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是没有欢乐、希望、自信的代名词,有时人们也不自觉地坠入低沉,如果捎带上过往的纠缠,总不会叫人舒展。
不能跳出灰色的框架,低靡的意识会堕入消沉,见丑不怪,见害不言若成为常态,就会沦落为渣桎的囚徒。
真要在非黑非白里找寻到亮度,是从痛苦中寻找快乐,必要的放弃一些原则,那是多么无奈的事。每个人的灰度大都不会相同,痛苦里欢乐的层次也就不同。过去时光留下来的那些遗憾,都会成为落定的尘埃,与事与人,每有出逃灰色束缚,都是跟自己那颗从良的心焦灼地斗争,胜了就是个圣,人大都没有从良的心,都一一俗人。
沮丧失落孤寂,经历岁月洗礼,顿悟黑色的心智本应该可以淡些,变灰,有点微亮总会是好的,但这段黑转灰的煎熬过程,完全地剔除原本的阴影亦是很难,能灰就很不错了。
秉性是多年培育出来的怪物,桀骜、偏执,即便有不屑与愚昧陈腐世俗为伍的僵硬执著,但都可能误会给他人另一种心像。抱着有些事情该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无需多讲,这害人的想法,迂腐于把灰色搁置在人生色盘当之外。
四十岁以来, “该有的样子”其实本是带灰色的噱头,但却被别人拿来劝导。搭乘在已入秋的人生列车,造作地矜持在座位,越发给人有端起来的样子,对于我来说,想不入周遭的境况,插诨打趣又显有取悦的轻浮。望着窗外的眼睛不愿意拿回来面对现实,逃避不掉内心最深处的痛苦,都来自对原色还没殆尽的纠结,放弃还是拾起,心里是灰色的。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情不关风与月”的色温,只有到了岁月的阶槛才能感知,自然突凸在心头“更与何人说”灰色的感喟。
灰来自于黑白交错,是黯淡混合物,跟清与白比起来,多了些看起来的杂质,色值重了便又成了清白的对立,黑,心里总是不甘。
人生消磨掉的时光若能如灰烬,那倒给人个物象,更能贴近惜时如金的心境。无神论的眼里,寿时是捉摸不定数字,与其皈依在这样的意识流里,倒不如做一个盗窃时间的叛逆,打破生命钟,沾点时间便宜,就是将来总要面对整个黑昼,还不如现在盗来灰色的时光好些。
没有了别人眼里绚烂的秋,大抵是自己住在灰色城里的原因,现兴装修的学问里有个现代,黑白灰占据了整个眼睛所能及到的东西。
书法多用墨,纠其根本是追求死亡了精神的渴望,是凝重。飞白的尽头的灰,并非飘逸,在我看来,是进入神的领域的入口,过白过黑就有没了契口,有些作品飞的太多,叫人茫然,能灰一点点是最好的了。
一大片的黑灰交错,莫过于将要黎明的天空,顶着灰的方向看去,越能提早看到光明,伟人在莫斯科给学子们有说的,我甘全部不赞同,没有完全放亮灰色的天空,应是迎接礴日东升的中年。
灰的尽头,不是黑白,本应是蓝。
人生的秋里,应该有点灰不溜秋,太干净,不是完整的人生。
昨天的天灰了一整天,今个放晴。不论心情怎样的灰,总有放晴的天,江山浸染,金色独钟,霜天万物争自由,没有了灰,觉不得珍贵了。
灰点,挺好。
——拙笔2018.9.28于固(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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