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福尔海姆一日游

"学一门专业而以后又没有靠它讨生活,其实挺浪漫的,就好像谈了一场漫长 的恋爱,最后却未能修成正果。爱也好恨也罢,多年以后偶然接触到当年的专业,说着『以前也是学过这个的,现在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有点惘然,却无眷恋,简直像辜负了一整场青春一样动人。"

其实算不上任何真正的科研生涯,严格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靠着小聪明拿到学位的故事。

故事开始在我大三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对于未来没有任何的规划,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应该多读几年等我大一些再开始工作。这一点和我很多同学都是一样的,比如这篇文章的某位读者现在还是在自由民主和希望的国度读phd。我之前的选择是中国科技大学,选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在我的家乡。不过由于98%的懒惰和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其他原因,我还是选择了北理。我在考研的时候并没有全情投入,我每天学习三到四个小时。我习惯性的游荡于三号楼和图书馆,其他的地方去的比较少。每天上午九点多起来,一起去吃个饭,我突然想起来我是和我的一个舍友一起自习的,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我每天学习的不多,而且这个野鸡专业的一个小小的优势是不需要学习数学,而且考一个巨简单的物理化学---我之后一直以为是由于老师自己的水平问题。我还侥幸搞了一套隔壁班做好的往期试卷,上面很多东西都是我完全不了解的,靠我自己一个人估计也做不出来。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上了研究生,还觉得以后都这样的,我什么都搞的定,即使不是全力以赴,随随便便应付一下也能得到一个及格的结果。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一切的一个节点是我选择了我博士生的导师,并且在那时候决定了要硕博连读。我选择我的导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者过多的考虑,主要是我的一个同学推荐的。我很快的就决定了是他,而没有任何的前期调查。如果我现在要加入一家公司或者组织的话,起码会找到其中的员工来打听一下其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觉得我加入这个公司就是一个纯粹的撞大运。

之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浑浑噩噩的毕设,我那时候对于科研,或者任何形式的认真工作都没有概念。带我的老师是以为很好的老师,不过也基本上不怎么管我。确实是像老高这样的本科狗除了送人头和喷队友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之后就是暑假,我认真的玩了可能是我唯一玩过的AVG,海猫鸣泣之时,但是的时候它还是堆满了光环。

之后就是开学了,我告别了十四号楼,来到了新六,一年之后来到了新二。十四号楼的条件很不错,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新六是四个人住在一起的,我本来是住在彪哥的对面,但是有一位没有来,我已经忘了是因为什么,所以我就搬到了和彪哥一个宿舍了。后来的新二也是类似的结构,不过搬走了两张床,所以宽裕了许多。我的舍友比我大上十岁,已经结婚了,他基本上都是在北京的郊区生活。每个学期大约有两到三次来学校接见一下老师,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我在新二是住在朝东的三个连续房子里,所以夏天很早就有阳光照进来。夏天的晚上也格外难熬,不过每一年的情况都在改善。我刚去的时候还自己买了一个电扇,后来就是学校给装了电扇。等到我走的之前一年就可以自己花钱装空调了。我的隔壁是数学系的两位,一位算是职业生涯很成功,找到了北京的一家学校。另外一个和我差不多,还是本校的学生,比我还多延期了半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再过去是和我一届的实验室同事强总以及物理学院的一位。

在我上研究生之前,我从来没有去良乡,但是在这六年中,我在良乡的日子要远远的多过在本部的日子。现在化学整个学院都是在良乡了,无论是研究生还是本科生,都是良乡理工大学的一员了。我们的实验室在良乡一个新建的楼里面的一楼,占领了其中的四间屋子。一间是做高速摄像的,后来被新来的马老师占坐了办公室。一间是做拉曼光谱的,我最常待的就是这间屋子,我记得这间屋子是没有v6网的,所以我一般自习的时候都不愿意待在这儿。不过如果没有这个劣势这儿还是不错的,可以一个人想干嘛干嘛。不过做实验的时候就没有这么舒适了,氩离子激光器开起来的风扇声超级大,我总是觉得回到了家乡,那一个又一个停电的日子,我在房间里听着发电机的噪音。在旁边是做光镊的房间,由于种种原因,一般做实验的时候都是隔一段时间去看看。我最常待的房间是109,也是他们做红外光谱的房间,我只做过短短的一小段时间,许多时间都是在这儿办公。其实基本都是在玩,在没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我确实很懒。我常去的还有二楼靠北侧的几间屋子,这个是本科生物理实验的房间,一共有三个房间。分为十几个试验台,大家轮流做实验。我一般都是过去带课或者配溶液,偶尔还晚上去过测折射率。

