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荷花,每个人眼里看到的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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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之美,自然是各持芳姿,但也有那么几种是神妙尤秉的。在这些佼佼者之中,已没必要去比出个什么究竟来,个人依个人的兴致会有不同角度的发现和赞美。需要强调一句的是,再美丽的言辞,再淋漓的情感,也难写尽她们的含蕴来,在自然的清新和灵动之外,人言终究只是人言,对她们难于增减一分。比如荷花,历来称赏者不少,名诗佳句可谓叠出不穷,但千言万语又何及一支天然呢!

      对荷花最有名的称赏,可能算是周敦颐的《爱莲说》吧。他的文章也短,夹叙夹议总共才118字,但我感觉其中最可取的却还只有零头的这8个字“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把荷花比作君子云云固属牵强,就是说其“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也已旁涉过远了。美人宜笑还宜颦,写得了荷花在风中一瞬之美的,有周邦彦的一句“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至于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写月光下的荷花,他说“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后一个比喻还差强人意,前一个比喻却太过实在、笨拙了。

      林黛玉说她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但喜欢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自然从她们的角度去看残荷也是富有诗意的。但这样的景致,这种景致中生出的诗意,却非是残荷所独能的,可能多半是因了雨声,也可能多半是因了她们那份伤残的心境。若是正面赏看荷花,还是新生繁茂的好。

      荷花的美,有花朵的美,也有荷叶的美。花的美,在于的它的秀颀、圆满、光洁灿烂,叶的美,在于它的青翠、挺拔、错落有致。荷花的美,自然是可以在群体中去赏鉴一株一叶的,但最有景致的还是要去看那高低错落、密密层层的花阵。感受着她们那淋漓不尽的生生之意,感受着她们那洁净端庄的神态,你的心底可能会有一种感动,仿佛是自然之神给你显露了一下他的意象,流淌、跳跃的一团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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