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录】行业与性别的相关思考2

【第二部分】

在沉默中言说

在着手写之前我在朋友的小圈子里面做了一个小小的采访。假如是一个送礼物的场景,你会给想到什么东西,送给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

“男-电子产品,女-鲜花。”一位男性朋友说道。

将花与女性联想在一起是一个非常直觉的反应。我们回看学生时代学到的诗词歌赋,很多鲜花比喻做美人,出水芙蓉,国色牡丹等等。假如说我们将人的一生拟作植物,就像是花朵孕育果实,然后果实逐渐成长,从稚嫩的浅绿色渐渐的染成红色黄色,成熟之后,“啪”,落地的一个过程,而这个孕育果实的过程也更容易与女性关联起来。

像这种将植物与女性相关联的印象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社会还在母系社会的时候,女性采摘果实的分工。在社会不断演变的过程当中,女性也承担在家庭当中承担跟植物相关的分工,比如说接触植物的厨房。

这部分女性与植物学家的内容来自安·希黛儿的《花神的女儿》的读后感。

在西方文化中的历史中存在一种关于性别的二元划分,将女性与“自然”和身体联系在一起,男性与“文化”和思想联系在一起。这些印象的预设演变成性别化的社会规范,规约着男性的阳刚之气和女性的阴柔之美。

出于植物与女性相关联的印象,在18、19世纪欧洲启蒙思想崛起的“科学”概念的时候,植物学还是属于女性的学科。在当时的社会中上层当作在家中培养女孩气质的方式,这些上流社会也会举办garden club进行比拼谁家的花园更漂亮,因而很多女性在研究植物上很有造诣。理应说这些女性植物学家应该有相当多的文稿和记录的输出,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女性植物学家的名字呢?

19世纪20-60年代,植物学越来越塑造成男性的科学。女性书写的植物学带有情感的叙事,有些研究植物的男性站出来控诉女性的写作过于情感化个人化,他们规定用拉丁文来写相关的内容,不参杂情感的标准化写法,建立了植物学家的俱乐部,禁止女性加入。女性先被推进了植物学的大门,又被无情地驱逐了出去。

安·希黛儿在追溯女性与植物学家的历史时,在一些博物馆找到了文档和物品。很多女性在无法成为有名字的植物学家,选择当助手副手承担相当的研究工作。“在沉默中言说”,正是那些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名字却留下了史证线索的女性植物研究者们。

在讨论行业行规垄断的时候,实际上是在讲述既得利益者如何制定“最大范围的无差别的驱逐其他竞争者”的游戏规则。从性别下手可能是最简单而快捷的获利切入点。

虽然将这部分内容是以女性视角切入的,但觉得无论男女都是这种“男阳刚,女阴柔”文化刻板印象的“受害者”。每个人身上最大的PUA是烙印在每个人意识里的集体无意识的部分。当意识到某些现象不合理,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这个“无意识”的部分就会出来继续PUA,让你继续趴在地上安于现状。

沉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触觉,对世界“一无所知”,感知不到痛楚,也感知不到幸福,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很佩服《花神的女儿》里面讲述到的一些女植物学研究者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我连一粒沙子都不是,没有姓名,没有声音,但我也可以走万里路看千帆过,以己之力做力所能及的事:利他且有价值的事。最终这些线索指引我知道了她们。

回归当下,找回感知的触手,挖掘生活中的细节,做学习思考输出和记录,给他人带来价值,这或许也是一种小确幸。


【参考内容/延展阅读】

动画短片奥斯卡提名动画短片《CAGE'折枝》

《有朝一日》44期《植物:在沉默中言说》

《花神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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