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

星空是道美景,但这并不代表白日的天空一无是处,白日的天空依然有好看的货,只是这货有点二,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白日惯常的景象是蓝天配白云,再加一轮金色太阳,除此以外,便没什么好称道的。这是我看惯了的景象,几乎每日都能看到,除了阴云的天气和雨水哗哗的天气。

偶尔才能看到的是氢气球飘在天空。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一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次,但在我记忆中依然有那么几次机会,看到氢气球悠然的从天空飘过,随着风的方向去往远方,在蓝天的背景中更像是乘坐热气球去远方旅行的人。

这道风景虽然好看,但经不起思虑。氢气球独飘然于天上,没有依托,没有根基,只是随着风向而去,颇像随波逐流的浮萍,不能决定自己,任凭别人的摆布,自己对自己不享有权利。

而我在地上仰望,以一个人的姿态看它,这天空的景象,本无意于小孩手的轻轻一松,却造成了无依无托的景象。看着它,欣赏它,观赏它,像牛对草的态度一般反刍,还好我不是它,也没有几个人有它的宿命。

这道景象只是用来欣赏,因为它存在的意义和地上的人儿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一种观赏一种凝望,一种对陌生事物的观看。

雨后的天空依然有美景出现,不过必须暴雨,因为暴雨过后才有彩虹,小雨细雨之后只有平凡的天空。重庆的夏季多暴雨,雨一落就惊天动地,仿佛千军万马从远方呐喊着奔跑过来,却只有那滚滚的嘈杂声,不见一个像军人的人奔过来。不过地上的人儿就有些惨了,听到突袭警报似的四散逃开,寻找最近的避雨场所。而暴雨过后,天空一片晴朗,太阳在最短的时间出现。而彩虹会以碰概率的形式出现在天空某一角,位置无法预计,就算天气预报员也无法预计,只是暴雨后一般都会出现在天空。

彩虹最美丽的地方恐怕是它有不同的颜色,如果彩虹只有唯一的颜色,无论是哪种颜色,红色黄色或者蓝绿,一定没有这么美丽,一定没有这么光彩。彩虹因为它的色彩而变得美丽缤纷,因为不同的颜色而呈现出不一样的美。

正是因为颜色不同,所以美丽起来也和一般的事物不同。

如果一间房子,本来常年有人居住,忽然之间没有人居住了,那这间房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最简单的答案,房间无人打扫,要不了多久就会布满灰尘,地板上,桌台上,衣柜上,床铺上,到处都散落着灰尘,而蜘蛛会以主人的身份入住这里,在墙角结网,再不然就是电灯泡附近。再过些时间,雨水季节来临,衣柜里的衣裤无人晾晒,会发霉,甚至成为老鼠窝。这是最生活化的答案,其实最本真的答案是,人走了。人走了,房间便没有人气,房间成了摆设,成了水泥墙围筑成的一空间,和人无关,和空间无关,只是一个物质的实体而已。

无论房屋好坏,一间房要有人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居住,无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只要有人居住,一间房便足以称为一间房。

小说写作中有一个环境问题,人物和故事情节不是在虚无中展开,而是依托一个空间进行展开,这个空间就是环境。但环境这个空间又不能孤独地存在,如果环境描写只是描写环境,环境成了脱离人物存在的实体,那环境也不足以称为环境。好的环境应该揉碎了融入情节中,并且和人物互动,就像一间有人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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