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夏琳才恢复理智,她压着声音,低低的说:“你说吧,我听着呢!”其实心里是万丈涛头直击,刺痛难忍。
裕华看了一眼夏琳,稍稍放松下来,接着说:“我高中三年在她们县城读的。她对我特别好,有个女生因为我是外县的,想欺负我,她替我出头,护着我。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后来同时考上了大学。今年我们又同时毕业,都来到同一城市实习,我俩庆幸又相聚了。所以我们合租了房子,互相照应。”
石裕斌看见妹妹嘴唇因紧张而有点干裂,心疼的给倒了杯水,拉她在床上坐下,逗她说:“不急,不急,喝点水,润润嗓子。我们上午有大把时间倾听你讲故事。”
这个小石头,啥事都不是事。夏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裕华接着说。
“她去年十一月中旬去了商贸有限公司,就是咱们平日称招商局那里实习,邓溪擅长分析市场营销,李总特别器重她。她知道李总有了家庭,但还是一厢情愿的爱上了李总。她告诉我,李总一点都不爱他妻子,每次打电话,都是大声斥责,不留一点情面。所以她认为自己有机会赢得李总的心。”
听见这话, 夏琳的心何止是痛,万箭穿心的痛不足以形容,应该是钝刀撕拉的疼,那么真切,大拇指的神经都能感到的疼,一抽一抽,直至麻木。
看到夏琳脸色发白,指甲把椅子扶手都快切破,裕华停下了。她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
石裕斌早倒好了茶水,示意裕华给端过去。语气轻柔的说:“没事,夏琳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夏琳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平日她的性格温和,但极有主见。此时,虽然她接受不了现实,但还不至于乱了方寸。
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淡定的说:“没事,裕华,说吧!”
裕华这次头也没抬,边抠着自己的手指甲,边说:“邓溪天天早去晚回,做完公司的工作,还给李总打扫办公室,倒水,洗椅子护套,把楼道打扫卫生阿姨的工作全做了。半年过去,她都伤心欲绝了,李总像个空心人,丝毫不理她,没有感受到一点她的爱。但李总每天贴身有个笔记本,一个人写写撕撕,脸色也忽阴忽晴,简直是和本子谈情说爱,令人琢磨不透。”
笔记本?夏琳眼前出现了熟悉的一幕。更可怕的预感一阵阵袭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