我在良乡住的地方也搬过很多次,最开始一年住的地方是在良乡南侧的博雅园。我们住在最高一层的角落上,这儿离食堂和我们实验都非常的近。我们那时候都是每天晚上十点多才走。那是一个八个人的宿舍,有两位每晚都打呼噜,我算是不堪其扰。后来搬到了北侧的一栋楼里面,我忘记了名字,只记得是在超市的北侧,而且是连续的三四栋楼里面最靠北的。我住了应该有两年的时间,一年在二楼,一年在三楼。在之后的一年住在更加靠北,超过北湖的地方。那是良乡理工大学最靠北的一栋楼了,我住在一楼。我们每天晚上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走回去。

如果我的一天在本部度过的话,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我不会去实验室,我一般都是宅在宿舍里一天,等到下午稍早的时候,大约是四点多,我会去二食堂吃晚饭。另外的时候就是我需要去办公室了。在本部有两个比较经常驻扎的地方,一个是在市场后面,继续教育学院办公楼的隔壁有两件屋子。一个真空红外和荧光的仪器放在了这里。我常去的是位于中教二层西南角的两间办公室。这是一间两进的办公室,学生一般坐在外面,我的导师在里面。一般来说都是八点多去,到十一点多吃饭,我还会中午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待到五点做走人。晚上一般是不去的,我总不能做子贡是吧。

在良乡的生活也是差不多,早上过去,晚上回来,当然由于没有宿舍可以休息,只能一直待在实验室了。如果做实验的话还是需要熬夜的---拉曼的要看进度,光镊的一般都需要。每周还有一次组会,之前都是周日下午开。我一般都是周一上午去良乡,去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坐校车,之前是不要钱的,但是后来就是每次六块钱了。如果要坐车之前是坐车到六里桥换901或者另外一趟车。之后的地铁通了,可以在校门口从四号线换到九号线,再换到良乡线。下车之后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其实还有摆渡车。从良乡回去也是类似的,我一般是周五下午回去。之前坐地铁只需要两块钱,但是2014年之后就要七块了。组会在马老师来了之后改到了周二,我有点忘记了我的作息时间。不过应该是周三到周五,周日和周一在良乡。


向我的家人,朋友或者同事解释我所在的实验室是做什么的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虽然这是一个处于化学学院的实验室,但是实际上和光学实验室更类似一些。这个实验室主要研究的是光谱,各种各样的光谱,有红外光谱、拉曼光谱、荧光,光镊和高速摄像,这是研究的手段。研究的对象则是各种各样的气溶胶,可以看做雾和霾的最小组成单位。当然和很多很多的研究类似东西的实验室不同,我这个实验主要采用的都是自己制备的气溶胶。具体的做法有两种,一种是把起雾器,制作的气溶胶导入到样品池里面。我做的拉曼更加粗暴一些,直接用的注射器。控制的变量有两个,一个是湿度,这个比较简单和粗暴,直接通氮气,一个干的,一个湿的是过水的,通过控制气流来控制湿度。据说还可以通过半导体变温片来控制温度,不过我没怎么做过。

