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胖娘们日更十余天了。
我开始得最早,接着把她俩一个个拉下水。我们在群里约定,日更30天,不交作业的发一百元红包给另外俩人抢。
二胖有天跟闺女吵架,不仅没写作业,没交红包,还没去上班。但是她说,日后请我们吃饭,想想也行,就答应了。
除了这次的断更,她俩都坚持在写,让我这个自诩老司机的家伙不免刮目相看。
这是我写作的第四个月,头三个月跟便秘差不多,虽说交了作业,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可是看她俩,一上来就痛痛快快,酣畅淋漓,我不免有点自惭形秽。
二胖在社区工作,她擅长说笑,是个著名的开心果。她写身边的事,信手拈来,口语化的表达,又像在听她讲故事……比如她写邻居,那个神情阴郁的抱狗大姐,我们都见识过本人,谈论过多次。可看她的文字描述,依旧捧腹。
简书里,二胖给自己起名“赖秋雨”。她姓赖,我们有时叫她老赖,赖胖儿。可能她喜欢余秋雨?反正名字也是一本正经地好笑。
有天晚上催她交作业,她如梦初醒,说一回家就躺在床上开始创作,写着写着手机掉脸上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我曾在一篇文章里说,二胖喜欢老爷们。看,这可是真的。
去年夏天,三胖一家送闺女去南方读书的时候,留下我一个人照顾老母亲。
二胖买了一个好看的手账本给我。她说,你用这个本子写字的时候,就像是我在陪着你。
于是,好多的时间,我就是播放着她唱的《匆匆那年》,写日记,画画。
昨晚撸槐花前,和三胖在吉祥园吃饭,她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她因为灵感喷涌,写到半夜两点,写到童年母亲不明就里揍她的往事,哭到不行……
我不仅要批阅她的文字,还要安抚她的情绪。要肉麻地表示,好吧好吧,没关系,现在有我爱着你,爱着你心里的小可怜儿……
撸好的一包槐花,又在下车前塞给我,强制我回家收拾,而她是要忙创作的。
我说,滚吧!关上车门。
她按下窗,回应一声,滚!
每天都是这么道别。
今早忙着洗槐花,焯水,浸泡,控干……走得匆忙,穿了两只不一样的袜子……都不知被牛牛叼哪去了。
三胖依旧在构思她的作品。吃午饭也是魂不守舍,目无焦距。突然,她丢下筷子,好像想起什么大事,扑向屋里正在充电的手机……
我拎起一个饺子,蘸醋,塞进嘴里。
生活,因为日更,滋味有些不一样了。
一惊一乍,神叨叨地。也似乎更清醒,正在字里行间靠近真相。
看似疏离,各自摁着手机。又好像更亲近,彼此用文字暗示着羞于讲述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