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晴天,总让人误以为风雨已过,然后我们自以为满足地道着彩虹,一脸风和日丽。
正午的光该是炙热的,钢筋水泥的屋内灯火通明,32℃的室温,竟然慢慢升腾出寒意。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在这般寒意的浸透下,初见倒不如不见,更别提什么肉麻的想念。
我支着脑袋听着一个个故事。故事里,是一个个前车之鉴,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杜子美问苍天:“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而我又能问苍天什么?去替天行道?那道为何物?道又在何方?
我顿感昏沉,一个下午没一个好的故事,寒意甚浓,无梦可做。我悠悠乎乎记录着,一撇一捺都是对自己的职业警告。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两个人物,一个现在的我,一个我的老师。悠扬的音乐想起,《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全然没了激昂的调调。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敬仰早就揉碎在了泥沼间,让人看不到彩虹。
终于,会议结束了,沉默的我们大步离场。推开大门,迎向阳光的刹那,顿住了:在一个个故事开始的同时,风雨也来了。我们曾经渴望暴风雨洗礼尘埃,洗涤心灵,却不得不承认,暴雨后整个世界没有了清新,全世界只剩下浴室里水汽蒸腾的气味,让人发晕。
午后,终于夹带着一丝微风,猛地吸气,瞥见飞鸟的影子映在江水中,风吹皱了它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