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着乡下会有好多虫子的侵扰,我总是在不踏实中睡去,正值北方的秋天,自然也少不了夜晚的雨天,稀稀拉拉、滴滴答答,总感觉在人们睡去的夜晚,其它东西在忙碌着,我也到了小时候盼着长大的年龄,多一分觉的老,少一分爱做梦。
早上在吵闹中醒来,总是不情愿的起床,餐桌上没有什么东西吃,来到厨房锅里是昨晚的剩饭汤,大勺里有几根面条,对,前几天一直是吃的这个。
早上侄子起来吃早饭后要去学校,所以给他做的热汤面打两个荷包蛋,弟弟很自觉的在沙发上一趟,从来也不问吃什么,然后我和女儿起来,可能因为我们一年才回家一两次,一次也待不太久,所以问我们:
“吃什么”
为了觉的我们不挑也不嫌弃“什么都行呀”
来到厨房一看什么也没做,看看五岁的女儿,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在锅里打两个荷包蛋就着汤吃”就是侄子剩的那个连续吃一周的面。
“要不我去买点包子吧”本来不想说,说出来也很担心,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跟我说总外面吃什么吃,浪费钱又不干净,自己在家做点多好,所以我比较小声说。
“我去买点包子,再带两个回来”怕父母又说教我嫌我浪费钱,大手大脚的,尽量往少了说。
“就带两个回来”
“额,带点回来”
“你们没在那里吃了再回来吗,我以为你们吃完回来”看见我手里有好多包子。
“额,只有妞妞买了个小米粥”如果每个人给买一碗我可以买,但是从小到大的说教告诉我那样会被骂一顿,所以没有买,我估计是连晚上剩的饭汤都没有热,为什么可以津津有味的吃着我买的饭,还要一边骂我真是不会过日子,这么浪费,你们肯定连点存款都没有,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办。
有那么一刻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好多人的影子。我想到了昨天去批发商店,一个人头发有些白,穿着一双破旧运动鞋走进商店的中年大叔,中气十足的进门说“来五块钱的西瓜籽,有大个的吗?小的我可不要”,“没有了,只有小的了”店员大姐很委婉可惜的说,“那我可不要,谁要那个呀”觉的只有大瓜子才配的上他的身份,一辈子都没吃过小瓜子。又想起我的堂舅妈,64岁,按现在的医院水平应该还算年轻,不能接受自己以被社会淘汰的事实,社会转型中,自己不转型,而是选择生病,一直避而不见人,身体也就真的病倒了,还要求只要她的身体有点风吹草动,比如感冒,故意摔到手,其实就没断也要打上夹板,就必须知道的亲戚朋友都得来看她,不来就挑理。
人们真的是花了太多精力在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其实我们可以直接说,我现在不想做什么,因为我有点累了;我现在有点沮丧,需要你鼓励一下;我不应该发那么大脾气,因为你也是人和我是平等的,我没有打骂你的权利;你可以哭可以闹,发泄完了我们把道理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