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勇气 生之希望(二)

我感到自己像这三个孩子,心跟着老爷爷的死亡而被牵动着,孩子对老爷爷的安详逝去,觉得是意料之中,但当真来临时又觉得难以接受。神奇的是,老爷爷的逝去让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我”不断梦见老爷爷,回想与老爷爷在一起的时光,还仿佛又见到了老爷爷,“一闪一闪的蓝光中,老爷爷正背着我洗葡萄,我喃喃低语,‘我在这儿呢’,这时我觉得心中裂开的那个口子好像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填补上了。”

死亡曾让孩子们感到好奇和恐惧,他们曾想亲眼见证老爷爷死去,也从老爷爷口述中得知战争的残酷与生命的脆弱,又在足球教练老家中感知鬼怪的神力。但三位看似调皮捣蛋却内心细腻的孩子们,也在与老爷爷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感到人与人交往相处的微妙、真诚。老爷爷更是在与三个孩子的相处下,发现生活的美好,重燃生活的热情、发现生命的可贵和体会生存的意义。

老爷爷拾起年轻时的技能,给孩子们制作了烟花:“这朵烟花还未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新的烟花又绽放开来,我目不转睛凝视着烟花起起落落的过程,连它们凋零的最后一刹那都舍不得错过。”烟花的绚烂多彩如生命,烟花的迸射激情如生命,烟花的稍纵即逝如生命,烟花的消沉没落如生命。

我们的生命亦如烟花。

每个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酸甜苦辣。在生活中,让我们感到恐惧的事层出不穷,人本能会想要去逃避(例如老爷爷),这些让我们恐惧,逃避可能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而且逃避会让恐惧如吹气球般越来越大。

勇气,生活的勇气,是戳破气球,化解恐惧的唯一解药。

老爷爷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让他愧对自己的妻子,愧对自己,本质上他内心怀有深深的恐惧,在没有遇到三个孩子之前,他选择了逃避,行尸走肉活在这个世上。三个孩子的到来慢慢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那种深藏于心的恐惧阴霾被孩子们的天真、对生命的好奇,对生活的热情逐渐软化,浮现乃至驱散,让老爷爷重新拥有了生活的勇气,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能敞开心扉和孩子们说出他内心的恐惧,重新获取生命的滋养,最后带着感恩的新安详逝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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