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关于教育,桑德尔主讲的“正义”课程属于哈佛大学的通识教育,这类教育有一个本质性的特征,那就是“当你接受了教育,又把当初学到的内容忘记后,最后还剩下的东西”。这最后剩下的东西是什么?周濂觉得应该就是陈寅恪先生所说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想起自己以前在新东方读书的时候,老师讲的单词、语法以及做题技巧现在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毕竟平常也用的少,但是始终记得思思老师当时在课堂上说的那句人生是可以选择的,每当遇到迷茫或者困顿的时候,都会想起这句话,让你在纠结之外多一种可能性的思考,教育真的不在于你学了多少,在于真正留在你心底的到底是什么。
三是关于行动,索尔·贝娄说:“当胆怯的智慧还在犹豫的时候,勇敢的无知已经行动了!”这句话的隐含之意是,思考和阅读也许可以让我们明白一些最为基本的事理和道理,但不能直接提升我们的气节和勇气,更无法直接激发行动。我猜想桑德尔会同意索尔·贝娄的这个判断,所以他才会特别强调参与公民生活的重要性,这或许是把“胆怯的智慧”打造成“行动的智慧”的必由之路。就像没人能够不去健身房举哑铃就成为有胸肌的健美先生,也没有人可以仅仅通过背诵“八荣八耻”就成为有德之人,各种德性和优良的品格都必须要外化成具体的行为,并且通过习惯予以固定。也正因为此,桑德尔说:“公共讨论不仅是民主社会解决问题的一种途径,它还是一种公民教育的形式。”所有想要的好的能力,不会一天形成,都来源于坚持,想要好的英语阅读能力,好的品味,健康的身体,都需要不断的坚持,甚至是枯燥的坚持,才能在日积月累中形成。
还是那句话,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那个人自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