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插图版权均属山东马东元先生所有,敬请自珍)
“家学”已燃
任何争论,都是以某种深厚的情感作为基础,要不就是胡扯。任何进步不允许假设内的争论,那还有什么成果。鸣放尤为重要,最是可笑中国文人被诸子百家“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害了几千年,至今顽劣已稍有改观,儒子可教也。
中国文人与世界文人不同,不跨界不反串变便显得没了大智慧,不冠上好些个头衔,不有涉猎广泛便不能立言成家。对于苏轼的文学而言,好逐者称其为文学家,好其书法者,以书法家奉之,好其画者又以画家,于水利、于种植、于烧荒、于造酒等等等等,对于好一口东坡肉的以美食家,正是应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于我而言苏轼其实是个思想家,无有其所思所想,那些家的名号,显得不真不实,扒光家的修饰,一个经过别人的意志,指示苏轼说出“不冷”“他怕”的,那就不是苏轼,所以思想家,才是真的苏轼。
顾炎武也有成家,且是“三大儒”之首,最要紧的首先是思想家,才后有经学家、史地学家、音韵学家,只要有那么一丁点抗拒被“髡”侮辱的想法,一定要有坚守的思想,不管最后“髡”了没“髡”,家的冠是被硬生生地给戴上,吾辈还追捧地紧。苏轼之所以不能有“立言”为思想家,那是怪“髡”沿用的迟了些,很是惋惜。
每当学习中,关于历代王朝学子都有各自的引领,也有想到现下谁在领跑,或许是有了思想的不能成为家,大都不愿意胜任,现在都弄成好些学家,唯独遗憾思想这个帽子了。明代归有光倒还真是个没有家的先生,虽六十方才进士,却是海内皆知震川先生,比起二十二及第进士领袖文坛的王世贞,有过之而无不及,六六撒手人寰,期间“今之欧阳修”,死后方有“嘉靖三大家”聊以遮羞,归之家出自何处,料想怕也是只能以散文,甚是可怜得很。再有恐怕思想家大都有被“谥”号的犯忌,能活着的家,要比死了的家实用,才没有人敢愿领军现在的文化圈子。
我在乡下看到过放羊老汉,每当有头羊不守交配规矩的乱闹,一来老汉晓得弄不出来好种,二来“綿”声载道,有扰市听,头羊便要被隔离,出来另一个头羊领着到处寻草,新的头羊跟老的头羊每日不会同时被放牧,最容易伤了筋骨,还要开支,老汉暗地里也有欢欣,这两家伙能干得很,多有指给圈里的头羊给邻居炫耀,好去领到别的羊群里赚钞票。《尼罗河上的惨案》那个垂涎欲滴膜拜公羊的老妇,领悟羊国之精神的品论,至今历历在目。最可笑外国还有牧羊犬,恪守的很,有了牧羊犬,外国的放羊老汉,可以去喝酒,或者拎把枪去打野。
中国文人之思想可以界定为保守,激进,可以被当成诗词歌赋里的精髓,如玉天天佩戴在身,揣摩在手掌里,让人气渗入,越是光滑细腻,一眼看透的才是好玉,外国的玉现在市场更是景气的很,做一单可以赚好多,但一定不能直接说是外国的,一定要有说被中国祖传手艺的师傅雕刻,那样更会有市场,一经被玉石家雕刻过,玉石鉴定家评定了的,哪怕是死人堆里刨来的,都会卖个好价钱。尤其是国人好古,越是古的一定被把玩了不下其数,没了棱角,顺手拈来,越是有锈渍的越是有年份的贵重,爱不释手。
顺便说明一下,我所说的思想,只是单指具体个人的所思所想,不是决定社会制度性质,有阶级性的光环。比如我想吃肉,想该去翻门口的园子,想我咋这么命苦,想今个好好睡觉,想哪里有吃的垫垫肚子,想了不该想的女人的这种思想。
哦,对了。只有刚刚和我一样想过的苏轼才不能成为思想家,这是最遗憾的头衔。其他的家随便玩哦,文人嘛,还真要有点什么思想。
2019.8.3于固原 初文待修 切莫口水飞来,自己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