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蕴西行 四] 金城兰州与金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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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8.2

一大早就到西安丝绸群雕处举行了别开生面的出城仪式,颁发了通关文牒。就此出发——兰州。

高铁出行,一路上越来越有西部的感觉,在家乡绿油油的山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土堆”。西安到兰州的高铁不算太久,路上的景观也不传奇。在入西部之前,虽然有些心理准备,知道条件会比较艰苦。但本就来自云南这个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我,没有太多的顾虑,心想恐怕和家乡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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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这真是一个混乱且空气很差的城市。这是我对兰州的第一印象。刚离开西安,两者差距太大太大了。出了高铁我们就等了差不多一小时的出租车,坐车到宾馆的路途中,真佩服司机的技术,横冲直撞,好几次我都感觉险些撞车。但是一晚坐三次出租车后,我意识到这是兰州开车的常态。

城市交通还在发展中的西部城市,兰州,真的混乱。街面到处都是施工地,这也是一个难以避免的过程。司机开车都很野蛮,似乎不野蛮一些去争抢,在这片土地必将寸步难行。混乱的另一个表现:人行道变“地摊一条街”。这个现象出现在黄河铁桥附近的街道,看街面繁华程度,这地段应该是兰州的主街道,却完全被地摊占满。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是,这在兰州似乎是很正常的,没有城管满大街的撵人。衣服,韩妆,甚至美甲,都在这拥挤的人行道熙熙攘攘的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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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给我的印象要比昆明落后一些。很多招待所、大卖场、服装批发市场、商贸城,这样我感觉比较有年代的字眼,在兰州可以说是随处可见。随意逛了几个路边的商店,商品也缺乏前沿元素。

第一次看见黄河,岸边有游艇在打广告“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这句把我逗乐了,明明就是黄河水,哪来的碧波?

正宁路小吃街是兰州特色小吃街,大多也是回民的美食。这条街比较短也比较窄,比较接地气。也确实尝到了一些美味实惠的美食,比如:鸡蛋牛奶醪糟、甜醅子。



第八天8.3

一大早五六个小时车程,到了达坂山观景台,却十分钟都待不住,太冷了!海拔3760,真的很冷很冷。

还没下车就有土著居民围了上来,请求我们买他们的花环,口中说着:“姐姐姐姐,给我们赚点学费吧!”我顿了一下,拒绝了。虽然寒冷和高强度紫外线下,他们的皮肤黝黑并皲裂,让人心里有些难受,但我还是出于本能般的拒绝了。返程路上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到底该不该为了“帮助他们”而购买我本不需要的东西?这让我想起和韡哥去海边被道德绑架买花的一次,我突然很讨厌这种利用别人同情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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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社会心态:强者应该对弱者抱有同情心并竭力帮助他们。

在这种情景之下,我是他们眼中的强者,我理应为了帮助他们而购买那我不想要且与其价值不对等的物件。之后到其他地方我发现这样的商业行为在西北一些地区并不少,人们都喜欢用:帮帮我们、不容易等字眼作为售卖的开场白。但是,他们质朴。他们只是单纯的想卖东西,却不欺骗和强迫。这比在白城海滩总是用送花作为引子强买强卖的商贩要好得多。是我心太狠吗?站在安全地带,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心态思考行为。但我仍然认为,我买一个花环改变不了任何人的生活境况,反而使他们满足于从游客身上赚钱而不注重发展真正能养家糊口的实业。

下午到门源,门源的油菜花已经谢了,远眺雪山,绿油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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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祁连。来到祁连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太阳还没落山,却很冷了。祁连是个县城,却也比丘北差一些。在一家川菜馆吃的晚饭,夫妻二人都是成都人,过来祁连已经二十年了。他们不会说普通话,我们用的四川话交流。其间男主人带着女儿打扫卫生,我却发现这小店已经许久没有打扫了。原本白色的墙壁黄黄的,盆里的水脏脏的。虽然说是川菜,其实菜品很少很少,我妈也就吃的水饺。 我虽然很想知道他们为何选择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一呆就是二十年。但问了一句是否当兵后,也就没有细问。祁连物价不高,白饼很大也只要一元钱。

素称仙境的祁连,真的让我有些恍然若梦。因为,太冷了!这个小县城的广场没有大妈聚集起来跳广场舞,每个人都几乎穿着棉袄,这让初来乍到穿着短裤的我很尴尬,一路也收到了很多奇怪的眼神。加之街道上人比较少,更显得冷清了。

祁连藏族人民比较多,几乎所有店铺、地税局、国税局除了中文之外还有藏文。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后来返程时在飞机上遇到一位在甘肃生活过多年的先生,我们聊起来对甘肃的认识。他告诉我自己在祁连待过一个秋冬,冻就不用说了,连夏天都这么冷。生活真的不容易,这世间竟有这样的仙境?在这个地方聚居的不是藏族最多,也不是回族最多,而是一种介于藏族和回族之间的民族。


第九天8.4早

卓尔山日出。

这一次出门的第二次看日出行动,起个大早,却也因为云层没能看到日出。祁连的冷前一天已经见识过了,今天第一次在八月穿上羽绒服。阳光照到雪山上的时候,我想起之前傅真写过的玉龙雪山,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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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山是秀美的,但算不上绝美。

沿途来到了阿柔大寺,藏传佛教的一个小寺庙。游客大多喜欢在有特色的场地拍照,比如转经筒、经幡。可是很少有人认真去了解其文化和智慧。阿柔寺不是一个旅游化很严重的地方,保持着比较原始的风貌。这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一个领域,此行主打丝绸之路,却一路都离不开对信仰的探索。我看到了藏族的妇女围着一个建筑转圈念经,看到了藏族的小孩子。又想起在西安乘车时票务员说的一句话:“我们已知的东西是很少的,但是未知是无穷的。我们可能会在知识的海洋里迷失方向,而很多东西就像引子一样引导着我们去发现、去探索。”这一路上,我知道的东西特别少,却为我开启了一道又一道的知识大门,之后就需要我自己去学习,去查阅,去探索了。

关于藏传佛教的知识,在西宁塔尔寺一章再详细提一提吧。

小结:与以往踏足的地方相比,西部的确会给人带来心灵及视觉的冲撞。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之下,给我们的出行带来不便,却也带给了我们东部发达地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其实,人情冷暖遍布天涯海角,故事,在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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