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之,又何加焉?曰:教之。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孔子说:统治者自己要行得正,不用命令百姓也能照着做。自己身行不正,虽然发号施令,百姓也不会听从。
孔子说:鲁国和卫国的政治,就好像兄弟一样。
孔子谈论卫公子荆时说:他善于居家过日子。他刚有一点家产时,说差不多够了?稍稍增加一点,又说差不多完备了。当他富有时,说差不多已经完美了。
孔子到卫国去,冉有为他赶车?孔子说:人口真多呀。冉有说:人口已经很多了,又该给他们增加什么呢?孔子说:使他们富起来。冉有又说:已经富起来了,又给他们增加什么呢?孔子说:使他们受教育。
孔子说:假如有人用我治理政事,一年差不多见成效,三年便会有成就。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冉子退朝。子曰:何宴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惟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孔子说:善人治理国家一百年,便可以去掉残暴,免除刑戮。这话说的确实对呀。
孔子说:如果有称王的人兴起,一定经过三十年之后才实行仁政。
孔子说:如果端正了自己,那么治理政事还有什么难的?不能端正自己,又怎么能够使别人端正呢?
冉有退朝回来。孔子说:为什么这么晚,冉有说有政事。孔子说那只是一般的事,如果有正事,虽然不用我,我也会知道。
鲁定公问孔子: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盛起来,有这事吗?孔子回答说:言谈不可以像这样期望过高,人常说,做国君难,做臣子也不容易,如果了解了做国君的难处,不就是差不多一句话而使国家兴盛吗?鲁定公又问:一句话而丧失了国家,有这事吗?孔子回答说:言谈不可以像这样期望过高,人常说,我做国君没什么快乐,只是我的话没有人敢违抗,假如那话是正确的,而没有人违抗,不是很好吗?如果不正确,而没有人敢违抗,不几乎是一句话而丧失了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