也在我们身上体现的越来越鲜活。
因为马上大四要找工作找实习,慎重考虑之后,昨天上午我们把声客转让了,同时转让了又转让不了的是我们这一年在声客编曲做伴奏翻唱录和声修音做后期的过程,以及音乐带给我们的无限乐趣和精神支柱似的久违的轻松,在无数个为了编曲绞尽脑汁的凌晨,凯子常说,我们不是玩音乐,我们是被音乐玩。可是我们也享受被音乐玩,被音乐所谓折磨的过程,因为音乐不死,梦想不死,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时刻准备着为了自己热爱的事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