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出差,到之前和汪教授去过的村里进行一些疑点调查,虽然有几条捕风捉影的线索,但沿着村民指引赶过去发现已经是个废弃山洞了。没办法只好在村附近闲逛一下,看天色不错晚上出去拍几个照片,回去路上在便利店蹭仅有的两格信号。
一天没看手机,除了老常和两个同事关于工作的询问,还有十个人的消息。只不过今天她给我发消息居然是说我说该戒烟了,有点想笑。本来今天也没抽的,一提醒想起来了。管店老板买了包烟和火机,在门口迎着晚风,慢慢抽了起来。村里在烧什么东西,一股熟悉的烧焦味道随着风吹了过来,有些熟悉,但和记忆里仔细比对也没有结果。突然一阵风吹来,有点冷,我打了个哆嗦。但猛然想起年轻时和老常去过的战场,想起那时躲在防空洞缝隙抽着卷烟说的玩笑话,我们约好等战争结束后一起戒烟。越战后,我们从枪林弹雨活着回来了,但战争却没有结束。那次死里逃生后,我们又要重新面对一场更大的战争,关于三体。
我知道抽烟不好,汪教授和十个人也常常盯着。尤其是汪教授,天天说我一身烟味教坏小孩子,但谁没个压力大的时候啊。我的身份和责任不能让我软弱,也不能跟纳米怂一样躲个地方哭,主要让人看着多矫情啊。更何况我当年还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所以这点困难没有一根烟解决不了的。他们不让抽,我就叼在嘴里过过瘾,顺便让一直紧张的神经休息一下。当然,叼烟的用处只有老常知道。
在作战中心的日子循环往复,我也经常跟汪教授出去找科学边界和三体的线索。那天晚上我们在那家熟悉的卤煮店喝酒,我趁着醉意问老常,等战争结束了你想做什么?他说应该是退休过普通人的日子吧。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戒烟的约定,现在再编一个也不迟。我大笑起来,半认真的说,等一切结束了,咱们就去乡下盖个房子,种菜,钓鱼,喝点小酒吹着风。他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像那场战争一样,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么。我开导他,人生本来就是虫子的旅程,既然不知道下一步怎样就一笑而过嘛。明明借着酒劲说那么多,结果来了句太吵扣工资,特么的。
把老常送回去后一直睡不着,去阳台点了根烟。望着远处的高楼,想起地球和三体没完没了的战争,我和老常他们也留守在了作战中心。作战中心时常开会,讲的无异于面对邪乎到家的敌人各站区应对工作和对科学家的保护措施,尽量减少伤亡。任务繁琐,线索破碎,有段时间甚至感觉比年轻时那场战争还要艰难。
那阵子我认识了汪教授,他帮我调查科学边界,我去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当然还有我的助理十个人。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情报组一举端了eto集会会场,主谋叶文洁也抓捕归案,提供了审判日号的重要线索。
后来老常开了个庆功宴,各地区战略元首在线和作战中心的战友们一起庆祝这伟大的胜利。我只是觉得奇怪,直觉一直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也是我把老常约出来的原因,结果喝大了就把话题扯偏了。
一看时间晚上11点多了,我可真能白话,草。不说了,店家要关门了,我也得尽快回宾馆,明早还得回去化疗白血病呢哈哈。大家伙早点休息,有空一起吃卤煮。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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