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回家,以为会有很多值得期待的美好,可是看着外面暴热的天气和毒辣的阳光,真的很难走出门。一天,两天不是在与酷热作斗争,就是躺在床上与空调为伴。

最喜欢落日余晖之后安静,那酷热已经渐行渐远,而天黑还没有来,我可以行走在微风的向晚里,感受天地的美好,家乡的温柔。


走上村上的水泥路上,看着一路紫薇盛开,看着天空的变幻。那落日渐去未去的粉红,那斑驳似蓝非蓝的片段,终是渐渐消失,远离。

路边紫色,白色,粉色,的花,让老弱病残留守的村庄多了一些色彩。看远处田里或黄或绿,或黄绿交错,组成了浓郁的乡土景色。

走上记忆中的小路,看野草漫无目的的滋长,蔓延了大半个路面,或深或浅。深得埋没了鞋面,浅的也遮挡了油光的路面。

小时候,每天去田里都要走过的路面,现在鲜有人走过。田里生长的玉米杆还有路边疯长的树枝,占去了路面的空间。走上去,是安静的,安静到能听见鞋底摩擦野草的沙沙声;也是害怕的,怕草丛里突然窜出的蛇,黄鼠狼,地鼠什么的。最怕蛇,那种穿梭在草丛深处的突然出现的响动都会打个机灵。

缓缓的向前挪步,仿佛回忆出全部的童年时光,可是不能。小伙伴们都不在,还有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也不在。

走过一条小路,又折到另外一条小路。这条路更显曲折和高低不平。深深的车辙烙印在路面上,不知道是拉重物的驾车子,还是负重三轮车。让本来不宽的路面被分割的支离破碎。走的时候也要很小心,不然就会崴脚或者摔个跟头。

渐暗,微风也失去了踪影,继而被一股压抑的热浪席卷。兴尽而归,不悲不喜。

每次回家,总想找寻点什么?是什么呢?搞不清楚,好像是一种与童年联系的纽带,又好像只是找到一种熟悉感。可是都不见了。以前石子砖头路,变成了水泥路,那与水泥路并行的羊肠小道,已经荒草萋萋。再也没有昔日的热闹。

从水泥路走下去,又回到水泥路上来,发现水泥路把田分成了几大块,也连接了村庄和田地,唯独失去了人气。没有了三三俩俩闲唠嗑的闲适,没有了热火朝天大收大割的场景。田里是安静的,安静到很难看到人,倒是村村相连的公路上不时有小轿车,小货车,电瓶车走过,产生一点声响。

村里是安静的,很难看到人,更没有年轻人;田里也是安静的,没有机器的声音,没有劳作的身影。倒是树上,空气中很热闹,三五成群的鸟叫声,还有“布谷布谷”很有穿透力的布谷鸟的声音,但是知了都还没有出来参与盛夏的聚会。

人一生要走很多路,求学路,工作路,异乡路,归乡路,可是没有一种路能像这乡间的小路一样,让人午夜梦回,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真的踏上了,却发现这一条条小路也早已经不是昔日的模样。也许,只是怀念的不是乡间的小路,而是那再也回不去的童年和青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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