我还是先来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个实验是怎么情况吧,先从我最熟悉的拉曼开始。这实际上算是一个半改造的系统,买了一个雷尼绍的共焦拉曼系统,然后自己加了一个样品池。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开机,看信号强度是多少,然后制样,稳定湿度,然后测,隔一段时间测一次。说起来我感觉这样各种实验都差不多,无非是光镊是全自动的,不需要自己手动测,只用过一段时间改变湿度和看看样品还在不在就行了。红外则要辛苦很多,要一直在测。


还是说说我的经历吧,小恶魔活得越久,便越觉得凡事都不简单,而世间少有真相可言。而我觉得这一切早有预兆,如果我当时能够重视的话。。最开始的预兆是第一年某一天的晚上,或者下午。我被找去要求做一个宣传的网站,这是什么鬼。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是能够推掉这些不属于我的工作,但是当时不行。一番折腾之后,其实我对于制作网站的了解仅限于用一个类似word的东西制作一个静态的网页。所以我当时用的还没有被墙的谷歌做了一个很粗糙的原型,给老张看了之后他有些失望。后来被墙了,我也没有接着做了。这是第一个事情。第二件事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我记得是老张找了一个电脑的电源,给了我一个电源的接线图,然后让我把一个风扇接起来。还带我去海淀旁边的那个器件城去了一趟。第三件事就比较恶心了,在第一年结束的时候老张告诉我他没有博士生的名额了,因为还有两个外校的博士生。不过折腾到最后我还是顺利的读了博士,不过是借用的另外一个老师的名额。这件事最后还导致我和老张的一些龌龊,不过那时候完全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的状态了。

按照时间而言,我读博士期间大致可以为四个时期,第一个就是上面一段所说的前期,直到我的第二年课程基本结束。由于我是硕博连读的,所以第二年还要接着上课。这个时期算是本科生涯的继续,但是乌云在聚集。不过我那时候还是很乐观的,因为我看了实验室发表的文章,感觉。。基本都是套路,按照我的能力编出几篇来应该不算话下。

之后的一年多时间,我都在一直使用拉曼做实验,这也是我最后毕业的那篇文章的来源。我的师姐教会我做实验之后很快毕业了,之后懵懵懂懂的做了两个月的实验,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在之后。。。激光器坏了,这一坏就差不多是一年的时间。我在这一年的时间接近什么都没有做,老张也没有管我。我每天就在良乡看文献瞎混。等到年底的时候找了一台很破的激光器,我和强总两个人自己换了上去。但是信号很差,好用的激光器在七个月之后才到来,我也是抓紧时间做了两个月的实验,奠定我最后毕业的那篇文章的基础。还默默的写好了文章,但是在最后之前我都没有给老张看过。这也是我毕业论文的第六章内容。

在此之后我就基本上改做光镊了,这是因为光镊组没有人了。CC去了布里斯托,TSH要毕业了。所以我算是半路接手了这个项目。有一个很尴尬的点,就是实际上光镊很难发文章。虽然现在CC有几篇文章,但是这都是他在布里斯托里面积累的数据,很多还是reid亲自改的。TSH有一篇文章也是折腾了三年多,直到CC从布里斯托回来才发表。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我和几位同学去韶关开的会议。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学术会议,我们先到的广州,然后从广州到的韶关。中间溜去了广州某处喝粥。会议本身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实话一般般,比起一年后的那次要差一些。

在之后我就基本上在做光镊了,体系有醋酸镁,和其他一些东西。这期间我熬了很多夜,因为光镊的时间很长,基本上我都是早上去做实验,等到十点左右抓住。这是很顺利的情况,如果不顺利的话就是要到下午了。用起雾器,和吸尘器抓液滴是一项很考验耐心的活。就算侥幸抓住的话,依旧有可能实验做到一半的时候失去这个液滴。刚开始的时候我做实验用的是老光镊,这是实验室最开始搭建的。用的是一台氩离子激光器,和pi的光谱仪。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我们调光路的时候太过小心了一些,换成现在的我肯定敢直接拿激光照光谱仪。这个激光器的功率很小,所以抓住的液滴也很小,有两台电脑,一台是用来控制光谱仪和记录数据的,一台用来控制和记录湿度数据。我用这个只得到了一组半的实验数据,然后激光器就坏了。

