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砚白星辰
简介:我喜欢沈砚白,追着他,从教室到操场,从十八岁到大学毕业。
后来,他为了躲我申请出国留学。
一张单程机票的钱,我妈需要在菜市场摆摊一年。
我追不动了,也不追了。
那天我在机场外站了一下午,看着从头顶划过的飞机,消失成一道白线。
我想这就是结局了,不同世界的人,本就不该再见。
可造化弄人。
五年后,好友的婚礼,我多喝了几杯,再睁眼——
沈砚白睡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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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凌晨四点多,青白路灯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照在室内的大床上。
我醒来的瞬间,先闻到一股陌生的冷香。
腰上横着一条手臂,体温滚烫。
沈砚白裸着上身,锁骨到胸口几道红色的抓痕。
他被吵醒,半撑着身体,沙哑着嗓音:「……还早,再睡会儿。」
我喉咙发紧,像塞了团棉花:「为什么会这样?」
他顿了一秒,眸子彻底清醒,缓缓坐直,被子滑到腰际。
「你昨晚喝多了,抱着我不放。」
这话像当面给我一巴掌,强烈的羞耻让我只想快速逃离现场。
我弯腰找鞋,却怎么也找不到,干脆光脚往门口走。
沈砚白下床,一把攥住我手腕:「先把衣服换好,地板凉。」
我甩不开,回头盯着他,一字一顿:
「沈砚白,听着——昨夜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不会纠缠你。」
说完我掰开他手指,拉开门冲出去。
拐角处,我扶着墙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
脑子里却浮现他刚才的眼神:温柔得近乎悲凉。
我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把那点情绪碾碎,不让自己再自作多情。
2
医院里,刘女士叫了我好多声。
直到她伸手拍在我肩上,我才猛然回神。
「妈,你说什么?」
她一脸担忧:「身体不舒服吗?脸色这么白。」
我低头喝粥,含混道:「项目赶工,通宵了。」
「小星,你跟大夫说一声,咱回家吧。」
我知道她心疼钱。
心脏手术和后续治疗掏空了家底,再加上每日支付给白天陪护阿姨的钱。
我工作日上班,周末打零工:咖啡师、工地拧螺丝、扛饮料,什么给钱干什么,实在没活了就去送外卖。
我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妈,您说了不算,咱听医生的。」
「治不好的,白花钱。」她声音低下去,「妈心里清楚。」
我没心没肺地笑:「钱的事您不用担心,儿子有办法。」
她叹了口气:「是妈连累你了。」
我盯着她不到五十就花白的头发,喉咙发紧。
「妈,当年您会觉得儿子是累赘吗?」
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揉胳膊,长期输液的小臂一片乌青。
「您多努努力,别留我一个人。」
这时,查房医生的到来打破了室内压抑的气氛。
医生离开后,护工阿姨也到了,我交代完,谎称加班离开医院。
3
周六加暴雨,系统直接爆单。
我抢到一份别墅区的订单,光小费就有 200 块钱。
上一秒还在为抢到订单狂喜,下一秒连人带车滑倒在积水里。
我爬起来先看箱子,确保外卖没有洒出来,骑上车赶紧出发。
到了以后才发现——汤还是洒了。
我拿纸巾把盒沿擦干净,见到客户一个劲儿地道歉。
眼看他骂骂咧咧地转身要走,我硬着头皮开口:「先生,您看小费……」
「摔成这样还敢提小费?」他打断我,「想钱想疯了吧?」
我知道理亏,可还是厚着脸皮:「给一百也成。」
「没有。再说叫保安了。」
前台小跑着过来打圆场,把我往门外推。
「怎么回事?」
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浑身一凛,血液凝固,周身麻木地僵在原地。
「沈先生,这位外卖员……」
可能是外面的雨声太大,大到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抬头。」
沈砚白又重复一遍,声音压得很低。
我慢慢抬头,一寸一寸,撞上他的视线。
他盯着我身上的制服,脸色比外头的天还要难看:「为什么会干这个?大学没读完?」
客户一听我们认识,赶紧掏出两张纸币,笑着递过来。
我盯着那两张红钞,指尖僵在半空,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我哑声道谢,转身向旋转门走去,还没踏进雨里,就被他拖了回来。
「回答我,为什么会干这个?」
我低着头看着脚上湿得一塌糊涂的鞋:「送外卖怎么了?碍着沈少爷眼了?」
「我不是——」
【叮!您有订单即将超时!】
机械女声同时从两人中间炸响。
我抬头冲他笑:「听到没?我下一单马上要超时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说完我猛地抽手,却不小心扯到皮肉,这才注意到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
当时不疼,这会儿后劲上来了,钻心地痛。
沈砚白也看见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关心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温暖,反而更加难堪。
我往后退了一步:「别跟了,算我求你。」
我转身冲进雨里。
这次,他没有再跟过来。
4
晚上,回到医院。
跟护士台要了纱布,随手缠了两圈,等刘女士睡着,一个人来到医院的楼下。
夜晚细雨绵绵,我缩进凉亭,掏出一包被挤烂的烟。
火机「嚓」地一声,我护着吸了一口,辛辣钻进嗓子里,呛得险些落了泪。
5
沈砚白和我不在一个班,我们原本并无交集。
夜晚兼职下班,被四五个人堵在一个幽深的巷子里,只因喜欢的女生多跟我说了几句,要给我教训。
巷子里没有监控,打我一顿,正合适。
我不惹事,也不怕事,他们打我,我就反击,奈何寡不敌众,很快就没了力气。
我打不过,也跑不了,被人一脚踹坐在雨水里。
正当我准备抱头硬扛,巷尾突然有人喊:「警察来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唬人,揍我的几个人瞬间消失。
那人打着一把伞,一身白色运动衣,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冲我伸手:「起得来吗?」
我倔劲上来了,扶着墙想自己站起来,结果脚底一滑,又坐回水里,屁股砸起一片水花。
他笑了,眼睛被路灯映得亮亮的,好看得晃眼。
6
我开始在学校到处打听他的行程。
篮球场提前占场,食堂窗口蹲点,连他周几去图书馆我都了如指掌。
因为有他的默许,于是靠近变得理直气壮。
后来知道他会画画,我死皮赖脸求他给我画一张。
窗外的光照在手执画笔的少年身上,少年的视线在我身上。
他看着我那一瞬,像有羽毛掠过心口,痒得猝不及防。
可惜,那幅画因为他临时有事,最后不了了之。
7
自尊心作祟,我从未对他说过家里的事。
我说可能上完高中就不上了。
他没问为什么,只说:「你要不要跟我上同一所大学?」
他说上大学,以后有了好的工作,才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他不只是说说而已,开始监督我的学习,帮我制定学习方案,分析错题。
我在慢慢变好,有人欢喜,就有人妒忌。
有人说我是沈砚白的狗腿子,我粘着他是看中对方家里有钱。
我跟那人打了一架,事情闹大,全校通报批评。
当晚,我跟沈砚白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沉默地让我害怕。
少年强烈的自尊让我无法开口解释,可我又害怕他跟别人一样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直到两人走到宿舍楼,他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不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我生气的是你不该跟他打架,还是在学校,你就不怕影响升学吗?」
我看到他的脸上除了责备,还有心疼。
这晚,沈砚白在我心里落下一颗种子。
它偷偷发芽,在体内盘根错节,缠骨绕血,疯长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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