光镊的实验数据也是一个很庞大的怪物,我首先需要把几十万个单文件拷出来,然后解压到另外一台电脑上---我最喜欢的是红外的实验电脑。运行一个程序,就是类似于自动识别的程序,然后找出来峰,再把杂点删掉。这些都是纯手动的,我一般大约需要两和三个工作日来完成这些。在之后就是计算了,这个也需要一天左右,不过是电脑自己在跑,不需要我做什么。再之后就是得到了一些半径-折射率和湿度的数据了,可以进行真正的处理了。在老光镊坏了之后,我和TSH又搭建了一台新的。这次用的是半导体激光器加卓立光谱仪加andor的CCD。TSH六月份毕业之前大约花了三个月在这上面,之后就是我一个人负责了。我又拿到了一组数据,但是文章写得磕磕绊绊。期间还一直在做别的实验,不过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我在毕业论文里面写了一章,后来又都给删了。

这一年的七月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出海,这算是老张奇思妙想的一部分。当然我一向是对这种想法持悲观的态度,老张本来也想上来,但是后来有事又回去了。这一趟基本都是在渤海黄海转悠,每天的航程就是跑一个又一个的点,到点取样。平时的时候也没有别的娱乐手段,基本就在打牌和看电视之间二选一。这一年的十月去的是老高的老家西安,应该是陕西师范大学。这次组织的还可以,据说我现在的公司也去了,但是我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当时还在西安逛了逛,去了著名的水货景点回民街、组织的旅游去的是兵马俑,我觉得还真是一个大坑,里面全是丑丑的瓷人。带我们的导游七拐八拐带我们去了一个卖玉的地方,还给我们讲了一堆养玉的传说。然后是华清池,比兵马俑还要更烂一些。

回来之后接着做实验,不过也开始准备写文章了。我写的是醋酸镁的,当时改了应该有两个月左右。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发表,不是被据稿了。而是和布里斯托的合作的老师不同意署名,老张对这个领域也并不了解,自然觉得文章的水平没有达到。这件事情就这么压了下来,我后来把文章给了我的师妹,不过很久都没有消息了。当然我觉得发表不成问题,但是取得布里斯托那位老师的签名,或者发表在比较体面的杂志上,其实还有难度的。这也是我博士论文第四章的内容,说起来这一章内容挺唬人的,但是我知道只能算是小聪明而已。

我做实验的最后两个月是在做拉曼光谱,做的是硫酸镁,也是我博士论文第五章的内容。我在八月份结束了我所有的实验,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去过良乡做实验。九月和十月我都在写我的毕业论文,我本来是准备像我的师姐一样先上车后买票。但是这一切没有导师的允许怎么可能发生呢。之前我的师姐,和另外一位都告诉我,如果希望毕业的时候得到优待的话,就可以送礼给老师。我从家里带了茶叶,但是我最终都没有送。十一月,十二月和一月我都在改我最终发表的那篇文章,二月底的时候大修的意见回来了。三月都在改论文,等到四月底的时候最终接受了。然后一切的进度都开始加快了,四月二十几号的论文送审,五月底论文回来,我得了2个B,一个A。没有像之前一年一样怒砍D。六月十号左右的答辩,然后就是十几天的歇息。我母亲来北京旅游,之后就是郭总的短信。一切开始加速起来。

这些就是这几年的大致情况,其实没有写下来的还有很多。比如良乡的女尸,那天晚上我正好在熬夜做实验,晚上做着混乱的噩梦。ti3决赛之后的那个夜晚我在办公室晚上看着决赛心潮澎湃,那时候我和我已经毕业的师兄在一起。他去了一个武汉的大学,然后每年都会回来做实验,一般和我住在一起。我也是从他的身上坚定了不去当老师的决心。我本来就做的很差,再去学校混日子还行,拿个什么项目算是想都不敢想。当然我也知道我完全不适合这个。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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